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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烟烟醋了

    “因为你那个死去的白姐姐是个真正的千金小姐,从来都不会如此无礼,而且很温婉,对吗?”

    沈栖烟直接说破了她的心思。

    皇后脸上有淡淡的不悦:“莫要随便打断别人说话,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你得了摄政王的宠爱,自然自视甚高,可在我们这些与白姐姐从小玩到到大的人眼里,看来她就如同那天上的白月光,而你连水中的倒影也不如!”

    区区一个替身,也敢在她这个白月光的妹妹面前摆谱,真是活腻歪了!

    沈栖烟笑了:“皇后娘娘怕是弄错了,我沈栖烟从来都不做别人的替身,摄政王见我的第一眼也并未对我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后来与我情好,更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只想让我做出跟白小姐一样的举动!”

    皇后不屑一顾:“你不过是蠢,没发觉罢了,若不是凭着这张脸,摄政王怎么可能如此看重你?”

    沈栖烟反问:“原来在皇后娘娘眼中,摄政王只是凭着一张脸,就能够心悦某个女子吗?那你与那传闻之中的白家小姐乃是姐妹,想必也有几分相似吧,为何没有得到摄政王的另眼相待呢?”

    好辛辣的

    话!

    皇后这容貌实在说不上多么的优秀,特别是在沈栖烟的衬托下,更显得五官平淡。

    她被沈栖烟这么一堵,顿觉丢了天大的脸面,气的白了脸:“你,你!果真是小家子出来的,半点教养都没有,你连我姐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是人,干嘛要跟你姐姐的手指头比?”沈栖烟见她这个时候还想着拿他姐姐出来比,真是无语极了,脸上倒是笑盈盈的,“皇后娘娘若真把你这个姐姐放在心里,那就少把她抬出来,省得扰了地下的亡魂,您觉得呢?”

    皇后抚摸着急剧起伏的心口,气得甩袖:“算了,我又和你计较什么?今日请你来本是为了让你帮忙诊脉。”

    “原来是让我帮忙呀,听皇后娘娘的口气,我还以为你是专门把我叫过来训诫的呢!”沈栖烟道。

    皇后心中其实本来就有此意,昨夜沈栖烟大出风头,她早就看不惯了。

    当然最看不惯的是沈栖烟用这张脸魅惑摄政王!而且用的是她姐姐的名义。

    哼……若是姐姐归位,必然会被摄政王看中。

    她如此想着倒是忍下了气愤,移步到床榻边上:“还请诊脉。”

    沈栖烟打嘴仗打赢了,也没有得理不饶人的意思,将手摸到那床榻垂落细白的手腕上,眉毛轻轻挑了挑,有些讶异:“房事过多,又因为刚刚小产,所以气血亏弱?”

    堂堂皇后娘娘特意把她请来,竟然是给一个不知身份的神秘人治女人病?

    她虽然诧异,却还是写下了药方:“皇后娘娘把此药给病人煎服即可。”

    言罢,福了福身子:“请问臣女可以走了吗?”

    皇后忍不住数落她:“自然是得在这旁边伺候着等病人醒过来,才能走!你好歹是一个医者,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这时,却有下人惊慌失措的说道:“皇后娘娘不好了,摄政王来了。”

    皇后不在意地说道:“来了又如何?难道还敢闯我的宫?让他在外边候着。”

    话音未落,门前已经出现了一道人影。

    盛景廷大步而来,发现沈栖烟好端端在原地,没有出半点事,这才放心。

    却将目光冷冷看向皇后:“敢问皇后娘娘是有什么要事,非得把备嫁女子请入宫中。”

    “本宫又没有苛待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只是确实碰到了病人,所以请她过来罢了

    ,你这伶牙俐齿的未婚妻,可把本宫怼得一阵心梗。”

    皇后颇觉委屈,吐槽了几句:“罢了罢了,你就将她带走吧。”

    走出宫门,沈栖烟虽然成功把药粉放进了香炉里头,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皇后可是刁难你了?”盛景廷难得缓和嗓音。

    沈栖烟问:“那位白小姐,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盛景廷一怔:“你说的是皇后的姐姐?”

    沈栖烟没有错过他眼底的一抹怀念之色:“罢了,我不问了,都是过去的事情。”

    左右人都死了,她得问最要紧的事,便询问了一番抄闲王家时的情况,又问:“你为什么要把人头都给割下来做成恶人观呢?”

    盛景廷没料到她连这样的传闻居然都听说了:“杀鸡儆猴,第一个杀的狠些,才能够起到震慑作用。”

    “可是这样毕竟太损阴德。”沈栖烟给他支招,“你也别太赶尽杀绝,否则人家剩下的子女可是要恨上你的,反正抄家的时候也抄出了不少的财产,不如每家每户送上两吊钱以表安慰吧!”

    盛景廷瞧着她,眼神有些琢磨不透。

    她茫然问:“怎么啦?这个计划哪里不好吗

    ?”

    盛景廷缓缓的摇了摇头,若有所思:“我只是想要不要直接斩草除根,否则若是遇上个像你一样前来复仇的,那我可就死定了。”

    沈栖烟心头悄悄生出一股酸气,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道:“是啊,若是那又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容貌与你那白家姐姐有个七分相似,恐怕你就又要为之倾倒了吧?”

    说着,自己又觉得生气,又觉得丢脸,转身就跑。

    盛景廷追了两步,颇感好笑:“烟烟,你这是醋了?”

    沈栖烟没答他,只是催促着马夫快点回家,等马车走的时候,还掀开帘子瞪了盛景廷一眼。

    这一眼,把盛景廷的心瞪得酥酥麻麻。

    他抚了抚心口,哑然失笑。

    当真是,好想把她娶回家,连一天都仿佛等不了。

    可是若想进将军府的门,却没有这么容易。

    闲王手底下的党羽也陆陆续续被抓出来,在菜市场被处斩的那一天,他穿着宽大的囚服,哪里还有平时半点风光得意,就连凹出来的儒雅气质也通通消失了。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脑袋在地上不甘地乱滚。

    沈栖烟看到这里,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秦镇疆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