当年的安宁究竟是怎么想的,早就成了迷,不说她已经不在人世,甚至就算是她本人还在这里,只要她的记忆没有恢复,她当年的想法就始终是一个谜。不过,以最近风轻轻的了解来看,安宁并非是一个因为“郡主”这个称呼而觉得是枷锁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之后,风轻轻脑海中便闪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目前她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是至关重要的线索。不管安宁离开王府究竟是什么原因,至少让安宁再也回不来的原因,就是这个人。
风轻轻看向老八王爷,出声将他在伤痛的情绪中叫了回来,“爷爷,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是不可取的。现在我们追究的不是,娘亲为什么离开王府,而是究竟是什么,让她再也不能回到王府。”她目光炯炯,沉声而道。
老八王爷顿时间回神,虽然双眼已经泛起浑浊,但是其中的精光还是让人无法忽视,凌厉如刀,“对!轻轻,你既然这样开口了,那是不是说明,公孙已经把那个人的信息告诉你了?”老八王爷说的咬牙切齿的,像是恨不得将那人揪出来
狠狠殴打一顿。
可如果仅仅是殴打一顿,那还远远不够!他恨不得要将那人抽筋拔骨,挫骨扬灰!即便如此也难消他心头之恨!骨肉分离数十载,又让他阴阳相隔,他如何做,都难平心头的痛!可他若不这样做,他若什么都不做,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又如何对得起安宁?!
“暂时还不知道,我还以为爷爷会知道。公孙说目前还在调查之中,但是我觉得他应该已经有了个轮廓,只是这个人的身份不便说出而已。”多年认识,让风轻轻对公孙瑾十分了解,若是这件事情真的已经查出来了,或者没有查出来,公孙瑾都不会躲着她!
可是现如今呢?
公孙瑾不仅仅躲着她,还让冷月然出面,这说明这件事情是有眉目的,只是目前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而他担心自己说出来,造成不利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影响到某些人,但他们若是见面,他一定瞒不过她!
想到这里,风轻轻眸光微微闪烁,“不管究竟查没查到这个人是谁,也不管公孙究竟知道什么,至少我们目前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老八王爷对此
表示赞同,“那轻轻,找到这个人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反正爷爷是不会轻饶这个人的,不管他是谁。”老八王爷语气坚决的说。
“我自然也是要让他付出应有代价的。”风轻轻垂眸,除此之外,她还要弄清楚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针对的是谁?是老八王爷,还是安宁郡主,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话分两头,此时的公孙瑾正在为了这件事情的调查而跋山涉水,说他是任劳任怨的,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足为过。
“大人,我明明都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你为什么还要再重新调查?是最后指向的那个人不是普通人吗?”
“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种事情可不兴打听的,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公孙瑾面色沉重的伸出手,拍了拍下属的肩膀。
下属看着公孙瑾此刻的神色,也知道事情一定不一般,顿时噤声,“是!属下唐突了,请大人见谅。”下属后背被惊起一身的冷汗,不是他害怕,而是公孙瑾的反应太惊悚,表明这件事情绝对是非常的不一般。
这个下属跟公孙瑾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
对于公孙瑾这个人也是比较了解的,平日里就算是再大的事情也能嘻嘻哈哈的,可是当他真的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那说明事情真的非同小可,往大了说恐怕是可以要命的事情。意识到这里,下属立刻吞了吞口水。
不就是查一个郡主离家的原因吗,这明明是一些很小的事情,为什么此刻看起来就那么的不一般?难道,这郡主离家的背后有什么大文章?
虽然还是很好奇,但是下属没有再追问,毕竟好奇害死猫,他还没活够呢!
公孙瑾调查结束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家,甚至都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入宫。
皇帝都要歇下了,得到消息说公孙瑾入宫的消息,硬是在嫔妃的百般央求之下,又穿上了衣裳,直奔御书房。
等待中的公孙瑾冷不丁的就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恰好此时皇帝进门,听到他这一连串的喷嚏,忍不住的皱眉,“辛苦爱卿了,都着了凉,还要为了安宁的事情奔波。等下,让太医给你瞧一瞧,抓几副药。”
公孙瑾搓了搓鼻子,他明明自己好好的,谁知道怎么就冷不丁的打了这么一连串的喷嚏,面对皇帝
的好意,他自然是没有拒绝的,“多谢皇上关心。”
“皇上,请看。”公孙瑾见公公并没有跟进来,就知道这是皇帝的安排,而他也没有没眼力见的去问别的,直接就将自己查到的信息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去,在手里颠了颠,“朕,等下再看,爱卿先回去休息,明日免你早朝,你入宫后直接来御书房等朕。”
“微臣遵命!”公孙瑾欲言又止的看着皇帝,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了一句话,“微臣告退。”
待公孙瑾离开之后,皇帝就分开了手中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此番公孙瑾所有的调查内容,所有的细节都是事无巨细的,几乎读一遍就会让人觉得身临其境。
看完这些之后,皇帝的心情十分的沉重。
“来人!”
“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摆驾坤宁宫!”
听到皇上的话之后,公公有些意外,这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皇上这是动的什么心思居然去皇后宫里?
固然纳闷,但公公也知趣儿的什么也没问,立刻着人去安排。
得到消息的皇后也被惊到了,比起坤宁宫上上下下的喜悦,她则是满脸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