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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这件事真的不好定义,一百个人眼中就有一百种幸福。像最终嫁给政委,如今职位又高了一层的王晓娟,和比自己还小的苏牧磕磕绊绊却一直也没分开的林峰,各自有各自的幸福。但有一点应该不会错,那就是,但凡两个人能够偶尔相拥着谈论幸福,就该是幸福的人。

    尚喆在六十年代的尾巴上出生,那些年手里攥着一毛钱就是个小富翁,能吃一大碗葱花面条,买七八颗水果糖,或者包一角瓜子磕上一天。而如今,地上看到一毛钱都懒得弯腰了。时间过的很快也能改变很多,不过他和袁大军的相处方式倒是没有多少改变,或者说,变得更好了。

    03年**的时候尚喆和其他医院骨干,被隔离在医院两个月。不信鬼神的袁大军都弄了一尊菩萨请回了家,那一段时间没少偷偷磕头。等尚喆安全回来以后袁大军就开始特别主意生活,每天都要有水果蔬菜瘦肉牛奶。吃的喝的讲究的不得了,还不顾尚喆的反对哀求,每天早上拉着他起来跑步。尽管尚喆暴怒,说自己每天在医院一站一天比谁都锻炼,骂也骂了眼泪也流了,愣是没打动那个每天闹钟似的定点把他抱到卫生间洗脸刷牙,然后拉着睡眼朦胧的人去公园晨练的袁大军。

    进入两千年以后,尚喆也是三十多的人了,苏草在一所寄宿学校,每周都会大爸或者二爸去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嚼舌根的人总是会有,但传到一家人的耳朵里已经造不成什么伤害。以为苏家在尚武和袁大军的不断拼搏下,每一个人对家庭的精心经营下,已经强大起来。

    尚喆现在所做的事就是上半班,剩下的时间回家照顾生意上依旧很忙很累的袁大军。不过很多时间情况是这样的——

    尚喆做了冰豆沙等袁大军回来,人一进门就迎上去用勺子喂他一口。然后赶着他冲澡换了家居服。等忙完了,袁大军坐在沙发尾接过碗,尚喆枕在他腿上,修长的身体正好放在整个沙发上,开了电视选节目,偶尔吃一口袁大军喂过来的冰豆沙。

    或者是某天心血来潮想要为袁大军按摩一次,让他享受一下自己的专业技术。结果按着按着就成了研究他身上的肌肉,一面掐一面嫉妒地问:“峰峰说很多当兵的退下来不几年肉就散了,你的怎么还这么紧?”

    两个人扭到一起的时候,尚喆拧着他胸口的凸起对话就成了,“军,军哥,哥哥。现在出息啦,出去谈合同都高级私人会所啦。里面是不是很多年轻帅气的小伙儿?我听峰峰说你前天去外号“盛颜”的夜总会了,怎么样?有没有来个全套按摩什么的,有我按的好吗?”

    “醋缸子。”袁大军揉着他臀部垂着眼帘看着他笑,这人过了三十,活得还像二十,是好事。

    “别说,还很有点酸。”尚喆吸鼻子,“说实话,里面是不是像传说的纸醉金迷,有那种服务吗?你都点了什么?”

    “改天带你去看看。”

    “我才不去,别转移话题,里面到底有没有好看的小伙。”

    “还真有。”

    “你们一群老流氓是不是吃人家豆腐了?”

    “家常豆腐最好,干嘛要偷吃。”

    “哦,我是家常菜,外面的是高档菜。”

    “我只喜欢家常菜,啊……”

    话没说完就被尚喆拧了一把,疼得叫了一声。尚喆拍拍手跳下床,准备去和林峰煲电话,没走出两步就被袁大军搂着甩回床上,接着人就压了下来。

    并不能怪尚喆多心,想当初他们这样的人藏着遮着还怕出事呢,现在社会发展的太快,他知道了原来有一群人叫腐女,还有一群人叫mb,更有一群人叫男小三。男人都明目张胆去当小三了,那么什么事情发生在袁大军这高富帅身上都有可能。袁大军身边和他关系不错的一个秘书偷偷告诉过他,袁大军出去什么场所吃喝,还真被小g们摸过手臂腰身什么的,虽然对方被他一个过肩摔从一个风骚帅小伙儿摔成了猪肉包,但回家多提点提点总没有错。

