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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国家行为

    我洗漱好,并叫服务台把我随身携带的底服,拿去烫好,穿着得体,恭谨以待。

    先是等来杨馨月的微信视频,“太平,我到北京了,跑了十八个多小时。”

    “馨月,你看我在哪儿?”拿着手机一阵扫视,“我住上了总统套房了,有会客厅,有休闲室,有观景台......”

    “啊?捡到银子也不是这么造的吧!”

    “我联系上小妮子她家人了,她家人安排的。”

    “哦,他家夫人老了改性了?”

    “是他家少夫人安排的。”

    “嗯,挺隆重的嘛,总算不负我们搭救他家老爷子血拼的一场。记住,不要得意忘形哈。”

    “我才不会呢,看看,我还是穿的我自己带来的衣服。”我拿着皮带展示,问:“这款认识不?许皮带哥穿戴的那一款,帮我查查要多少钱?”

    “看来,对你的到访挺热情的嘛。谈的怎样?”

    “我还没见到人呢,据说马上从香港赶回来了。馨月,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明白,小陈总,怎么叫上我妹夫了?”

    杨馨月沉默了下来,只是道:“自己稳下心,或许你以前本来就是小妮子的老公吧,先挂了,我还得去安全部门帮你查资料。”

    “别不高兴啊,小妮子已经死了,再叫也叫不回来了。”

    或许,我当了别人的妹夫惹到她了,没等我说完就挂了。

    哎,得瑟过啥嘛。可是,我总觉得这个妹夫喊的有点不寻常,不过是叫她帮我分析一下嘛。

    挂机后,有门铃响起,应该是陈希文携妻子拜访了吧。

    当看到小陈总时,依希有当年送妹妹下乡时,那种年轻果敢风姿,干练、沉稳,跟他现在这个年龄段更搭。他身旁的夫人,当然也是出自名门,美丽、端淑。

    我赶忙上前迎接,与陈希文握手寒暄。他微笑着说道:“真是感谢当年你救过我父亲。”

    我笑着回道:“不必客气。”

    这时,他的妻子也走上前,向我微微颔首,表示感激。我们一同走进会客厅,坐下交谈。

    陈少夫人歉意道:“其实,我们早就该邀请周先生来深圳了。”

    我毫不客气,道:“小妮子死了十多年了,也不见你们来祭奠一回亡灵,所以我来叨扰了。”

    夫妻俩对望一眼,似乎忍了忍,还是陈希文歉笑道:“其实,我回过两次你们乡下看望妹妹,只是不想打扰到你。”

    他说的话,令我倒是意外。

    他继续道:“第一次是我个人来的,第二次是我和八妹两个来的,八妹后来偷偷回来过几次,每次都看见你在忙活种菜。这些年来,看见你没再娶,守护在妹妹坟头,我们也难过。”

    哦,原来,这么多年来他们没忘记他家中还有一个妹妹,难怪会对自己如此热情!

    “我此次来深圳,不是为追问你们那些作为亲人的礼节,而是另有事情。”

    “哦,周哥有什么要求,可尽管吩咐,我们定当满足。”

    听意思,以为我要钱的来了。恰好,用钱能表达他们的歉意。

    恐怕,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怕我不要钱。

    “我此次来的目的是问问,陈伯父是怎么死的?”

    小陈总的目光霎之跳了一下,继马上恢复正色道:“应该是,因绑架受到的恐吓忧郁积结而死的吧!”

    “是你们家庭医生这么说的,没去医院作诊断?”

    “医院,去过。”

    “我怀疑小妮子是因为遭受了别打毒针,而身死的。此次专程来问伯父死前,是不是也跟小妮子一样查不出症状?”

    “啊?”小陈总夫妻表现出慌乱的表情,继镇定下来,“是遭人迫害而死的?”

    “仅是怀疑,毕竟我没跟去美国,找不到她的死因报告,所以只有来查伯父的死因了。伯父生前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检查诊断?又是在哪家疗养院做的疗程疗养?”

    陈希文恢复了他作为大老总的镇定神情,道:“妹妹生前在国内正因为作不出病情诊断,才送去美国的。父亲也同样的,没有个病情诊断,就去世了。”

    “既然如此,就告诉我是在哪家医院检查的,我去查。”

    “这......这个,以前都是母亲服侍经手,得回去问问母亲才知道,那个时候我一直在为公司生计忙活,有许多的不知情。”

    送走了小陈总夫妇,我陷入了沉思,这个小陈总好像对我在隐藏什么?当提到他父亲死因时,他不是震惊、愤慨,而是慌乱?但又有什么值得他隐藏的呢?

    当晚,我又与小娘们连上了视频,她道:“先说说看,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这边情况有点不妙,当我一提到小妮儿和她父亲,有可能遭人注射了毒针身死的,陈希文表现出来的表情值得猜疑,不是震惊、愤怒,而是慌乱情绪,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是说他知道什么,而又跟刻意隐瞒?确实,作为一个平常人,当听到父亲涉嫌迫害而死,第一个是拍案而起,找人去报仇。对此情况,你有什么措施?”

    “先看看吧,问不出进展再说。”

    “这么说来,你已经有主意?”

    “你想想看,陈希文操持着千亿甚至万亿的生死大权,你要在这样的人面前问出点实际东西,实在是难。但是,我相信,陈希文也不想他父亲和妹妹,就这样冤死了,不然,他不会对我这么热情。”

    “然后呢?”小娘们又在用她那颗好奇的脑袋发掘了。

    “如果在他这儿得不到有用线索,那就去找八妹,你是跟八妹共过事的,正直热情,应该不会对她姐姐的死刻意隐瞒。再说了,当初小妮子去美国医治,也是她跟去陪同的,回来也是她帮着捧的骨灰回来的。”

    “嗯,你说的有理。只是,我想不明白,陈希文为什么要隐瞒他父亲的死因呢?”

    “馨月,还得麻烦你一下,动用你的关系,在国家保密档案里查找,近些年国际上犯罪组织有没有,关于使用慢性药物注射死亡的记载?”

    “我已想到了,今天下午已经申请解秘,等一天吧就会有消息,国家对这方面也很在意。同时,国家对你此次行动,纳入认同了是国家行为,会拨款给你专款专用。”

    “啊,还上升到国家行为高度上去了?”

    “你以为?这是国家反恐,你已列为先锋斗士。别要对国家抱有抵触情绪,其实国家也想国泰民安啊。还告诉你一个消息,如果国家针对此成立的专案反恐小组,我可能要抽调过去,与你作一个对接。”

    “我不要你来,”我情绪激动道:“小妮子被她们害死了,我不想你成下一个,难道你没领教过他们的手段吗?我可以看淡生死,但你不可以......小妮子的死,让我沉沦了十二年,你让我沉沦多少年?”

    “我对你很重要吗?”

    “你是我的老婆,最亲的人。你不想我们俩人卖命到同一条路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