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不是一前一后赶赴港岛中环,而是我驰出了海底隧道上轩尼诗大道上了,她还在九龙塘弥敦道,用意扇面铺开些,不能在一个点上,万一那个日本娘们往九龙半岛过来呢?或者说折往了离岛区呢?那样杨馨月可以直接追踪,不用过本岛折腾了。′
鸡蛋不要放进一个篮子里,总有它道理的。
看手机追踪热点,向港岛西区干诺道移动,似乎有穿西区海底隧道走西九公路的嫌疑。
“太平,你过了红磡海底隧道了吗?她那辆车往西区方向,转入了`龙和′主干道上了。”
“嗯,你若见她走西区海底隧道再动身追踪,别像我这样绕了一个圈。”
果真,那车淹没了西区海底隧道里,杨馨月在那边疑问: “不对呀,她这是冲西九龙或经西九龙过青衣岛,按说来她办公地点在港岛东区,住西九龙这边上班是不是远了点?”
“可能是另有事情吧,不说了,我也要进海底隧道了,里面信号不好。”
隧道里灯光斑斓,行驰的声音犹如葫芦里般空洞。我驾驶的小米SU7,已自动打开空气循环功能。
现在,不管那女人是跟我们躲猫猫,还是什么,逮住了尾巴一定不能放过。再借着我的职能感观告诉我,这女人今天有事干!今天想去泡她的如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试想,干得正事来,谁还有功夫跟人扯那犊子事?
闹了半天,那女人的车驻留荃湾区就不再动了。
我朝手持终端问: “馨月,你那边怎么样?”
手持终端里响起了杨馨月的声音,“她的车停靠`三七广场′,车子不止一辆,有扈从。”
当我再次与杨馨月会合时,她道:“千叶香蕙与另外一个人,上了广场对面的‘珍宝楼‘,而她的随从开着她的车滑进了地下停车场。”
我仰头打量这座叫“珍宝楼”的,分明也是一幢商业写字楼。
“太平,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已经追不上她们上了哪一层楼了。”
这个时候,就是考验我的经验和智慧的时候了。我眉头问:“你不是说她带有扈从吗?”
“后面跟车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开着她的特斯拉下停车场了,另一个也把车开下去泊车了。”
“那就好说。”
“什么叫那就好说?别要说半句留半句,行不行?”
“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好摆龙门阵啊。”
“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我们现在是捞不上千叶香蕙了,那我们就把目光打到她随从身上。你再想想看,她们不是刚刚加班加点开会,那么这两个人闲暇之时,是不是有龙门阵要摆?”
“听说他们日本人性格深沉,可不像我们国人爱哄抬架秧子呵!”
“走吧,我们先把车开下去再说。”
那两个车并排停靠,各坐各车座驾里,看样子并没龙门阵要摆的意思,不像国人心中有事,不摆出来睡不着觉。
他们车位并排,但我与杨馨月的车刻意拉开几个车位,表明我们不是一伙的。
车子泊好,我就溜上了杨馨月所开的奥迪车里,商量对策。
“怎么样,失策了吧?日本人跟我们不一样,有什么是装在心里头的。”
杨馨月架起她的侦听设备,并分了一个耳麦给我听,听到特斯拉内的人在玩手机,而是刷的日本人的短视频,叽哩呱啦的,不知说的什么。
想不到啊,现代的人,手机就是社交,手机就是一天!不是说鬼子很自律的吗?至于,另一辆车子里面的鬼子在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馨月,你见过千叶香蕙两次了,对她的感观怎样?”
“人嘛,十米六几的个头,在日本算得上矮个堆里拔将军了,三十七、八的光景,看上去挺干练的。”
“哦,你难道就没看到性感什么之类的吗?”
她瞪我一眼,道:“咋的,迫不及待了吗?不是告诉过你有一股子媚态吗?”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家伙坐在她的车上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比如癔想......”
“去,就你的想法多。”
“那个馨月啊,我不过是想找个点子,让他俩搭上话,他俩有话说我们才做到了侦听的意义。唉,他们作犯罪的,也搞的高素质了。”
东望望,西望望,确实找不到接近他们的理由,机会就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吗?
“哐哐,”关车门的声音,又有车进来泊靠。车上下来的一对小年轻,在车上热情了不够,下了车还忘我的拥吻,并且那男人手伸进女人衣服揉胸。
看的杨馨月满脸躁红,叱道:“看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饿死鬼似的,不避着点......”
“呵呵,那男人以为停车场里没别人呢!这叫情不自禁。你看,那女人自己胸还往前挺耸之嫌......”
她用手掌挡住我眼线,“不许你看。”
“你挡住我干嘛?我在观察事物呢。现在外界发生的,都有可能给我们创造可趁之机。”
“哼哼。”她打着冷笑。
“我说的是真的,你现在把你墨镜和口罩戴上,等那对男女拥吻路过那特斯拉旁边同伙另一辆车时,你来一个猛打喇叭,吓他一跳。”说完下车,溜回自己的车里去。
依计行事,那对忘情男女路过特斯拉同伙雷克萨斯车时,被杨馨月猛打的喇叭声,吓的惊惶弹开,脚膝盖头撞到别人车后备箱上,痛叫起来。
车上的两个鬼子,不得不下来验明这对男女的正身。
小年轻愤怒的狐疑张望,斥责:“谁谁谁,谁他妈的没公德心?”
一个日本人冷讽道:“你们家里是不是没地方了?”
小年轻显然不服气,被另一个鬼子晃着拳头,恫吓:“还不快滚?”
那个女的嫌男的不够丢人,爬起来捂着脸先跑了,男的骂骂咧咧不得不追赶而去。
两个鬼子环顾四周一眼,相视嘲笑起来。我只听得懂“还不快滚”几个字,接下来乐的一个字也听不懂,反正是鄙夷的意思。
看见两个鬼子勾肩搭背有话说我就放心了,他俩个钻进一辆车有说有笑,我也钻回了杨馨月的车,想听她解释两个鬼子叽哩哇啦个啥。
“咋的,刚才是溜号吗?”
“看你把话说的,我是怕小年轻循着车声找过来,不是把我们俩人都扯出来了吗?你不是听的懂日本话吗?翻译给我听听。”
“还用得着翻译吗?一看就是嘲笑,吃着瓜落乐呵呗。”
我懊恼道:“可惜那两个鬼子钻进的是雷克萨斯车上,我们的侦听器不在这辆车上,一通努力白费了。”
“你急什么嘛,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侦听器是光线传导语音震动的频率侦听的吗?他们的谈话我们一样听得到。”
“啊?”
“别说,你这个家伙周身都是脑子,看似解不开的局,拿到你手上都有办法。”
“哈哈,我不是教你对周围环境判断分析吗?再加以结合实际运用,办法一撂一撂的。下次我看女人的时候,可别再挡住我哈。”
“我也是为你好,看了别人那个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