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老人缓过了劲，颤抖的身体也停止了，双手也拿稳的信，他看着胸前还在摇晃的银针
“姑娘好针法呀。不是你这一针，我老头子就抽过去了。”
“你可别再激动，我就拔了。”
“别，让他插着吧。这里面的内容我还没看呢。就像你说的，我挺不过去就看不见这里面的东西了。”
“叔……！”
“”
老人挥了挥手。周围的枪都收了起来。人又藏进了暗处。
“小姑娘，你帮我看这信吧。”
“为什么是我？”
“因为这里就你一个姑娘呀。”
“难不成你这信男的还不能看？”
“你知道吗？这上面的字迹是我女儿留下的。”
“叔……倩倩是不是有消息了？”
九一也没矫情，利索的拆下开了那一封看起来更早的信。不过在拿出信纸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
她的一不小心这纸就要变成了一堆渣子了。两分钟不到，九一把上面的内容看完了。
她只想感叹生活真是一出戏。不是大戏就是小戏，要不就是戏里有戏。
“你是要我原话念给你听，还是直接给你说内容？”
“大约写的什么？”
“你女儿说她是被你的养子卖掉的。老人家你可别激动。先说好。要不然我就不说了。”九一发觉老人突然血压飙升。
老人深呼一口气：“你继续说。”
“因为你女儿无意中碰见了你的养子和他亲生父亲会面。听到了一些话。
你这个养子并不是你那战友的孩子。这上面写一个叫高翰的人才是你战友的孩子。
你那战友快死的时候，把他的孩子托付给那个男人，结果那男人把他自己的孩子给了你。
就因为你女儿听见了这样一个惊天秘密，所以那父子俩合谋把你女儿给卖了。
“……”
先说好，你可不许晕倒，到了这第2封信还没人听呢。”九一故意这样边说边打断老人的思维。让老人绷紧的神经休息一下。
周围一圈人已经石化了。特别是这个叫高局的人。九一并不知道，这人就是这信里面的高翰。
“父亲，你怎么不让我进去啊？是不是高翰那个小人又在你耳边说我什么坏话了。”众人听见了外面传来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
“来人，去把那个小畜生给我先关起来。姑娘继续念。老头子我挺得住。”
“好，我给你看第2封。这封信应该写了才没几年。”
九一把第2封信又过了一遍。再一次感叹这家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不过这封信里有件事还是能让这老头子蹦一下的。
“写的什么？”
“你女儿被卖给了一个深山里面的家暴男。几次怀孕都被打掉了，好歹最后留下了一个女儿。就算留下一个女儿也是在别人家长大的。不管怎样还是长大了嘛。找了一个村里的小伙子结婚了。
老头，你要不要听下一段，肯定不好。要不然我们就不会在火车上捡到这个小孩。”九一又插了一句。让神经崩到极点的老头又泄气了。
“听，继续说。”
“这姑娘和村里的小伙子结婚，本来好好的。两人还生了一个小孩。可那家暴男前面女人生的儿子看上了这姑娘。把那小伙一家全打死了。用小娃娃威胁这姑娘。这后面我就不用说了吧。”
“说。”
“姑娘被这几个狗男人用小孩要挟。她不得不妥协。一切照他们的来。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4年。那几个狗男人并不是东西，不知道那个在外面染上了一身病回来，姑娘也生病了，另外几个狗男人也病了。而且病情来势匆匆。
这几年几个狗男人对女人也放松了。女人说去给这几个男人买药。离开了这几个男人的视线。这才趁晚上的时候抱着小孩拿着东西逃跑了。老头，你要不要看看孩子？”
“呼……呼……呼……”
九一又拿出了两根银针，插入了老人手上一个穴位和印堂中一个穴位。
老人刚才拉风箱似的呼吸慢慢平静了下来。
“老人家，你有一个从外孙要不要？”
“要。”
“来，牛牛，叫太爷爷。”
小孩睁着大眼睛看着老人。又转过脸来看了看九一。
“他是你的太爷爷。以后他会对你好的。他们家也有很多很多的大白兔奶糖。还有很好吃的白米饭，还有鸡腿。”
“真的吗？”
“真的？”
“那我可不可以给我妈妈留一个？等她什么时候干完了人生的梦想的大事，我就给她吃。他也不明白人生梦想的大事是什么事。但阿姨说的肯定是有道理的。
