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结果很显然,第二天时柒是被头疼疼醒的。
她到抽一口凉气,抬起手去捂额头,结果一抬手,身体的疼痛瞬间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与此同时,昨晚的记忆也全部都进入了脑中。
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时柒只觉得脸上一阵臊得慌。
她做了什么啊!
时柒人都麻了。
她居然强上了萧政南!
细节就不用说了,时柒一开始有多牛X轰轰的,后面就求饶的有多大声,声音都喊劈叉了。
正懊恼着,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醒了?”
萧政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简直就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时柒的耳边炸开,她瞬间脸就一热,仓皇的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在了被子底下。
“你出去,我要再睡一会儿,我还困着呢。”
说着,时柒就做出一副又要睡着的模样。
隔着被子,传来萧政南闷闷的笑声。
“乖,起来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觉。”
时柒一点都不想起来,她简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萧政南,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热情奔放的模样,时柒就觉得臊得慌,没脸见人了都。
她想要当缩头乌龟,可是偏偏有人就不让她当缩头乌龟。
正躲着呢,被子就被从外
面扯开,然后一只手就将她直接抱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肌肤接触之处带着些凉意。
萧政南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背心,下身穿着军装裤,时柒此时就被萧政南抱在他的腿上坐着,而时柒的身上,就穿着一件内里小吊带,两个人的肌肤都触碰在一起。
时柒在被萧政南抱起来的时候惊呼一声,直到坐到他的腿上,才拍着胸口,有些被吓到。
经过这一茬,倒是让时柒的羞涩稍稍好了些。
她叹了口气说:“南哥,你倒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呀,忽然把人抱起来多吓人呀。”
萧政南的唇边还带着笑意。
他微微挑眉道:“我要是不这样做,你还会继续缩着。”
毫不留情的就戳穿了时柒的心思。
时柒嘿嘿一笑没有吱声,却是将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将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副乖巧懂事小鸟依人的模样。
“你看你,又说我,你真不体贴。”
“是吗?先把醒酒汤喝了再说,不然你会难受的。”
萧政南腾出手端起了放在旁边的碗,搅了搅里面的醒酒汤,舀起一勺吹了吹,往时柒的嘴边送。
时柒也没嫌弃,张嘴喝了。
昨天晚
上如果只是喝茅台的话,那也不会像今天这么难受了,茅台只有一瓶,怎么喝都喝不了多少,问题出就出在后来喝嗨了,家里的其他酒也喝了一点。
时柒还记得萧政南还组织过她,只是被她给无情的反驳了回去,后面萧政南就没有再吱声,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喝。
好了,一觉醒来,报应就来了。
时柒喝醒酒汤喝的很干脆,一点都没留下,喝完以后,瞬间就感觉脑袋好了很多。
“南哥,你怎么连醒酒汤都会煮,你不是不喝酒吗?”
时柒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是知道萧政南不喝酒的,一方面是军人不能饮酒,另一方面萧政南似乎是没有喝酒的习惯,就算是昨天晚上那样的场合,他还是已经退伍转业的情况之下,萧政南都没有喝一杯酒。
萧政南一面帮时柒擦了擦嘴角,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父母离开的早,那个时候年纪小,被家里人托付给了一户人家收养,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很爱喝酒,喝完酒第二天起来就会很难受,我专门去问了村医,按照对方给的方子煮醒酒汤,煮了很多次,自然就熟练了。”
话说出来,时柒的心里有些难受。
在原主的记忆中,萧政南的父母应
该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呢?
他父母应该也是惦记着的,才将萧政南托付给了村里人,只是原主先前的十六年都是在城里过的,压根就不知道萧政南这号人,所以关于这段他的过往自然也不知道。
不过能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煮醒酒汤,时柒觉得那户人家并没有想象中对他那样好。
至少从酗酒这块也能看的出来,男主人必定不会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不知道萧政南年少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时柒靠在萧政南的胸膛上,有些心疼的轻抚着他的背脊,越是心疼,时柒的心里却是特别的想要知道萧政南的过往。
“南哥,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虽然昨天晚上她还是那个怨天怨地的小作精,一觉醒来,大概是因为隐藏在心里的气都消了的原因,她内心还是很舒畅的。
不管以前怎么样,至少现在苦尽甘来,能够和萧政南在一起了。
萧政南面上并没有出现什么难过的神情,他就这样抱着时柒,面上神色一点都没有改变,也没有隐瞒时柒的意思。
“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很调皮,但关于父母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楚了,只隐约记得他们的感情似乎很好
,父亲和母亲都是很温和的人,除此之外就没有印象了。”
“那你后来去的那户人家,人都好吗?对你好不好?”
这是时柒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萧政南真的是在那样有爱的环境下长大的话,按照他父母的脾性,萧政南现在也不会这样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那问题必定是出在之后的家庭中。
萧政南还是和刚才一样,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后来父母去世以后,我就被隔壁住的叔婶接过去了,他们有个儿子,和我差不多大,叔叔喜欢喝酒,但是他很会伪装,只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喝酒,喝完酒之后会骂人,也会打人,每次都将婶婶打的起不来。”
“我看不下去了,后来就学会了醒酒汤。”
“再后来呢?”
时柒浑身紧绷,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萧政南默了默,眼眸微微深了深,半晌,才缓缓开口:“后来,婶婶告诉叔叔,说以后可以打我,反正我父母都不在,打了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只要外人不知道就行了。”
“事实也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我每次被叔叔打完以后,我出去说的话根本就没人信,因为他们很会伪装,在他们的口中,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