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富贵差点没气死,又跟韦氏吵了几句,但韦氏就是死咬着只给50两。
韦家人不占理,最后只得妥协。
商定好婚事后,韦老娘一家就离开了。
傍晚,叶二全和银花回来。
韦氏走出屋子,抿着唇说:“当家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10月25,彩礼是188两。”
叶二全一边把农具放进杂物房,冷冷道:“关我屁事。”
韦氏脸色微变,还是硬着头皮说:“你、你没意见就行了。那彩礼你拿给我,我过些天去下聘呢。”
叶二全愤怒地瞪着她:“想屁吃呢!你咋不说一千两!我管你是彩礼还是婚礼,我一个铜板都不会出。”
韦氏脸色一变:“你说的是人话?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人生最重要的大喜日子......”
“那又咋样?让我出钱就是我亲生儿子?昨天不孝顶撞我的时就不是了?我说了,一文钱也不会出!爱娶不娶!再逼逼,成亲那天我就不出席!”
说完,叶二全便转身进了厢房。
叶二全跟韦氏已经分开睡了。
韦氏还睡原来的上房,叶二全睡了厢房。
韦氏铁青着脸,又望向银花:“银花,你手里攒了一些钱的......”
以前银花每月都有2两的零花,出了逼婚一事后,叶二全一文钱都没给过韦氏,叶鹏的零花也断了。
只有银花还有。
除了那2两,叶二全每月还会给银花20两作为全家伙食。
银花凉凉地看着她:“娘手里不是有几百两吗?出个彩礼和办个婚事绰绰有余吧。”
“为啥还要抠我那几两银子?够个啥?”
韦氏气死了:“死丫头,有你这样跟娘说话的!”
她想的是,能抠一两就一两。
银花咬牙道:“我也没说错,娘实在不想花钱,那就别娶好了。我相信只要不是表姐,爹都愿出钱。”
韦氏直想上前去拧银花。
银花已经躲开了,跑了进房。
韦氏想骂人,又怕惊动了叶二全,只得悻悻地回房。
回到房里,气得挠心挠肺的难受,50两彩礼!还有成亲的酒席......
这全都是钱呀!
想着,韦氏心不停地滴血。
可不办酒席,或是办得寒酸,这让她的脸面往哪搁?
她可是富户呢!
这婚事一定要办得风光才能打小姑子的脸!才能堵村里人的嘴,让他们知道她重视的是亲上加亲,她是个好婆婆!
不管如何,叶鹏和韦小娟的婚期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定在了10月25。
隔天一早,韦氏就去通知所有亲朋好友,10月25办酒席。
每通知一个人,都会说一句:“我不知多喜欢我家小娟,知根知底,亲上加亲。”
被通知的村民:“哈哈哈,对对对。”
心里却想着:谁还不知你心里那点小九九。
村民们全都用一种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她,就当是个笑话。
......
至于金花和小燕的绣铺。
除了开张那天销量大,后面逐渐平稳,扣除所有成本,一天能挣二三两的样子。
金花已经不去沈家上课了,天天忙绣铺的事儿。
除了她们俩,还有两个绣娘,四人一起忙活。
叶虎芬也在绣铺帮忙,平时做些搬搬抬抬的活计,铺子给叶虎芬一个月一两的工钱。
很快,便到了十月初一。
叶采苹一家刚用过早饭,山子走进来:
“叶娘子,沈先生来了。”
叶采苹喜道:“好,我这就出去。”
叶老太笑道:“这是带修桥的工匠来吗?我们能去看看不?”
“当然可以,一起去。”
叶老太、叶老头、锦儿欢儿,甚至连叶大全都来凑热闹。叶大全今天跑来蹭早饭了。
几人来到外厅。
不一会儿,就见沈知晏带着一名六十出头的白发老者进来。
叶采苹看到沈知晏,眸光微亮:“你来啦!”
沈知晏冷清的眉眼带笑:“嗯。”
叶老太搓着手臂:“嘶......”
叶老头看着她:“你很冷么?”
叶老太:“不冷。”
她是齁得慌。
沈知晏道:“叶娘子,这位是这南方一带最着名的桥匠,洪老先生。大家唤他洪老即可。洪老,这位是叶宜人。”
洪老笑道:“叶宜人,幸会。”
几人见过礼,便开始商量造桥之事。
先到两个村子量尺寸,接着便又回到外厅商量。
沈知晏拿出一幅图来:“关于这道桥,沈某倒是有些见解。”
打开,上面标了很多东西,叶采苹看不懂,奇道:“这是沈先生画的?”
“嗯。”
“你竟然会造桥?”
“年轻时有兴趣,学过一点。”
叶采苹眼中带笑:“你怎什么都会呀!”
沈知晏唇角微翘,脸上仍一派云淡风轻:“还行。”
一旁的叶老太:“嘶嘶——”越来越齁了!
锦儿欢儿张着嘴:“......”
叶老头:他咋闻到了甜丝丝的味道?
叶大全:“嘿嘿嘿!沈先生真厉害。”
叶老太同情地看着傻乐的叶大全,你现在就多笑笑吧,等哪天沈先生把采苹拐跑了,你就笑不出来了。
沈知晏和洪老还在讨论桥体结构和尺寸之事。
叶老头夫妇、叶大全和锦儿欢儿听了一会,觉得无聊就听不下去了,陆续离开外厅。
叶采苹也不懂,但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全程笑眯眯地听着。
沈知晏说几句,目光就会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洪老:嘶——要不我也走?
大门外。
端午正叼着根草,坐在门口休息。
一旁的山子道:“哥,最近怎么不送小鱼来了?”
端午:“唉,最近老爷天天忙着写诗,已经好久不钓鱼了。”
山子一脸感慨:“不容易呀,小鱼苗总算有长大成鱼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