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将军你怎么了,将军……”
高大的男人从马上栽落下去,瞬间便断了气息,再没能够爬起来,因着将领骤死,那方进攻的队形,也陷入混乱之中。
“留下一队们守住城门,其它人随我出城迎战。”
卫钧一击得手,立马收枪拔剑,又飞身焉了城楼,紧闭的城门大开,守城的将士,全都疯涌着涌出城门。
阵前将亡!
原本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的北漠士兵,士气顿时尽散,加上无人指挥那阵形也很快乱成了一团。
反而因着卫钧的出现,守城的士兵士气大震。
连日来被打的节节败退的那口憋屈,亲眼看到无数的同袍兄弟战死的景象全都浮上脑海,让守城的士兵们,更是宛如打了鸡血一般拼命的挥刀杀敌,他们不止要一雪前耻,还要替战死的兄弟报仇。
“兄弟们,将军回来了,萧城寒也被将军杀了,快随将军出城杀敌,杀了这些狗娘养的北夷蛮子……”
“杀啊……”
“杀了他们,替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杀了他们……”
“杀啊……”
刀光剑影之中,一身蓝衣的男人,手握长剑如杀神临世,手中长剑所过之处是无数尸体,一具
接一具不停的倒下。
两方士气此消彼长,北漠顿时兵败如山倒。
很快就有低沉的号角声起,却是北漠吹响了收兵的号角,残存的北漠士兵闻声不再恋战,如潮水一般退去。
“兄弟们,随本参将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回来。”
大胡子杀的兴起,见北漠士兵狼狈逃窜,一扬手就要带人去追,却被卫钧清冷的声音制止。
“穷寇莫追,李应,你命人带人清点伤员,送回去好好治伤,再派一队人打扫战场,你随本将回营,将此地情形,仔细禀报本将。”男人执剑而立,剑尖还在不停的滴着血,声音巍然而不容置疑。
“是,将军。”
大胡子李应赶紧应声领命。
卫钧垂头望了眼那遍地尸体的惨然,又抬头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明月。
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似乎那天上的明月,都不会受到影响,依然是那般的明亮清幽,干净又清透的不染一丝尘埃。
就像他的沅沅……
男子脑海浮上抹娇俏的身影,还有一张女子清言浅笑的脸,俊美的脸庞之上冷硬之色不在,唇角勾起一抹轻柔的狐度。
沅沅,我想你了。
以前从来不觉得,分别是件多难熬的事
,可如今他的心里,有了一抹执念和牵持,才突然明白,什么是思念。
“等我……”
男子无声的低喃两字,说完他还剑入鞘,挺拔身影走回了城内。
……
因为陆家人态度坚决的不肯跟着他们一同回京,卫国公在陆逸年强硬的要求下只能先传信回云家,将这件事告云太傅夫妻。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肯跟我们回去?”房间里,卫夫人满脸不解的看着卫国公,低声的询问。
对于任何人来说,认祖归宗都是大事,虽说她能看出来,陆氏夫妻不是那般攀权附会的人,可也应该会在意身生父母才是。
“他们有他们的打算,我们总不好强求。”
卫国公叹了口气道:“虽未接触多久,可你也应该看出来,他们一家人都是极有主见的,这也本就是他们事,他们既然作了决定,我们不好多作置喙,若是劝说的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况且如今这样也还好,云叔冰姨知道晓这个消息,必定会很高兴,既然他们不愿回京,云叔冰姨来这里也是一样,总归能见上面就行,只是我们原本打算下完聘就回去,如今却是不得不多呆一阵了。”
京城之中他本还有事要
处理,那些人暗中作小动作,对他儿子下手,有些账他自该和他们清算,有些人也该处理了。
可如今却不能不置时搁置。
卫夫人又岂能不知他所想,浅浅淡笑:“我倒是无妨,这里山明水秀,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这里,红叶妹子是个有趣的人。”
“就连沅沅小丫头也很是有趣,也难怪那丫头能让我们那木头儿子也动了凡心了,所以你倒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会无聊。”
“的确都是有趣之人。”
卫国公笑着点了点头,他和陆逸年,如果不是因为认亲这事,也算得上是相谈甚欢,甚至还觉得有相见恨晚。
卫国公夫妻就此在陆家住了下来。
陆家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陆沅沅陆逸年夫妻,每日皆是早出晚归的忙着自己的事,也只有在夜里才会聚在一起。
华夏绣坊的生意,也很快就步入了正轨,县城的铺面也都装修好,很快便开张大喜,每个月推出的衣物首饰,都会火爆整个县城,甚至还传至州府,连带着锦绣坊也在州府各地,开了不少的新
陆沅沅的作坊,又招了好几次工,还在其它村子,也建了好几个作坊,就连大姨王红花一家,也被招进了作坊做
工。
而作坊的出品皮蛋、豆皮、米粉,还有腐乳等产品,经由秦渊庭的手,在半年内不止畅销府城,还远销到京城,以及金鼎王朝其它州府。
玉华楼因为陆沅沅每个月定期提供的菜口,分店一家接着一家,可谓是在金鼎王朝每个州府都落地开花,每每开张生意也都极其火爆。
就在陆家人忙着赚银子的时候,金河村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陆娉婷和候五私通的事,因为当日看到的人太多,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不到一个月,陆娉婷就被迫,嫁给了混混候五。陆沅沅并没有去看,只听说陆娉婷死活不嫁,在家里闹绝食自杀。
可最后还是嫁了。
想当然尔,这件事闹成这样,陆娉婷就算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毕竟候五那个小混混,可不是村里这些糙汉子,她的那些崇拜者,能够随意被她哄骗糊弄,更何况混混家,还有个不输陆老太的婆婆。
半年后她倒是曾在县城看到过一次陆娉婷,只是那时的陆娉婷早无在家时的水灵漂亮,肤色暗花、满脸伤痕。
才过去半年的时间,那个曾经被金河村所有汉子暗中心仪的村花,老的却像三十岁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