    算一算袁大军也四张牌的人了,腰力还很了不得,这和每天再忙多少不了的运动肯定有关。尚喆反手顶着床头缓冲被顶撞得太过厉害的身体,咬着牙泪雾朦胧,心里想着,到现在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太忙,俩人能两三天来一场,有时候是连着天天要,袁大军应该没什么公粮偷藏着撒外面不上缴了。

    腰身被一双大手顶住一个深入,尚喆“嗯啊”一声抱住他汗津津的脖子急促喘息,挺立的地方摩擦着他的小腹,快感让他忍不住颤抖。

    “想什么呢,嗯?”袁大军嘴里这么问,身下去犯了坏的深入研磨。尚喆挑挑眼角,笑着加紧身体起身吻他的唇,“想哥哥好好爱我呢。”

    袁大军颤了一下,在没心思说别的,埋头苦干。

    尚喆一阵痉挛,终是在袁大军疯狂的动作中泄了下来。袁大军也不等他气喘匀了,没软下来的东西在高热的地方继续送了几下,把所有液体都留在里面,才软下身体虚趴在他身上喘气。

    尚喆两条长腿盘在他腰上,大拇指动来动去蹭着他的腰背,蹭够了又去蹭他的大腿小腿。袁大军狠狠揉了他臀部一把,咬牙道:“妖精!越活越妖精。”

    “哥哥不喜欢妖精,又改喜欢清纯的了?”转转眼珠子躲开他的视线红着脸说:“前天天数学考的不好,心情很糟。”

    袁大军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这几天正高考呢。袁大军看着他怯生生的样子,牙齿磨来磨去,胳膊一松整个压上去啃了上去,嘴里嘟囔:“妈的,都跟谁学的?以后再和林峰那厮去酒吧看我怎么收拾的你下不了床!”

    尚喆哈哈笑着躲:“逗你呢逗你呢,嗯,不要了不要了,明天上午班。嘶,我错了还不行吗?唔……”

    发骚的结果是,晚饭和夜宵合并,是差不多凌晨的时候被袁大军抱进浴室清理身体时又大干一场后,回到卧室靠在袁大军怀里闭着眼睛吃的。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蹭到薄被的时候就酥麻得舒服又难受,袁大军喂他一口粥自己也吃一口,看他迷糊了,就一口吻下去,怀里的人必定带着哭腔求饶:“哥哥,饶了我吧。”

    一碗粥吃了好半天,袁大军逼着他漱口又小小折腾了他十来分钟,等尚喆真要哭的时候才收回抚摸他敏感点的手,揉着他的腰身放他睡了。吃完就睡不好,他这是帮着懒人消食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半了,还是被闹钟吵醒的。旁边放着纸条,“帮你找同事换了下午班,睡醒先吃粥垫垫,在锅里。”

    身体没有那么重,尚喆猜想可能自己睡着的时候袁大军又给他做了按摩放松。收拾好一切舀了碗温热的黑米粥,尚喆边吃边去二楼书房想顺便整理一下资料,看到书架的时候眼睛转了转,放下粥碗推开一面书架,开了保险箱。里面有袁大军在部队时得的奖章,当然,也有他生意做起来之后学着那些所谓的富人学来的购买的金条,还有现金,杂七杂八的合同。这些他都翻看过,只不过最外面的地方多了一个小盒子。

    尚喆拿在手里掂了掂,不沉。动手打开,不是猜想中的贵重物品,而是二三十张从各种本子上撕下来大小各异的纸。最上面那张是不久前写的,后面用括号括着16周年纪念的字样。尚喆翻到最后一页,忍不住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就有些湿润。

    原来他把尚喆在学校宾馆偷吻他的那天当作两个人的开始,那一页纸的内容写的很杂乱,上面反复几句话——怎么会这样?

    其实每张纸上内容都不多,似乎是心情最低谷和最hign的时候做的记录。两个人稳定之后就是纪念性的句子。就像最上面那张。上面袁大军已经潦草了很多的笔迹写着——很幸运,多多平安回来了。**过去两年,依旧后怕。偷偷健身,腹肌还在,腰仍有力,多儿还那么喜欢!!!

    尚喆皱眉想了想,似乎觉得袁大军身体果然最近比过去结实了点,他还以为是每天早上晨练的结果,原来还偷偷开小灶。后面连着三个感叹号,像是三张笑脸,暗暗显露着袁大军低调的骄傲。

    尚喆低声骂:“变态,四十多了还……”

    还什么,他没说出来,脸上是带着红晕的笑。三句话三种感情,感恩后怕骄傲,都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