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晚吟却似没看见一般,只是邪魅的对她笑了一下,便走开了。
看到她笑得不对劲的瞬间,李紫儿的心里忽地冒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嬷嬷提醒道:“李姑娘,老奴瞧着太后娘娘似乎不太高兴,届时您自己小心着点。”
闻言,李紫儿愣了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她强压下心中的疑惑与不安,故作乖巧的说道:“是,谢谢嬷嬷提醒,紫儿一定谨言慎行。”
江晚吟看着李紫儿一脸不安的跟在嬷嬷身后,心里不禁感到十分好笑。
这李紫儿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居然还想借助这个上台表演的机会让自己出丑,真是幼稚可笑!
这舞蹈,放在原主身上,确实会出丑。而她是谁!在现实世界里,是大学四年经常在文艺晚会被邀请独舞的文艺部部长,从小练就的古典舞功底那是实打实的技术,这些只是小儿科。
想到这里,她不禁发自内心的觉得,父母逼自己学舞蹈简直是太明智了!
江晚吟换完衣服,闲来无事。她便在花园里闲逛着。
花园的另一端,一双锐利的眼眸死死地锁住她的身影。
郑南风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抓住江
晚吟,为那日被绑在树上的事报仇血恨。
不过这变了性子的江晚吟,他倒是觉得比以前更吸引自己了。
想到此处,郑南风面上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
而江晚吟对此毫不知情,仍是悠然自得的散步赏景,欣赏各式各样地花。
“晚吟妹妹,你今天这身打扮,又是想做什么坏事吗?”
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忽然从身侧响起,吓了江晚吟一跳。
转过头一看,却是一个蒙着白纱面的男子,此刻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她蹙了蹙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郑南风。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尤为明显,原主就是被这双勾人的眼睛给勾主的,想想都晦气。
刚对付了一个李紫儿,又来一个郑南风,真是头疼。
江晚吟的眼中闪过厌恶,冷冷地瞪了郑南风一眼。
郑南风似乎察觉到她眼里的厌恶之色,不由一怔。
她没有理会他,径直往花丛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郑南风不由怒喝一声,随即快速跑到江晚吟面前拦住她。
“好狗不挡道,让开!”江晚吟皱眉,重重地说道。
郑南风冷笑着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竟敢骂我是狗?”
“放手!”
江晚吟挣脱不掉,恼火的瞪
着他。
“不放!”郑南风死活不松手。他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羞辱她的机会,怎能放弃?
他一边拖拽着她往前走,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几名侍卫将她带到隐蔽的地方绑了,以泄他心头之恨!
他堂堂将军府的嫡子,竟被一个小丫头给弄得满身伤痕,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郑南风,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江晚吟怒了,使劲的挣扎着。
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郑南风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牢固。
“喊啊,尽管喊!这个时候的宫女太监和护卫们全都在宴会上忙着,可没有人能听到这里的动静。”郑南风邪肆的说道。
“混蛋,你给我放手!”江晚吟愤怒不已。
“……”
不远处地草丛里,一个男人带着小女孩蹲在地上,研究一株没有见过的植物,高高的蒿草遮掩住了两人,让人察觉不到这里的动静。
“阿爹,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女儿的话,沈之尘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朝声源的位置看过去。
果然,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两人争执的声音。
是昨日那位小兄弟?
沈之尘惊讶的起身,连忙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悄悄跟着江晚吟
出来的陆祁渊,本以为两人又是背着人见面,却没想到争执了起来,正欲动身帮江晚吟打发了郑南风,却发现有人抢先了他一步。
“大胆!”
忽然,一阵威严而洪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震慑住了郑南风,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谁?”郑南风慌乱的回应。
“本官乃外邦使节沈之尘。”沈之尘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落入众人的耳中。
郑南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恭敬地施礼:“原来是沈大人,幸会幸会!”
“你为何要劫持这位小兄弟?”沈之尘沉声问道。
郑南风看了一眼江晚吟,心道真倒霉,又有人来坏他好事!
“沈大人,您误会了。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刚才只不过是在逗她玩而已,并非要为难她。”郑南风急切的解释着。
沈之尘眯起眸子,打量了一眼郑南风,语气冰冷:“哦,是吗?可本官看到的并非如此。”
一旁的江晚吟朝着郑南风冷嗤一声,讥讽地说:“谁跟你是朋友!臭不要脸!”
闻言,郑南风不好发作,只得匆忙告辞,悻悻而去。
沈之尘见他远去,便收敛起刚才的严肃神态,一改刚才的冷酷,笑眯眯地说:“小兄弟,你没事吧?”
江
晚吟刚要回答,这时,小女孩从草丛里窜出,“阿爹阿爹”地喊着跑向男人,她才意识到这个使节大人居然是琬琬的爹。
“原来是你啊!”江晚吟惊呼。
不是她脸盲,而是昨天她的注意力都在女孩身上,压根没记住到他的长相。
“哈哈!小兄弟终于是认出在下了?”沈之尘很是高兴,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慈爱地说,“琬琬,昨日这位哥哥救了你,今日阿爹救了这位哥哥,是不是很有缘?”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递给江晚吟,道,“这是我邦陛下的令牌,小兄弟将此物带在身上方可避免别人找麻烦。”
“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江晚吟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一凛:好大的手笔啊!这个外国官家真是大方。
“无妨,这是我的心意,拿着便可!”沈之尘坚决地将令牌塞入江晚吟的手中。
江晚吟拗不过,只得硬着头皮收了下来。
她正要道谢之际,却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一把捏住了那个令牌,并强势把它从她手里夺过。
“这令牌是外邦之物,对我朝的人来说并无作用。沈大人,还是收回吧!”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冷漠之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