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唐初雪他们的马车离开宫门之后。
唐子翊亲自给妹妹赶马车,坐在车头,掀开车帘子,直接竖起大拇指,“小妹,踹得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唐初雪撇撇嘴,“他敢我就再踹!不过,父亲帮我求了自由口谕真的是太好了!以后我要离开皇宫,玄文宇他不会不放人吧?”
唐家父子一愣,相视一眼:难道女儿/妹妹想通了?
“必须放,你真心要走,他不放我们就请辞!”
唐太傅拍拍唐初雪肩膀,“雪儿,这几年帝君都在物色有天赋的将才,等他找到能替代你大哥的将才那一日,我们请辞就没用咯。所以,你要离开,必须趁早啊!”
哦?
几年都没找到替代的人?
“那说明大哥好厉害啊,这么久他们还没找到能替换你的人!”
唐子翊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也不看哥是什么天才,不同凡响!护妹足以!”
唐太傅叹口气,君心难测是真的难。
本以为帝君看在他们父子的面上,怎么着也会荣宠养着女儿在后宫的,想不到他为了一个白子茜,就能这么对雪儿!
气啊!
用尽心思教导出来的学生,如今跟他玩心眼,欺负他的女儿?
逆徒!
果然,最不能信的,就是帝王之家!
“对了,有个事我得跟你们报备一下,那什么,路上,我不是和萧墨引开追兵救他嘛,然后我要了一个空白圣旨,说好了,只要不危及他的江山,也不会是他办不到的事,他就可以答应我。”
空白圣旨?
唐子翊和父亲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问题!
怎么用,用在哪最合适?
“本来我是打算用来和离的,但如今知晓父亲早已帮我准备了后路,那空白圣旨就给你们处置吧!”
唐家父子这般爱护她,她自然要投桃报李。
不管他们爱护的是原主还是现在的她,反正受益的是她,就不矫情了。
“父亲,你说这能换我们一家的免死金牌吗?”
唐太傅抽了抽嘴,“乖女啊,就算舍下为父的这张老脸,加上这圣旨,也不可能的。”
“那你看着用吧。什么帝君,也忒小气了些!唐家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为他做牛做马那么多年,一点恩宠都换不到!”
唐家父子感觉到了浓浓的嫌弃,相视一眼,大喜:这是好事啊!
回头就多说点帝君的缺点,让女儿/妹妹彻底厌弃某帝君!
瞧着唐家父子为她精心谋算的样子,唐初雪心里头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想到朱青鸾的存在,唐初雪到底不想让他们遇到危险,便委婉提醒道:“对了,父亲,大哥,我这段时间可能有点古怪,提醒你们一声。你们一定要切记一点,当我腰间没有这条鞭子的时候,我做什么你们都看着点,千万不要让那个我犯糊涂!”
这又是什么傻话?
“也别让她靠近母亲,你们也保持点距离。”
“你脑子烧糊涂了吧?”
唐子翊伸手探了探唐初雪的额头,“不烫啊,怎么说胡话?”
“大哥!我是为了我们家的安危考虑!”
“你出现梦游症了?”
(⊙o⊙)…!!
唐大哥脑洞真大!
“皇贵妃娘娘,帝君担心你安危,让我继续保护你一段时间。”
一直跟在后面的某督主忍不住开口,表示他的存在。
唐父瞥了他一眼,帝君的狗腿子、侩子手。
汰!
不过,刚刚劝说女儿的话,也是他故意要留给帝君听的。
通过萧督主的嘴,传到帝君耳朵,好让他知道,他们唐家对江山社稷、权利什么的,没有那么稀罕,但女儿不能给他折腾!
这次皇贵妃位份的事,何尝又不是帝君故意试探他们唐家的一步?
想试探他们唐家到底能为女儿做到哪一步!
如果他们父子今日没赶过去,那雪儿可能就被定罪,不好说皇贵妃,只怕妃位都难保。
他们去了,帝君等于明白雪儿对他们唐家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软肋。
“父亲,萧墨是自己人啦,我和他合作了,同生共死的那种交情哦。”
什么??
唐家父子瞪大眼,这怎么可能?
唐太傅恨铁不成钢,看女儿的眼神都要碎了,“乖女,你太天真了啊!”萧墨那就是一条毒蛇啊!
他是帝君手里的一把刀,怎么能合作?
与虎谋皮的下场是什么?
唐子翊也不敢置信地望着妹妹,随即扶额有点崩溃,“小妹啊,哥知道你单纯,但你不能真的单蠢啊!呜呜,哥这次要拿什么来拯救你?”
额。。
唐初雪看向萧墨:你到底什么风评,我父兄如此忌惮你?
萧墨面色平淡地骑马上前,跟马车同步,“唐太傅太过宠女,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还有什么本事和魅力。”
啥意思?
唐太傅有点懵,魅力是几个意思?
“卧槽,难道你这个……你居然瞧上了我妹?”唐子翊是直男,所以魅力一词立马就让他想到了这个点。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配我妹!”
萧墨额头青筋冒起,抽了抽,忍住!
“唐将军,请慎言!”
唐太傅迈出一步,扶着马车门,伸手就给了儿子一个爆栗,“没事有事都不能瞎咧咧!回府再说!”
……
唐家书房,唐太傅和唐子翊目光灼灼地审视着萧墨。
唐初雪在一旁喝茶打盹,她好困,昨夜跟慕容青枫讲故事了许久呢,为的就是让他们姐弟明白一件事,猜到她和朱雀国太女的不同。
之后,他们姐弟要怎么选择,那就是他们的自由了。
哎,为了安稳,她也是很努力谋生的呢。
“父亲,你们有话不能爽快的说吗?我困了。”
啪!
唐父一巴掌拍在书桌上,随即若无其事地收手,手疼!
“雪儿,萧墨督主跟你合作什么?你觉得他是真心的?”
“可能是真心吧,毕竟我救了他的命,他还等着我给药救一个女人的命,很珍贵的那种药,我只舍得给父亲你们这种亲亲家人用的那种宝贝药。”
萧墨的拳头有点点硬了: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果然还有,而且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