“这鸡腿呢，是你太爷爷给你的，根本放不了太久。放久了就坏了，不能再吃了。你妈妈干人生大事需要很长的时间。你要努力学本事，长大以后自己挣鸡腿给她吃。你妈妈才会是最高兴的。”
“那我要怎么才算是有本事呢？”
“当你不依靠任何人，可以对别人发号施令的时候。”
小孩想了想：“那好吧！太……太爷爷。”
老人招了招手。九一把小孩推到了老人的手下。他轻轻摸着小孩的头。小孩睁着大眼睛望着老人。慢慢的，老人像是从死气里面挣脱了出来。”
“姑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老头子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用客气，你得活着呀。要不然这么大点的小孩儿，他可怎么活？你现在得给他当靠山。”
“对，我老头子得活着。这可是我嫡亲的从外孙。我不给他当靠山，谁给他靠？”
“高翰，你去给我查那对畜生父子。一切依法行事。不许有任何后门可走。”
“是的，叔。”
“你……你就是这信里面的高翰呀。啰！这封信你收好了，自己看吧，这里面还有详细的内容，对你们破案很有好处。”
“谢谢！”
“轻点儿吧，纸马上就要变成渣子了。你家这姑娘挺聪明的，从歹徒口里面套出了所有的经过。这信里说的仔细。自己看。”
九一一段一停，一打叉一聊天的，等两封信弄完，这也快中午了。九一他们就要走人了。
“老人家，过去的都过去了，该报的仇，该出的怨，咱们可以干。但未来才重要。你这还有后人呢，你得为他着想。我要拔针了。”
“拔吧，有了希望，我能挺得住，老头子我这一辈子风风雨雨，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你人挺得住，你的身体也要挺得住，老头，吃东西小心点吧，你已经有慢性中毒的症状了。”
“姑娘，我叔吃的东西可都是经过多道检验的。”
九一拔出了银针，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有些泛黑了。”
“姑娘你医术如此高超，你给我叔看看吧。”
“不是告诉你们，中毒了吗？给他解毒就是了。你们这些人都应该有家庭医生吧？哪用得着我动手？”
“姑娘，一事不烦二主，你不是也说了吗？让我多活些时候。”
“行。火车上我就和这小孩有因果了，原来果在你这里。”
“这话怎么讲？”
“在火车上，这小孩无意帮了我一把，尽管是无意的，但是帮了就是帮了。现在我救你一命，便是还了小孩的因。”
九一在老人10个手指都划了一刀，手抵背心运用内力，将身上的毒逼到了手指。10个手指上面黑血流完，流出鲜血的时候这人身上的毒也就没有了。
“我好人做到底，这几株草药你每天泡水喝，一天一株，一个星期后，只要少动气，就能看见小孩长大了。”
老人感觉现在浑身通泰。那种无力感也消失了。老人眼里闪着智慧的光，看向九一。
“姑娘，师承何人？”
“我给你看病是因为有因果关系，我可不喜欢当医生。老人家，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话。”
老人点了点头，高声道：“懂。”
“那好吧，我们就走了。”
“你也说了，你们和牛牛的关系不浅，有空你就来看看他吧。”
“好。”
九一三人走上了外面等他们的车。
“同志，等一下。”高翰从里面追了出来。塞给了九一一个布包。
九一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人。
“拿着吧，我叔也知道的。这是你应得的。”
九一也没在矫情，拿着东西点了点头，他们就开车离开了这里。
“叔……！”
老人抬手阻止了高翰要接着说下去的话：“刚才那姑娘也说了，信里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参与了其中的人。”
