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神医医术高明,有他在父皇您身边,您定能很快就好起来。”尽管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可千易安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十多年的隐忍,他早已把表情管理得相当的好。
“嗯,以后鹤鸣就留在朕的身边吧,直到朕的身体康复为止。”千离轩果断地将鹤鸣直接留了下来。
“草民遵旨!”鹤鸣不自称臣,便是不想再入朝为官了。
千离轩看向萧语歌,脸上倒是难得和蔼:“歌儿,这些天你也辛苦了,朕听说安儿为了朕都把你留在宫里好久了,如今鹤鸣来了,你就正好可以出宫去散散心了。”
“多谢陛下!”萧语歌没想到他看上去好像没事人一样,这里心里七上八下的,千离轩记得她来了多久,应该不会忘记她曾对他做过的事才对,难道他是让她出宫之后,再派人去噶了她?
“父皇......”千易安一听说要让歌儿出宫,他就有些不情愿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将歌儿困在这宫中,这要是让她出去了,她再来个失踪,他要到哪里去寻她?
“安儿,待会你把千思尘那个逆子逼宫的证据整理一下,都送到朕的寝殿来,朕倒
要看看,这个逆子背着朕都做了些什么!”想到千思尘,千离轩还是忍不住生气。
“知道了父皇!”千易安暗暗拧眉,为何父皇一清醒过来就要看千思尘逼宫的证据呢?难道说是怀疑了什么吗?
“陛下,之前一直都是小师妹在照顾您,她对您的病情也比较了解,草民先和小师妹交接一下,以便日后能更好的照顾陛下。”这时,鹤鸣说道。
“好,准了,去吧!”
萧语歌与鹤鸣来到一旁的偏殿下,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师兄,你明明已经离开这里,你为何还要回来呢?你明知道......”
“歌儿,我知道你想复仇,也知道这一切都跟你有关,可是,歌儿,你这样的复仇,会让天下百姓陷入万劫不复当中,你真的忍心吗?”
“师兄,千离轩害死了千霆轩,所以,他该死!千思尘害死了前世的我,他也该死,我没有做错!”萧语歌依旧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歌儿,那你是否想过,你这样把兰昭的天下推到显王殿下的手上,他能否胜任不说,又能否善待百姓?”鹤鸣没有想到,小师妹竟变得如此固执。
“若他不
能善待百姓?谁还能?千思尘吗?”萧语歌一脸失望地摇摇头:“师兄,你也是因为大师伯所说的天命之子,所以,才放弃了隐居的生活重新回来的吗?你也相信那所谓的天命之子吗?如果千思尘真的是天命之子,那他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你觉得这样的人配当一国之君吗?”
“长生楼之事,的确是千思尘的失责,可若是有人事先早已发觉,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任其发展,那个人是不是才最不可原谅?”
“什么?”萧语歌听了满脸震惊,她回来之后也只是从陛下那里看到了所谓的证据,却从未想过这其中还有人动了手脚。
“歌儿,你向来聪慧,这些事情,但凡你让人仔细去一查,就绝对能查得出来,你只是被仇恨蒙蔽的双眼而已,我不反对你报仇,因为他们的确该死,可为了报仇,你难道要拉着无辜的百姓去送命吗?歌儿,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失去理智的人,是王爷的死,让你的心充满了仇恨,如果王爷知道这一切,你觉得他会赞同你的作法吗?”
“他会!”萧语歌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千
霆轩说过,不管她要做什么,哪怕就是与天下为敌,他也会站在她这一边。
“好吧。”鹤鸣一时无语,她说的倒是不假,就千霆轩宠她的那劲,便是她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千霆轩也会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站她那头。
“师兄,我没有滥杀无辜,我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千离轩不顾至亲手足,与他人联手害死千霆轩,所以,他该死!千思尘玩忽职守,身为太子,却不尽其责,至无辜百姓家破人亡,所以,他也不无辜,至于你说的千易安,至少到现在,我没有看见他伤害过无辜之人,可若他真的有,那他也不配成为一国之君。”
鹤鸣摇摇头,耐心的劝道:“小师妹,看待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得用心去看,再说了,千思尘现在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说过,杀死一个人不是最好的复仇方式 ,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才是对那个人最大的惩罚!”他知道,或许对千思尘来说,永远失去小师妹的爱,才是千思尘此生最大的痛苦。
萧语歌抿了抿唇:“师兄,千离轩身上的毒是我下的,是我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是我换了配方的毒
药,你没有解药,你治不好他的,而没有解药,他活不过月底!”
说完,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这里面装的是解药,我不会给你,如果你想救千离轩,那就只能是杀了我再拿走解药!”
鹤鸣长叹一声:“小师妹,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师兄,我还能伤你吗?千离轩本就该死,我为何要救他?他杀了千霆轩,我不管是哪个身份,都会让他死,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真正的天命之子登上皇位,只是暂时不能让千离轩死而已!”
“所以,师兄也觉得千思尘才是那个皇位的最佳人选么?”
“是与不是,小师妹,你很快就知道了。”鹤鸣也很是苦恼,大师伯和师父非得要让他回来,他又不能跟小师妹说明真正的原因,看着小师妹误会自己,他心里真的很难受。
萧语歌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点点头:“好,你要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但是,我要做什么,师兄,你也阻止不了我!我会出宫去查明一切!”这时,她也想到了陆向晚离开时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结合千易安这些天来所有种种迹象,她的确是不那么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