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疆拍了拍她的手:“自然是交给律法去裁决。”
他带着些许欣慰的说道:“烟烟,依如今的情形看来,陛下仍旧保持着赤子之心,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他不愿意在史官的笔下留下污名。
“那便明日审判,朕亲自主持!”皇帝擦了擦自己的泪水。
闲王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可就在这时一股大力重重的袭向他的胯间。
哪怕是两个大铁球,也接受不住这样的摧残。
若不是有闲王堵着,此刻的闲王,恐怕要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皇帝被这啪叽的血腥场面给吓坏了:“皇叔,你这样会不会有损阴德?”
“损就损了,不差这一件,而且今日是我刚刚踩到它,所以不小心踩爆的,又不是故意踩的。”盛景廷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鞋尖却用力的碾了辗。
闲王原本就只能依靠着蒙黔才能够站起来的身体更是彻底瘫软了下去。
盛景廷轻飘飘的抬起鞋子,毫无感情的说道:“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不如,直接找个太监,给他去势?”
沈栖烟眼镜一亮,迅速的从小药箱中翻出东西:“我找到了,我是医者,不必劳动太监,我亲自来阉!”
正准备走过去,却被男人捏住手腕。
盛景廷似笑非笑:“嗯?”
沈栖烟一本正经地道:“怎么,王爷想要试试我的手艺?”
盛景廷被噎了一下,道:“不准看那脏地方,本王找个太监来就行。”
闲王的子孙根被割下,皇后也被吓得瑟瑟发抖。
可是同时心中又很佩服。
而且也对沈栖烟刮目相看。
想不到这小女子的医术确实厉害,难怪会让王爷拿来做替身!
而其他人则默默的想,真不愧是摄政王的未来夫人啊,作风居然如此的彪悍,嗜血残暴。
难怪陛下一口一个皇嫂的叫着,要知道人还没进门呢!
将闲王关押进牢房之后,几人便离开皇后。
看着身后缓缓关闭的宫门,沈栖烟心中既紧张又期待,同时还有些许茫然,不由得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
“怎么了?”盛景廷察觉到她的异常,轻声问。
“你说,皇帝真的是被闲王蒙蔽的吗?也就是说我的杀父杀母凶手就只是闲王而已?”
沈栖烟想不明白。
盛景廷沉吟道:“应当不会有假。”
“不如我们再去查查吧。”沈栖烟道,“这种事情宁可错杀100,不可放过一个。”
盛景廷摸了摸她的头:“烟烟若是高兴那自然好。”
经过一晚的查证,沈栖烟醒来的时候眼底都还是黑眼圈。
她一起床就迷迷糊糊的问:“快去看看摄政王那边怎么样了?”
“小姐可不必惦记摄政王了,这个时辰他已经等在了门外,等着与老将军会和去上朝呢!”绿袖道。
“什么?上朝?”沈栖烟随便穿了一下鞋,就准备往外跑,想了想又顿住,“快去取一件正式的衣裳过来,再让人外祖父别走那么快,一定要等等我!”
早朝当然是不能有女子参加的。
不过,迎着凌晨微冷的风,沈栖烟坐在马车里头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里头发出的裁决。
紫禁城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辆马车,都是送自家大人来上朝的。
突然,马车被人敲了敲,她掀开帘子看了过去,只见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
他是骑着马来的,模样十分谄媚:“想必这就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如今的秦家大小姐吧!与摄政王果真是郎才女貌啊。”
沈栖烟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根本就不认识这号人:“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下关只是区区的一个兵部左尚书
,不算是什么高位,看见沈小姐如此英武,所以特意前来。”
那肥头大耳的官员啧啧惊叹:“果真是将门虎女!不同凡响啊!”
沈栖烟明白了。
他应该是听到了些许风声,所以故意来自己的面前献媚呢。
她笑了笑,没有言语,只是关上帘子,派人把他给打发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紫禁城门前才出现了一道道人影。
盛景廷搀扶着秦镇疆,缓缓往外走,而其余的官员明明知道他走的慢,却没有一个敢越过他往前走,而是纷纷跟在外头慢吞吞的挪动着。
显然,今日盛景廷在朝堂之上的表现,又一次让他们胆寒。
沈栖烟等了许久,才远远的看到他们的人影,但是发现他们走的那么慢,心一横提着裙摆就跑了过去,然后才发现自家外祖父居然不是被搀扶着,而是已经直接倒在了盛景廷的肩膀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沈栖烟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情了?外祖父怎么变成了这样!”
盛景廷眼中难得的掠过茫然:“外祖父他……在怒斥了闲王的种种罪状,陛下宣判闲王有罪并处以抄家之行的时候,就昏了过去。”
“怎么
没有找太医呀?”沈栖烟心下发急,已经下意识的把住了病人的脉。
“找了,太医说是积劳成疾,加上病期多思多虑导致的昏迷,等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栖烟探出的结果也是这个,不觉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蛊虫。
她派人把外祖父小心翼翼的抬回马车上,正准备走,又转过身牵了牵他的衣袖:“你准备去干什么呀?”
“去抄家。”盛景廷一把将她带到自己的马上,“怎么样,同去吗?”
现在还有许许多多的官员都没有走呢,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沈栖烟只觉得脸都要丢光了。
她红着脸挣扎了几下:“快把我给放下来,这也太丢脸了。”
盛景廷瞧着她这娇艳欲滴的模样,喉结轻轻动了动,贴着她的耳朵道:“迟早有一天,把你给里里外外都吃一遍!”
话音未落,沈栖烟就挣扎着想下马:“你去抄家吧,我相信你,而且外祖父这边离不得人,我得照顾他。”
盛景廷只得依她,两人恋恋不舍的告别。
想到今日之后,若是还想再见沈栖烟,那就得经历外祖父设下的重重关卡,盛景廷突然觉得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