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建忽然的热情,也没让时柒觉得不适应,她十分坦然的就接受了。
吃完饭后,萧华建还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给时柒。
“过年的时候你回家去了,但红包可不能少咯,这是爷爷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吧。”
萧华建把那厚厚的红包给了时柒之后,管家又拿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过来,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十分精致的金镯子。
那金镯子很粗,几乎快要有时柒的小拇指那么粗了,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龙凤花纹,光是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年代的金价还没有后世时柒穿越过来时候那么离谱,一克都快将近一千块钱,但是现在这个年代,只是相对于后世来说便宜,这个年代的金价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算是很便宜。
不过不管是哪个年代,这么粗一个金镯子,都是非常值钱的。
时柒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我前些年无意间得到的传世手镯,一直放在家里落灰,正好可以送给你做新年礼物,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
时柒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应了一声。
然后在管家的帮助下,将那金镯子套进了时柒的手腕上。
时柒的手腕比较细,而那金镯子又有
些粗,其实带进去显得并不怎么协调,显得有些夸张累赘。
萧华建看着那不协调的款式,皱了皱眉说:“这看着好像也不怎么那样,要不然我重新送你一个玉镯子吧,你手白,戴玉镯子应该会更好看些。”
其实萧华建一开始就准备送玉镯子的,只是当时萧政南也在,他说比起玉镯子,时柒可能更喜欢金镯子,所以萧华建这才把玉镯子改成了金镯子。
现在见这样的不协调,萧华建还是觉得送金镯子更适合时柒一些,符合她萧家媳妇的身份,也显得贵气些。
有钱人家的女人家,不都是戴玉镯子么?
萧华建这样想着,然而对面的时柒似乎并不这么想,在听到萧华建要把这大金镯子收回去的时候,她就不着痕迹的将手背了起来。
笑眯眯道:“不不不,我就觉得这金镯子蛮好的,喜庆,漂亮,显贵的很。”
此时时柒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就这重量这款式,她就当传家宝存着,以后不论是按照重量卖,还是按照款式去卖,绝对是赚的盆满钵满的。
她心里都快要美死了。
萧华建哪能美看出来时柒的小动作,见她是真的喜欢,也就没再说什么。
收了红包和过年礼物
,又说了一会儿话,萧华建就觉得有些累了,回房间休息去了。
留下来萧政南时柒和萧忆柔三人。
萧忆柔还想要继续找时柒玩。
“姑姑,时柒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来找她玩好不好?”
萧政南及时的挡在了时柒的面前,跟萧忆柔解释道。
萧忆柔不是不讲理的人,纵使是现在脑子有些问题,也是讲道理的,听萧政南这么说,她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行吧,那柒柒你明天一定要来找姑姑玩呀~”
萧忆柔依依不舍的拉着时柒,最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萧政南拉着时柒回去的路上,时柒美滋滋的抱着自己的大金镯子爱不释手。
果然女人不论到了什么年纪,最爱的首饰都是金子,如果不喜欢,那肯定是因为金子重量不达标。
就这么一大块,怕是融了都能成一块砖。
一直到门口,时柒才美滋滋的叹息着把手腕放下,又怕大金镯子从自己的手腕处滑下去,还用另一只手托着,看的萧政南哭笑不得。
“戴着这么个大金镯子累不累?”萧政南伸手揉了揉时柒的头发,无奈的说。
这回时柒倒是没有逞强
,叹了口气感叹道:“唉,累呀,当然累,你都不知道这大金镯子有多重,但这都是甜蜜的负担,累我也只能承受着,没办法,舍不得~”
萧政南被时柒这番言论搞得无奈的很,他失笑道:“太招摇了,等明天我送你一个细点儿的,平时带着玩,这个就先收起来吧,戴出去也不安全。”
时柒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她当然不会整天戴着了,这么粗,戴出去她还害怕被抢走呢,却没想到还能再得到一个金镯子,时柒一点都没犹豫的就应下了。
在进屋里,把大金镯子妥帖的放好以后,时柒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有事情要跟萧政南说。
她忙走了过来,说道:“南哥,你知道小姑的脑子是后天造成的吗?”
萧政南点头。
“这事情我知道。”
萧忆柔原来并不傻,只是后来结婚以后不小心摔倒后,变得痴傻的,这事情并不是秘密,基本上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然而时柒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好起来,她很是严肃的说:“我的意思是,小姑的脑袋是被人为打傻的。”
果然,萧政南在听到她的话以后,原本还淡定从容的脸,瞬间凝固住。
紧接着眉头紧紧皱起。
“什么意思?”
时柒仿佛早就知道萧政南会是这个反应,直接了当的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说了出来。
“小姑脑袋上的伤口不像是摔倒伤,伤口更像是被人用钝器砸伤的,有些像是...椅子的棱角,或者是其他的尖锐的东西,至少经过三四次的攻击造成的,其实不只是我能看出来,找个权威点的医生基本都能看的出来。”
时柒是专业的,她看伤口自然是准的。
可是在这里,她只是个才刚刚大一的小菜鸡,别人不相信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关于看伤口这点,时柒倒是十分笃定,因为击打出来的伤口,和意外摔伤差别大多了,不然也就不会有一些法医,根据死者的伤口,就能判断出死者受伤的原因这些了。
萧政南自然是相信时柒的,可是相信并不代表他能接受。
此时此刻,他周身的冷霜再次弥漫出来了,抿着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如果要是以前的话,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廖峰展开报复,可是现在廖峰人已经进去了,就算是他想要发泄,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只能将满肚子的怨气自己消化掉。
一阵憋屈感在心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