“是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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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牛牛，跟太爷爷来，这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那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是好吃的，哦！我喜欢吃糖。因为那天磊哥哥和亮哥哥给我糖，好甜的。”
“好，那咱们就吃糖，太爷爷这里也有很多很多糖。”
高翰看着老人带着小孩往里屋去。他温和的脸色变得狠厉了起来：梁英。高明山，你俩真是该死。倩倩，翰哥会为你报仇的。参与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
九一三人回到家的时候，江嘉悦已经把午饭都煮好了。
“叔叔，阿姨，爷爷。”
“爸爸，哥哥，嫂嫂，你们下班啦？妈妈中午煮了好吃的。”
九一3人回来就看见了在院子里面玩耍的三个孩子。旁边还放了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书本作业。
“走吧，回去吃饭了，别玩儿了。
“今天的事办得怎么样？”
“很顺利。”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冯卫国也没有想到一一的病好了以后性格是这样的。这人长得小小巧巧的，却是一个“虎”姑娘。
“那就好。一一，来喝碗鸡汤。这是我今天中午让人专门留下来的一只老母鸡。”
“好。”
九一舀了一碗鸡汤，看起来还挺满的。但他吃东西有技巧，他把上面的油给吹开了，喝了下面的汤，等剩下小半碗的时候里面全是油。
九一把桌上面的菜都尝了一遍。不知是不是九一的错觉。江嘉悦其实没有太大的做饭天分。没有龙弛做的好吃。
好在这桌上的菜不少。一盘子夹一筷子九一就饱了。她放下了碗。
“一你就吃这么一点吗？一下午时间这么长，会饿的。要不要再喝点汤？”
“不喝了，饱了。吃撑了也不好。”
龙弛把酒一剩下的半碗带油的鸡汤倒在了自己的饭碗里。和米饭拌拌就吃了。
“母亲用不着每天都做一桌菜的。这样你太麻烦了。”
“我能做几天啊？就你们这几天没上班在家里面吃，我还能做菜？你们都上班去了，中午都在营里面吃。家里也就剩我们几个人了。”
“一一，我看小磊和小亮他们在看一年级的作业。你有没有想过让他们去上学，让老冯去给说一声，让他们插个班也行。”
“可他们从来没有去过学校，学的东西也是龙驰有空教一点，没有系统的教学过，不知道能不能跟上。”
“我中午看到他们做作业写的挺好的呀。”
“你俩想去学校吗？反正也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你们可以去感受一下学校的氛围。就当是个实习。
到学校系统去学习一下，到时候什么方面是短板，我们在专门针对那一课训练。平常我们在家里教你就没有系统的学习，就看不出你们哪一方面有短板。”
“好。”
“行，那你就给小学那里打个电话。今天下午我们就去。”
“小事，我待会儿吃了饭就去打个电话过去。”
吃过饭九一到楼上去，从空间里面给两个小孩儿把书找齐。
楼下吃了饭收拾桌子，厨房里面江嘉悦在厨房洗碗，两个小孩一个擦桌子一个扫地。
龙弛来到厨房。帮着江嘉悦一起洗。
“母亲，新都是不是很难弄到牛羊肉？”
“怎么？想吃牛羊肉，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有，几天能买到一回。”
“那如果有牛羊肉，你就买些牛羊肉吧。少买点猪肉。一一不太吃的习惯猪肉。”
“那你们在那边吃什么？”
“我们住的地方后面就是连绵的大山。虽然不准这些人上去，那也只是怕遇到危险。一一的身手很好。猎上一头野牛可以吃很久。换口味的时候她会打一只野羊回来。里面最多的是野猪，但是她不喜欢。”
“一一这么厉害。”
“是的，那位老先生在一一很小的时候，从那边的山里就给一一弄了些药才吃。九一记忆恢复过来以后。
她都每天上后山去找很多药材。那老先生还留给了她一些东西。现在一一都用上了。”
“那中午的鸡汤。”
“鸡汤很好喝。你看她也喝了一大碗，她只是不想喝上面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