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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他的惩罚

    众人都以为她乃是要趁机奚落南燕,或者是让南燕信任萧公子,不要随意造谣。

    谁知却听见她劝南燕取消婚约,眼神不禁古怪起来。

    沈栖烟心下也有些不自在,既然萧鹤峰当真是个自己有未婚妻,却又向她送什么如意结的男人,那岂不是三心二意,不值得托付?

    南燕虽然跟她是有些小过节,可她也不至于为了撇清自己跟萧鹤峰的关系,就推人家进火坑呀。

    因此,她认认真真的说道:“你既然对人家有恩情,就要用好这份恩情,京城之中的好男儿何其多,换个喜欢自己的如意郎君不好吗?”

    “而且,也可以不成婚,换一大笔银钱,在这京城之中受着庇护,日子不知道多逍遥自在呢。”

    南燕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勾走了萧公子的心还不够,还想要忽悠我?沈栖烟,你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竟有脸斥责我,难道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的吗?”

    沈栖烟见她嫁人的心如此坚定,只能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言多无益,反正,她往后会离这两人远一点的。

    不得不说,蘅芜苑里头确实比宿舍要舒适很多!

    院中有竹影摇晃,还

    种了驱蚊虫的药草,里头则置了冰盆。

    结束一天的学习之后,回到院中,只觉得心头的燥气都消散了。

    而且,此处还有单独的浴房,不必跟人抢水。

    虽然比不得将军府中的摆设,可在书院中也是不可多得。

    沈栖烟惬意地换好寑衣,还没进门就瞧见桌上的烛光映照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影子落在窗纸上。

    她忍不住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临摹他的眉峰,他的眼,他的唇……

    心中柔情万千。

    盛景廷似乎听到了手指摩擦在窗纸上轻轻的沙沙响声,含着笑“唔”了一声:“何方小贼,在外偷窥?”

    沈栖烟吐了吐舌头,知道被他发现,便推门进去,佯装怒意:“王爷怎么偷偷进人卧房?”

    她墨发只用一根木簪子轻挽,素白柔软的寝衣衬得整个人像是夜色之中盛放的茉莉,温柔干净,无害却美。

    盛景廷发觉,自己实在算不上个君子。

    君子若是碰见如此佳人,定要吟诗作句。

    而他,眸光却情不自禁落在她皙白的脖颈上,那细细的水珠,仿佛还散发着少女沐浴的温热芬芳,一路往下,滑进衣领。

    喉

    结微动,心头撩起了火。

    他眸色深沉,指节敲了敲桌子:“烟烟,过来。”

    沈栖烟下意识地后退,可还没抬起脚,就被人察觉了意图。

    男人似笑非笑:“听闻你今日,剪了萧公子送的如意结?而且,还劝萧公子的未婚妻解除婚约?”

    沈栖烟有点心虚。

    这心虚自然没有逃过盛景廷的眼睛,若说方才还只是故意装出的严肃,此刻便真带了几分薄怒。

    想到他吃醋自己却回避的可怕后果,沈栖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只好抑制住想逃跑的冲动,小步挪了过去。

    漂亮的眼睛弯出讨好的弧度,软着嗓子道:“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未落,腰身已被男人粗糙的大掌握住,囚进怀中。

    盛景廷掐着她的腰,寒声逼问:“长胆子了沈栖烟?连野男人送的定情信物也敢收?”

    “什么定情信物啊?就是人人都有的东西而已。”沈栖烟嘟了嘟嘴,试图萌混过关,“王爷王爷,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再说,萧鹤峰那个傻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盛景廷眉毛轻轻一挑,长臂伸出,把她的荷包拎了出来。

    沈栖烟瞳孔一缩

    。

    坏了,她今日正是把萧鹤峰的那张金纸收进了荷包里!

    没等她阻止,盛景廷已经把那张金纸给抖了出来,语气森寒:“此情唯有我心知,想不到萧鹤峰居然是个痴情种,哪怕你即将嫁给别人为妻,也要将这心意放进如意结里头,悄悄的送给你。”

    “如此看来倒是本王拆散你们了,嗯?”

    “怎么会呢?”沈栖烟连忙抱住他的腰,撒娇道,“王爷王爷,我最喜欢你了,若知道他放了这东西,是绝对不会收的。”

    盛景廷将那金纸撕得粉碎,垂眸看她:“哦?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今日还劝南燕解除婚约,莫不是醋了?”

    沈栖烟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就醋了?

    随即,忍不住揪了盛景廷一下:“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就回你的是摄政王府去,我不伺候了!”

    盛景廷锁住她的手腕,迫她只能后仰。

    他捏着她的下巴,似要将她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沈栖烟,你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本王一个人,旁的男人,想一下,本王便弄你一次,弄到你没力气想别人为止,明白吗?”

    沈栖烟的脸腾地红了,想要逃开,却被他紧紧

    按在腿上,命令般地道:“说,现在你心里想的是谁?”

    沈栖烟都无语了!

    他都这样逼她了,她脑子里面全是提心吊胆怕他乱来,还能想着谁啊?

    可盛景廷偏偏就要她说出来,她不说,他便冷哼一声,仿佛她真的心中另有所属一般,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不乖?”

    沈栖烟又羞又气,只能道:“盛景廷,你简直混蛋!”

    男人却恶劣又愉悦地笑了一声:“你若心里有野男人,还有更混蛋的事,等着你呢。”

    “来,烟烟,瞧瞧我给你添的新家具,别被萧鹤峰那张小金纸给骗走了,我给你换的帐缦,尚且是用金线织的呢。”

    后来的事情,沈栖烟便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勾着帐缦的金钩摇摇晃晃,她眼睛都哭红了,他也不肯饶她。

    醋意上头的男人,格外可怕。

    晨光落进房中,一室旖旎。

    盛景廷戴上面具,扣好衣领,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在沈栖烟脸颊轻轻一吻,嗓音低哑,带着蛊惑:“烟烟,起床上早课了。”

    “嗯?”沈栖烟朦胧睁开眼,嗓音里满是哭腔,“困死了,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不用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