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叶苏落,就连验伤的人都被逗笑了。
府尹看到魏怡儿有恃无恐的样子,脸色更阴沉:“魏怡儿,你捏造事实,攀咬郡主,还隐藏自己中毒情况,故意把毒传给大皇子!”
“数罪并罚,立刻杖毙!”
魏怡儿正装可怜呢,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可我身上的确有伤,也的确中了毒,你……”
叶苏落冷冷打断她:“魏怡儿,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验伤的人,是能够通过伤口的状态,判断出是哪日受伤的。也能通过你体内中毒情况,判断出你中毒的时间长短。”
“你真以为,自己身上有点伤,就能栽赃给别人了?!”
魏怡儿是真的不知道!
如今听到叶苏落这话,再看看验伤之人和府尹的表情,心狠狠沉下来!
所以,从头到尾,她就像个笑话一样在发疯?
她清晰的看到了叶苏落眼底的讥嘲,和其他几个人眼底的轻蔑。本就心里自卑的她,现在彻底疯了!
“叶苏落你什么意思!现在提醒我,是想要表现出自己有多博学吗!你为什么不最开始就提醒我,非要等我出尽洋相才说!”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
叶苏落哂笑一声:“魏怡儿,你要不要告诉府尹,你到我们魏家,是故意装作凄惨的样子,然后准备用你的血,报复魏家所有人?”
“你要不要告诉他们,当年我母亲救你于危难,魏家还免费替你治病。如今你自己过得不好,就恶从胆边生,想让所有人都别好过?”
叶苏落每说一句话,魏怡儿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一分。
说到最后,魏怡儿尖叫着冲过去:“叶苏落我要杀了你!凭什么你能过得这么好,凭什么所有人都相信你,凭什么你能懂这么多!”
“你死了,这些就不存在了,就不会有人计较……啊!”
话都没说完,叶苏落直接掰断了她的手臂。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叶苏落却笑眯眯的把一些粉末洒在魏怡儿的身上,朝着府尹和验伤的人拱手:“她体内的毒,已经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了,哪怕有人被沾上血,也不会中毒。”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辛苦你们跑一趟。”
两人受宠若惊,谢过叶苏落帮忙,就押着魏怡儿走了。
魏怡儿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很快,声音就变得凄楚,最后,成了惊恐
的求饶。
叶苏落这才看向君风易:“大皇子,这场闹剧掺和的可还开心?”
君风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如果只是在叶苏落面前丢人,还好说。关键问题在于,魏家家主和老家主,甚至连君华宸都在!
他们全程看见了他犯蠢,都知道他被一个大字都不识的女人给耍了!
想到这里,君风易心底的火气就更大了!
“叶苏落!你还不快把林溪玉叫出来!现在说这些拖延时间做什么!”
知道刚刚的事情无法追究叶苏落的责任,他直接调转了个角度,朝叶苏落要人。
甚至,他又往前一步:“你知道林溪玉肯定会站在本皇子这边,所以才故意把人藏起来的吧?”
“叶苏落,你能藏她几日,难道能藏她一个月吗?她早晚都会想明白的,也早晚都会回到本皇子身边!到时候,你就是破坏我们两个感情的罪魁祸首!”
君风易是真的很自信,也真的很相信自己的魅力。
哪怕林溪玉已经骂了他好几次,还动手打了他,他也依旧觉得女人深深爱着他!
他高高仰起头,几乎是用鼻孔看人:“你现在把人交给我,等我们两个和好,你说不
准还能得到本皇子的赏赐!”
“怎么样,现在你……”
“啪”的一鞭子狠狠抽过来,紧接着,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冲进来:“君风易你少做梦,本公主已经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现在看见你就恶心!”
魏京墨和魏柏仁在公主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离开了。这种事情,魏家还是不要卷进来的好。
而君华宸,依旧呆在原地。
君风易被这一鞭子抽疼了,整个人又气又恼:“林溪玉你这个疯女人!本皇子都已经亲自来找你了,你还想怎样?!”
“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不珍惜,就别怪本皇子翻脸不认人!”
林溪玉抬手又是一鞭子!
君风易只觉得这两鞭子,像是两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刚刚他对叶苏落有多言之凿凿,这会儿就有多尴尬!
尤其是看着叶苏落笑眯眯的样子,君风易只觉得脸面全无,直接冲着她吼叫出声:“叶苏落,这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安王府要有新的女主人了,你心里不平衡,所以就想要破坏别人?!你贱不贱啊!”
他肺都要气炸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
事。
林溪玉对他向来温声细语,说一不二。当初他不过是试探,女人就把自己完全给他了。这难道还不够证明林溪玉的喜欢吗?
现在,都是因为叶苏落这个贱人,才让林溪玉变成这个样子!
君风易更愤怒了,直接冲着叶苏落谩骂起来:“就凭你,也想要阻挠别人的感情!你做梦!”
“我告诉你,本皇子回去就向父皇提议,裴紫荷不仅要嫁到安王府,还要嫁得风风光光!你当初一顶轿子就被抬进来了,但裴紫荷要嫁,就是以正妃的标准!”
“本皇子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看你热闹!”
他面容扭曲,整个人状若疯狂。
“叶苏落,你马上就要……啊!”
话都没说完,一柄长剑直直划破了他君风易的手臂,紧接着,在魏怡儿那里沾染的毒也开始发挥作用!
君风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浑身无力!
他惊恐的看着手握长剑的君华宸,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叶苏落,心口一阵阵发虚。
“君华宸你要做什么!你今日胆敢伤我,我定要去父皇面前告状!”
君华宸握着染血的长剑,眼底阴冷淡漠:“皇兄,你该不会以为,这还是从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