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晓和唐景曜对视一眼,是谷芽芽。
兄弟两个同步下车,往巷子里跑去,就看到谷芽芽被一个瘦猴儿似的大汉薅住头发,一脚一脚的踹。
“温景晓救我!”
两人的到来引起了瘦猴儿男人的注意,他满是的恶意扫过兄弟俩体面的穿着:“臭丫头,傍上大款了,还敢跟老子说没钱!”
说话间,他又是两脚踹过去。
温景晓和唐景曜看的皱眉,两人步步往前逼近。
谁料瘦猴儿男人竟然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谷芽芽脖子上:“站那,赶过来我就划烂了这臭丫头的脸。”
“你放了她,要多少钱开口。”温景晓说。
谷芽芽眼泪渗出眼角,没入发丝,她定定的看着温景晓,眼底说不出的复杂。
瘦猴儿男人笑出了一口大黄牙:“小崽子口气挺大,给我五千,这丫头就送给你了。”
五千块,不是个小数目。
但温景晓竟真的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不避人的打开,拿出所有的现金,数了数:“你也看到了,我就这些现金。”才二百多而已。
“那不是还有你身边的兄弟。”
唐景曜被点名,也拿出了钱包,他钱包里现金更少,只有几时、。
“妈的,你们耍老子是不是?没钱就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瘦猴儿见状直接变了脸色。
拽着谷芽芽的头发往外走。
谷芽芽是比男人高的,被他拽着,仰面朝天踉跄的走着。
男人水果刀从始至终没移开过。
导致温景晓和唐景曜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大哥,现金我们是没有多少,你看这只手表行吗?名牌,江诗丹顿,你听过吗?最少值五万块。”唐景曜扯下温景晓的手表。
跟瘦猴儿信口胡说。
奈何瘦猴儿哪认识什么名表不名表的,他只听到了最少值五万块:“真的?你们小崽子别糊弄老子。”
“真的,那电视剧您看过吧,里头有钱人戴的表不都成千上万块。”唐景曜持续忽悠。
“别说,我看你有点眼熟。”瘦猴儿端详着唐景曜的脸。
与此同时,温景晓悄无声息的移到瘦猴儿的另一边。
“我是唐景曜。”
“唐景曜,谁啊,不认识。”
瘦猴儿的话让唐景曜脸垮了垮:“吉祥三宝听说过没,我演老二。”
“对对对,这个我看过。”
就在此时,趁着瘦猴儿分神,温景晓扑了过去,狠狠打在瘦猴儿的麻筋上,让他吃痛。
温景晓又拽住瘦猴儿的拿到的手臂往后一扭。
瘦猴儿另一只手本能的反击,被温景晓再次扭到背后,踹在他膝盖窝,让他跪倒在地。
谷芽芽趁机逃脱,不由得泪流满面。
“娘希匹的小野种,你敢找外人打老子,你给老子等着,两个小鳖孙,有种跟老子单挑,偷袭你爷爷...”
“咔嚓~”
温景晓听的不喜,直接卸掉了瘦猴儿的下巴:“哥,你车里有绳子吗?”
“有有有。”唐景曜回车里拿了绳子来,哥俩把瘦猴儿绑了起来。
又看向旁边惊魂未定的谷芽芽:“你没事吧?”
待看到她颈间的红色:“去医院看看吧。”
谷芽芽无视父亲怨毒的目光:“谢谢温先生,谢谢唐先生,麻烦你们了。”
温景晓点了点头。
唐景曜大气的摆摆手:“没事,都是朋友,应该的。”
现在这情况,两人要先送谷芽芽去医院,还得送瘦猴儿去公安局。
为了避免瘦猴儿路上挣脱,温景晓开车,让谷芽芽坐副驾驶,唐景曜在后座看着瘦猴儿。
他虽说武力值比不上弟弟,但小时候也是练过的,制服一个瘦猴儿绰绰有余。
到了医院,唐景曜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明显被吓到了的谷芽芽:“滚球,你陪妹子去处理伤口,我送这孙子去公安局。”
“你自己可以吗?”
“怀疑谁呢,我可是你哥。”
温景晓的目光在唐景曜和瘦猴儿身上打了个转,似乎是在对比两个人的武力值:“好吧,注意安全,记得跟爸妈说一声。”
“知道了,啰嗦。”
车子驶离,温景晓收回目光:“走吧,去挂号。”
谷芽芽可怜兮兮的道:“温先生,你能扶我一下吗?我腿软。”
温景晓看着她,考虑了半晌:“你等等。”
然后去导诊台借了个轮椅过来。
谷芽芽:....
“谢谢,我突然就不腿软了。”
温景晓又把轮椅还了回去,让谷芽芽坐着,挂了外科的号,等着医生叫好。
挂芽芽看着他身高腿长的背影,垂下了眼睫。
温先生,你耀眼的实在是令人心动。
大过年的,医院很冷清,就几个值班的医生护士,很快就到了他们。
谷芽芽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就是擦破点皮,打了针破伤风,上了药,就没什么事了。
就是缴费的时候,她有些为难:“温先生,我能先借你吗,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
温景晓没拒绝,给她垫付了医药费。
两人就在医院大堂里等着唐景曜来接。
谷芽芽似乎是恢复了正常,喋喋不休的跟温景晓聊天。
直到温景晓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停下了话头。
温景晓接了电话,谷芽芽凑过去听。
温景晓看了她一眼,往旁边坐了坐,谷芽芽坚持不懈的听。
“滚球,那瘦猴儿说是谷妹子的亲爹,你问问她是真的不?”
温景晓一怔,开了外放:“她在,你直接问。”
唐景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谷妹子,刚那是你亲爹?”
谷芽芽看了看温景晓,低落道:“是啊,是我爸爸。”
唐景曜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你...”
“没关系啦,我都习惯了,放了就放了吧。”
“哎~谷妹子,你小心点吧。”
“谢谢唐大哥。”
电话被挂断,谷芽芽把手机还了回去,垂头不语。
但温景晓能看到给她衣服上掉落的点点泪珠,在浅粉色羽绒服上晕染开来。
即使知道面前这姑娘心机深沉,这一刻,他还是生出了怜悯之心:“我...”
“嘘!温先生,不要安慰我。”
温景晓闭嘴了。
他默默的坐在那,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侧头看去,谷芽芽枕在他肩膀上,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温先生,借我靠一会,就一会就好。”
温景晓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脆弱,就没动。
日行一善吧。
谷芽芽说的一会,就真的只是一会,不过五分钟,她就自己起来了:“谢谢你,温先生。”
温景晓:“嗯。”
“温先生,你能在家待多久啊?我明天还你钱来得及吗?”
“给我家里就好。”
“不行,我得还给你,是借的你的钱。”
“我明天下午走。”
“好,我知道啦。”她灿烂一笑。
温景晓没再说话。
又等了一会,唐景曜来了,告诉谷芽芽她父亲的处理情况:“拘留三天。”
“已经很好啦,我正好趁着这三天找新房子,就又能躲一阵了。”谷芽芽满不在乎的样子。
“谷妹子,有事你说话,找房子我帮你。”唐景曜拍拍胸脯。
“不麻烦唐大哥了,我自己来就好。”
唐景曜还想再说,被温景晓出声打断:“哥,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会催我。”
两人把谷芽芽送回了住处,驱车离开了,谷芽芽在原地,灼灼的看向车的背影,或者说车内温景晓的背影。
温先生,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