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
叶烟柔像是终于抓住了把柄:“大人您听见了吗!许子锐已经亲口承认了,难道您还要继续包庇吗?!”
虽然她最开始指控叶苏落,完全是胡编乱造,但谁能想到,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
府尹脸上的神情也凝重起来:“许子锐,公堂上作伪证罪加一等,你可要想清楚了。”
许子锐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冲着府尹笑起来。
“大人,我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安王妃的确给了我银钱,前些日子我能躲出去,全靠了她那些钱财。安王妃还说,只要能杀了叶家这些人,保我往后衣食无忧。”
他眼底是天真的残忍,笑出声来。
“至于前几日闹成那样,的确是我和安王妃打配合,专门用来骗叶烟柔的。”
周围哗然。
原本这几日叶苏落的名声就不好,听到许子锐的这些话,很多人几乎是不经辨别就相信了,嚷嚷着让府尹把她抓起来。
府尹看看叫嚣的叶烟柔,再看看满脸理所当然的许子锐,最后才看向叶苏落:“安王妃,您……可有什么话要说?”
叶苏落嗓音淡漠:“许子锐的话难道能信吗?换个
说法,杀人犯的话能信吗?”
府尹还没说话呢,叶烟柔就插嘴。
“叶苏落,你别转移话题!如果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就该被抓进大牢!”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牢狱里看望这个贱人了!
周围的人虽然不敢这么猖狂,却也在小声议论。甚至有人开始把话题转移到叶苏落的权力上,更觉得百姓们高呼要废掉金腰牌是对的!
见叶苏落不说话,叶烟柔眼底阴芒迸发。她拱拱手:“大人,还请您秉公执法!”
许子锐心里也很畅快:要不是叶苏落,他的爹爹就不会死,娘亲就不会被关进牢狱!现在,该让她也尝尝被关进大牢里的滋味了。
他也有样学样的拱手:“大人,我没有说谎,您为什么不愿意惩罚安王妃。难道她地位高,就可以免于责罚吗?!”
府尹骑虎难下。
他很清楚这件事不能善罢甘休了,刚要狠狠心张嘴,叶苏落却忽然笑出声来。
“大人,能证明我清白的人来了。”
叶烟柔头也不回:“叶苏落,如果你说的是安王,劝你死了这条心。他的证据不能作数,你……”
话都没说完,一个身影就走进来。
“大理寺办案。
”
大理寺卿亮出腰牌,紧接着开口:“现已查明,许子锐和京城的几条命案确有关联,奉命捉拿!”
叶烟柔脑子里“嗡”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竟然是真的?许子锐真的杀了好几个人?
许子锐在看到令牌的瞬间,拼命挣扎起来,企图挣断绳索逃走。
手腕和脸上已经被绳索磨破了皮,渗出血来,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继续挣扎。
鲜血染红了绳索,滴在地上,许子锐双目赤红,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宛若未开化的野兽!
周围的人全都被吓到了,慌忙后退。
大理寺卿朝着叶苏落的方向拱手:“多谢郡主提供的线索,我们还查到了很多别的线索,等整个案子结束,微臣定登门道谢!”
许子锐死死盯着叶苏落: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能让叶苏落付出代价了!
这些人为什么要查他,为什么要帮叶苏落?!
大理寺的狱卒们迅速摁住许子锐,把人拖走了。
公堂上再次恢复平静。
叶苏落看着失魂落魄的叶烟柔,唇角微微勾起:“大人,故意攀咬朝廷命官,附和别人一起作伪证,该当何罪?”
叶烟柔猛地扭头看她。
“
叶苏落!你都已经达到目的了,凭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难道我现在还不够惨吗?你身份尊贵,我不过是随口骂了你几句,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叶苏落:“?”什么她弱她有理的弱智发言?
她冷笑一声:“我身份高,那是我的事。你明知道我身份尊贵,却故意陷害辱骂我,那就是你活该了。”
府尹也很快反应过来:“叶烟柔公然栽赃,掌嘴二十,杖责一十!以儆效尤!”
叶烟柔被毫不留情的摁倒在地,尖叫起来:“这不公平,为什么!叶苏落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吗,她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啊!”
一板子结结实实打上来,叶烟柔疼的整个人都崩溃了!
本来这三日她就没怎么休息,被许子锐折磨的精神恍惚,现在自己的计划落空还要被罚,几板子下去,她急火攻心昏死了过去。
叶苏落哪能让她就这么如愿?
她淡定的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叶烟柔的嘴里。
几个呼吸的时间,后者就醒过来了。
叶苏落抬抬手:“可以继续了。”
叶烟柔感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里诅咒了叶苏落八百遍!
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这么对她,她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叶苏落很认真的监督叶烟柔挨完板子,又被扇了耳光,这才拱手:“多谢大人秉公执法。”
叶烟柔气的呕出一口血来,这下彻底昏死过去了。
叶苏落却并没有放松,休息了半日,在傍晚时分去了大理寺,说想见见许子锐。
大理寺卿知道叶苏落和许子锐的恩怨,在积压如山的卷宗中抬起头,交代了一句:“留一口气,还有事情没审完。”
叶苏落自从他上任以来,给他提供了很多线索,使得大理寺破案有如神助,多次得到陛下的嘉奖。这份恩情他都记得,自然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苏落被带到许子锐的牢房前,里面的狱卒就都懂事的回禀了。
许子锐在昏暗中抬起头,露出一个叫人毛骨悚然的笑:“看来我现在的下场,你不太满意?”
“真可惜,要是大理寺卿晚来一步,你就能进牢狱了。”
叶苏落眯起眼:“前几日和你住在一起那人,叫什么?”
许子锐只愣了一瞬,就勾起唇角:“终于开始关心自己的小命了?安王妃别着急啊,你暂时死不了的,顶多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