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冰蛟打着旋飞了出去, 鲜血是四处喷撒,像是艳丽的花火。
“追!”此时敖显真和施雪也终于摆脱那股冲击波,赶了过来。
两人没有去管两条冰蛟的死活,全力朝着牛泗飞走的方向追去。
待两人追到谷外,地上除了一个化为灰烬的木板外,哪里还有牛泗的丝毫踪迹。
“传送阵!”敖显真看着地上的灰烬不甘心的说道。
“圣山的方向!他去圣山干什么?”施雪感受了了传送阵的方向,皱着眉头说道。
“不好!宝库!这小子搬宝库是出了名的。快追!”敖显真说着起身就要向着圣山飞去。其身形却突然一个趔趄,一口鲜血也忍不住吐了出来,脸色一下苍白起来。
吓得他赶紧掏出一把丹药服了下去,几个呼吸后其脸色才恢复了一些。顾不得再说什么起身向着圣山飞去。
施雪回头望了望,见两只冰蛟未死,此时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她这才起身追在敖显真的身后,向着圣山赶去。
半晌之后,妖族圣山圣山传来敖显真不甘的的怒吼,吓得附近的妖兽全都瑟瑟发抖,不知道这位妖王大人到底是为何如此愤怒。
南疆五毒窟,
牛泗脸色苍白的站在一处阵法之中,而对面脸色更加苍白的正是大力魔猿猿仲。
“猿道友,一连失去五座宝库,又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妖族你怕是回不去了。”牛泗淡淡的说道。
“如今我已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阁下都到了如此修为难道还要羞辱于我吗?”猿仲道。
“猿道友误会了。我并不是要羞辱猿道友,更不愿杀你。说来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倒是想要给你留条活路的。”牛泗道。
“你什么意思,我可跟你说清楚,我好歹也是个王族,绝对不会做人的灵兽的,哪怕你是化神修士也不行。”猿仲道。
“若是以前,我还真有这打算的。但到了我现在的境界,哪里还会再收什么灵兽。我只是想为猿道友找个去处。”牛泗道。
“找个去处?什么意思?”猿仲本来已经报了必死的心,一听既不杀他,又不是让他做灵兽,顿时就来了兴趣。
毕竟能活谁愿意死的,人是如此,妖也是如此。在求生的本能上人妖并没有什么区别。
“南疆猿道友是待不下去了,哪天不小心让妖王知道了你还活着,他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在七国还有些牵挂,猿道友若是能替我守护一阵,我们未必不能成为朋友的。”牛泗道。
“道友能不计前嫌,饶我一命,我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守护一阵是守护多久,我是要永远呆在那里吗?”猿仲问道。
“自然不会永远,我想最多也不过是百年时间。”牛泗道。
“既能远离南疆,又有个落脚之地,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道友不会就这样把我放了吧。肯定还要下些禁制吧。”猿仲道。
“我虽相信猿道友不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但我们修仙者还是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禁制肯定会下的,但并不是为了控制道友什么,只是以防万一罢了。”牛泗道。
猿仲瞪着大眼,看了牛泗好一会,这才重重的点点头:“也罢,就依道友,我就为道友守护宗门百年。但是百年之后还请道友信守承诺放我离开。”
“那是自然。我岂是没有口齿之人。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要委屈猿道友在空间装备中待着了。”牛泗道。
“不出南疆,道友最好不要把我再放出出来。万一妖王大人顺着我的气息找到道友,我可就解释不清了。”猿仲道。
“如此也好。”牛泗刚要跟猿仲种下禁制,突然神情一动,挥手将猿仲收了起来。这时已经有人走进了五毒窟。
牛泗万万没想到,五毒窟这么僻静的地方竟然也有人来。现在不但有人来了,来的还是熟人。
以前牛泗当兵的时候,张指导说过,世上最窄的路就是冤家路,冤家路窄嘛。
现在牛泗彻底的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果然是冤家路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令狐风仕。
若是牛泗没有受伤,或者伤的没这么重,此时牛泗早冲上去灭了令狐风仕了。但是现在牛泗却极力收敛这自己的气息,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
牛泗倒不是没想过悄然离开,但现在收拾阵法离开已然是不可能了,徒增暴露的机会而已。现在牛泗只能寄希望于令狐风仕另有要事,不会仔细探查这里的每一处地方。
牛泗暗想令狐风仕应该也是有伤在身才对。上次牛泗趁着神魂进化的档口,大发神威,应该是重创了令狐风仕的心神。但现在看其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有丝毫神魂受创的迹象。
暗自狐疑之中牛泗就更不敢暴露自己的位置了。
“你确定最后一处是在这里?”令狐风仕问道。
“当然确定,这五毒窟原本就是和圣界的底层位面相通,乃是此地魔气最为充裕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最为适宜本圣祖的布置。”另一个声音道。
“前面几处你也是这么有信心的。”令狐风仕撇嘴道。
“嘿嘿,时间那么久了,地形难免变动,有些差错也是可以接受的嘛。再说有些差距但也都相距不远的。”另一个声音道。
“但愿吧。这么长时间了,你这布置还管用吗?”令狐风仕怀疑道。
“管不管用还得看着最后一处了,前面几处问题不大,如果这最后一处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放心对付那小子了。”另一个声音道。
明明进来的是令狐风仕自己,此时牛泗却是听见两个声音。牛泗眼角不由的一缩,内心不禁冒出两个字:魔魂。听着口气甚至是圣祖级别的魔魂。
而且两人现在正向着牛泗的方向走来,牛泗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他现在布置的阵法主要是隐匿和警戒,用来对付化神修士可是差的远了。凭着阵法和令狐风仕斗上一场也根本不现实,而且一旦牵动身上的伤势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令狐风仕越来越近了,牛泗的心提的更紧了,此时牛泗感觉呼吸都有点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