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平安早上好”云七七揉着肿掉的眼,估计是昨晚没睡,想了一夜,沈平安仍旧起得早

    “粥在桌上”

    沈平安收好自己吃的碗

    “我去藏宝阁一趟”

    云七七点点头,沈平安便出了门

    藏宝阁离得竹影园有些远,沈平安费了些时间才到,所谓藏宝阁不过是剑阁的弟子,长老将一些修炼需要的东西存在这,外出历练若是获得些自己用不着却宝贵的东西便带回来在这换东西

    “小家伙要什么?”守阁的老头问着沈平安

    “人面花花瓣”沈平安回道

    老者头多看了沈平安两眼,“要人面花干什么?”

    沈平安想了想如实回答

    “吃”

    老头:啊?

    “你说什么,你拿来吃?”老头

    “是的”沈平安依旧诚实

    老头细细打量沈平安一番随后说道

    “十算一片”

    “什么算?”沈平安从未听过

    “新生吧,所谓算乃剑阁换东西的东西就像人间的钱,小善一算,大善一纪,极善一尘,而所谓小善者则是替人间斩杀妖魔,大善者同护佑一方百姓三十年平安,极善者同国君册封,百姓立碑,四海称其名”

    沈平安听完点了点头,如此沈平安便是一算都没有,未曾斩杀妖魔,便只能向老头问道

    “可以欠账吗?”

    “可以,用你身份牌便可”老头回道

    如此沈平安便背上了六十算的债务,不过老者也递给他一张纸:

    黄海一带有一海妖,毁渔船,食百姓,出海捕鱼者多无归,今招修士斩杀此妖

    纸上标注:魂尊境弟子可接,海妖一头二十算

    沈平安收好,待为刺客便去

    云七七少有的在看书,沈平安回来后只是对云七七说了句待会不要进东屋,自己要修炼便回了屋,屋内沈平安把小金凤放了出来,原料既齐,熟悉的手法熟悉的诡异,更是熟悉的难闻,沈平安看着手里冒着泡泡略显粘稠的药液,有些犹豫

    “放心啦,,喝不死人的,不过本次你——”小金凤话未说完沈平安便一口闷下

    如同上次,原料中的灵皆具象然后涌入沈平安的身体,只不过这次好像还夹杂着其他一些东西,沈平安倒在,头痛欲裂就好像有人不停的用钉子扎向他的脑袋,沈平安浑身蜷缩,抽搐,双手死死抱住脑袋

    冷汗将全身都浸湿掉,沈平安双眼充血,脖子上额头上全是暴起的青筋

    呼哧呼哧!沈平安甚至控制不住的滴着口水,眼睛犹如蒙上一层灰雾,而一旁小金凤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便是她要说的后半句

    .......

    “天绝,我将赐予你此剑,以兴我族”沈平安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接过气若游丝的老者递过来沾血的剑

    ......

    “快跑,无极,要为爹娘报仇!”大火之中,一人手持大刀捅穿了拦在沈平安身前的一对夫妻

    ......

    “剑心,你看这是你师父的头颅,哈哈哈”一人拿着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抓住沈平安的头发使劲的让沈平安看清楚这颗头颅的模样

    ......

    “沈平安,你忘记了吗”一位红衣女子嘴角淌血轻抚着沈平安的脸庞

    ......

    啊!!!!

    沈平安撕心裂肺的哀嚎,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沈平安跪着疯狂用头敲着地面,小金凤赶忙抱住沈平安

    沈平安癫狂般的挣脱开来,小金凤无奈只能动用术法

    “缚!”

    沈平安倒在床上动弹不得,而其生死全看造化

    一个多时辰后,沈平安平静了下来,嗓子已经嘶喊不动了,整个人仿佛被抽走魂魄

    沈平安刚刚所经历的是前面走上古剑神的人进阶刺客时所有的记忆,他们如同沈平安一样,有着莫大的悲伤

    一个时辰,却恍若隔世。

    李天绝满门被灭,独剩一人,带着剑狼狈躲藏在深山数十年,再出来时不成人样

    风无极不过十岁,便在大火中眼睁睁看着双亲被杀,村中所有人血溅满地,此后只能乞讨为生

    剑心如是,宗门之亲,皆被割下头颅悬挂宗门三日

    十年一梦醒,举目无相亲

    记忆带来的不只是痛苦,还有过去的囚牢,往前走便是荆棘缠腿,往后看也是满目疮痍,如此,画地为牢成了大多数人的愿景,任由悲伤在牢笼外不停的撞击

    小金凤不语,消失在房间里,有些事还是不多言的好,人啊,只有在世界静音的时候才想得清楚一些事

    ......

    “平安,你今天笑得好勉强”云七七吃着糕饼,看着沈平安

    “有吗?兴许是累了”沈平安低头,手中糕饼咬了一口甜得腻人。昨天云七七嚷嚷着带沈平安买的,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吃得下这么甜的东西

    “有!”云七七趁沈平安低头,吐掉了口中的糕饼,赶紧喝了一口苹果汁

    “我回房休息了,今天就拜托你收拾一下吧”沈平安起身拿着甜的发腻的糕饼回了房

    小白跳上桌,与云七七对视一眼

    “平安哥好像很不开心”

    “是怎么了呢?”云七七端着下巴看向小白,小白摇了摇头

    沈平安回到房间放好那糕饼,将床边窗户撑开,远方正是日暮

    “陈先生”

    “我在”

    “平安想问先生,如若要走的路注定悲伤,该如何?”

    一股风涌入,沈平安看去,那风已然成了带着微光的白衣先生,白衣先生浅笑,看向那正残消的日暮,沈平安也朝日暮看去,残弱的太阳仍旧有光落在沈平安脸上

    “太阳,此时便落下去了,也是此时它在另一边升起。它于残弱着的照着你之时,也在燃烧着散布朝晖。”

    “平安不是很明白”

    白衣先生一笑,作点点荧光,消散空中

    清风不语,便循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