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入眼帘的已经不是之前的石洞,而是一个雪白的屋顶,转动眼珠侧目一看,床边还围了一群人。
司空长风搭着上官玖的脉,惊喜道:“师姐,你醒了。我怎么都把不出来你出了什么问题?还好你终于醒了!”
南宫春水皱着眉头:“你下次不要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明明我还在呢,危险的事自有我来做。”
百里东君自责:“我就应该拉住你的,不应该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
上官玖安慰:“没事就晕了一下,我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记忆力好了不少。那个人怎么样?”
百里东君语气很不满:“那个老头子也不知道什么怪异,你一碰他就晕了,那老头子也晕过去了,还气息微弱,看样子武功也废了,你就碰了那么一下子,真是个碰瓷的,我看是他之前就修炼不济走火入魔了才这样,还害得你也晕了过去。”
上官玖:“所以他没死?”
南宫春水:“快死了,据我探查,他之前身体里有一种强劲的能量,在冲击着他的体内,而现在那股能量没有了,所以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也垮了下来。”
叶鼎之端着一碗糖水来到上官玖面前,温柔的说:“我看你来之前整日修炼,没日没夜的,肯定是没休息好,身体状态跟不上,你喝点糖水,补充补充,我在其中还加了一些强身健体的草药,不苦的。”
上官玖心里划过一道暖流,朝他笑了一下,欣然接受。
然后叶鼎之成功挤开其他人,在他们不满的神情中,站在了最前面,正准备一勺一勺温馨的喂她时。
上官玖瞬间直起了上半身,拿过了碗,咕咚咕咚一口闷了。
上官玖放下碗,接过南宫春水的帕子,抹了抹嘴。
抬眼就看到,手还保持着端碗状态,有些僵硬的叶鼎之,上官玖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将碗又放回到他手中,说:“谢谢,好喝,你真好。”
旁边的其他人:嘻嘻(??˙︶˙??)
叶鼎之:不嘻嘻(;一_一)
叶鼎之面色勉强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但叶鼎之早就知道上官玖是个感情的榆木脑袋,又瞬间保持好心态:“我下次还给你准备其他的,我还会做很多好吃的,你可得尝尝。”
上官玖点头答应。
而后,便各自分派了一些任务,部署了一下事宜,让他们忙起来,想办法将天外天这些人收编,别这么闲。
在其他人都派发了任务出去之后,就只剩下了南宫春水依然站在床边。
他望了一下其他人出去的背影,然后看着上官玖笑了一下:“小九,这是有话和我说?”
上官玖点头,说:“姬虎夑,我想起来了。”
还带着笑意的南宫春水一下愣住了,看到上官玖认真的神情,和那终于对自己不再陌生疏远的眼神。
一百多年来从年少时家人师兄弟都走后,就很少掉过眼泪的南宫春水,竟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南宫春水保持住面上的平静,却控制不住已经红了的眼眶,嗓音微微颤抖的嗯了一声:“你终于记起来了,我以为你此生都不会记起前世。”
上官玖在北离开国基建那条线里,刷的还是很认真的,对每条线都付出了自己的感情,对南宫春水的友情也很看重。
看到朋友这委屈的小模样,不由拍了拍他的肩安慰:“没事没事,反正又记起来了。是没想到你还占我便宜哈,让我叫你师傅,啧啧。”
南宫春水趁机抱住上官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试图掩盖自己红了眼眶,做丢人的事,声音闷闷的说:“等了你100多年,占一下你便宜怎么了嘛,又没让你跪。而且你才叫几句师傅嘛。”
上官玖却愣住了,一把他整个人从身上撕下来,表情有些复杂:“等我?还100年,为什么要等我?你知道我会……额,转世吗?”
南宫春水笑嘻嘻的说:“当然是等你,不然我等谁?100年可是很难熬的。活这么久真的很寂寞。至于我怎么知道你会转世……你可是仙女,你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死。”
上官玖疑惑:“仙女?我?你展开说说,你怎么知道我会转世的呢?还认为我是仙女。”
南宫春水娓娓道来:“你死的时候甚至没有尸体,就凭空消失了,还留下一座石碑,上面写的就是关于你会颠覆北离,成为北离之主的预言。都是我亲眼所见,不然我想不到其他解释。你本就神通广大,死后又发生如此奇异的事,自然是仙女才有这种本事。而这个预言传了一辈又一辈,萧毅也一直记着你,让后人寻找你。只是他不会大椿,早已逝世,而我一直在等你,索性终于等到了。”
说完,南宫春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上官玖,像是在求夸奖。
上官玖依旧觉得不对:“那你怎么知道主线支线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南宫春水收敛了下神色:“你是说知道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吗?还是这个世界是设定好了的,又或者是你类似于我们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上官玖大惊,知道他可能会知道些什么,但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这么多事啊!
求问,当游戏NPC角色发现自己不是真实人物后,会做出什么极端事吗?在线等,挺急的!
看到上官玖情绪有了大幅度变化后,南宫春水反而维持不住面上正经的神色,又变得笑嘻嘻:“好了,这又没什么,知道自己的命运被设定好,甚至不是个真正的人,刚开始我也不能接受,但后来一想,至少在这个世界,我的命运依旧是由我主宰,还有你这样一个愿意改变其他人悲惨命运的造物主,其实也没太糟糕。至于其他世界的姫虎夑或者是南宫春水,李长生,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上官玖仍然觉得,这并不是一件让人能够良好接受的事,小心翼翼怕刺激到他的问:“所以你是怎么察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