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莫邪还是同意了扶桑公子的邀请。
不为别的,光是卸掉风凌天有力的右臂膀,就已经足够诱人了,只要离间扶桑公子和风凌天的关系,让他不要将家当全部给风凌天,那么,风凌天就成不了什么大事。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风凌天会遇上另一个慷慨解囊的财主,支持他举起反抗魔教的大旗,未来,真是一件说不准的事情。
反正,如今走一步算是一步罢。
“你到底是谁,你从何而来,究竟要往何处去?”
夜晚非常地美好,只是,有一只讨厌的狗正在乱吠。
莫邪咬咬牙,这么富有深刻哲学意义的命题,你好意思问得出来!
“说吧,不然我就站在这院子外不走了。”风凌天靠在门框边,开始耍起了无赖。
莫邪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不然我让鬼焲扔你出去。”
“……”风凌天不依不饶,斜靠着作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我会天天来看你。”
莫邪被他弄得焦头烂额,她亲手将破破烂烂的门拍向他脸,叫喊道:“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麽流浪为什麽流浪远方!
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风凌天揉揉被拍疼的脸:“……”歌唱得不错,就是语气太凶了。
莫邪瞪目:“回答完毕,还不滚?”
风凌天看着鬼焲:“……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鬼焲从容且精简地回答道:“主仆。”
风凌天斜睨了二人一眼,狐疑地道:“我不信。”他们哪里像主仆了!有见过主人对仆人拉拉扯扯,恨不得将自己给贴上去的么?!
听闻此话,莫邪如同受惊炸毛的兔子。
难道说,男主想要拆散他们这对年轻的小情侣,然后残忍地将她的男喷油抢走,和鬼焲玩断袖不成?!
对,一定是这样,该死的男主,不仅逼死了自己,最后还逼死鬼焲……风凌天他就是她和鬼焲爱情之路的终结者!
“死变态!”莫邪咬牙切齿地吼道,将鬼焲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用一首歌来表达我愤怒的心情。”
鬼焲抬头望天:“……”教主,别唱了,月亮快要落下山了。
风凌天贱贱地笑道:“你唱,我听。”
特么的他脑子一定是秀逗了!
“我困了,明天唱。”莫邪冷脸,一脚踹向手中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
可怜兮兮的木门被踹上门槛,然后“啪”地一响,接着又倒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明儿再听你献歌。”风凌天微微一笑,转过身去,轻飘飘地离开了这间客院。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心情很好?”莫邪十分惊讶地道。
鬼焲:“是,他轻功有长进了。”
莫邪:“真是死变态,被骂都能骂得爽,原来是想提升武功。”
鬼焲:“……”教主真是越来越……
莫邪盯着风凌天离去的方向,等候了半晌,都没见有ufo和外星人将他带走,于是,她很失望地回到扶桑公子为他们准备的卧室。
鬼焲将莫邪送入房内,就要往外退出去,莫邪好奇地问道:“你去哪里睡觉?”
客院内明明只有一间卧房!
鬼焲恭敬地答道:“教主,我平日睡房梁上。”
莫邪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样会得腰椎间盘突出的!
自己的男喷油味觉惨遭味觉瘫痪,可不能再添什么严重的疾病,莫邪骄傲地抬起头,我尊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好女友!
“不行,你以后都睡床上。”
其实,莫邪很想说,我不介意你和我一起睡!
鬼焲皱皱眉:“教主,属下若是睡在隔壁,怕万一出事赶不来。”虽说他的轻松速度快,但抵不住江湖上的诡异手段,更何况此处还是陌生之地,有些暗手,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你就那么喜欢房梁?!
莫邪很捉急:“那你待在我的房中便是。”
鬼焲忙跪下抬拳行礼:“属下不敢冒犯教主!”
莫邪顿时冷脸,抿抿嘴:“不行,我说你睡哪里就是哪里。”真是万恶的封建旧制度!
鬼焲终于有了松动:“……那,属下去屏风后的地毯睡罢。”
莫邪侧过身,指向大床不远处的软榻,说道:“ 你睡那,总可以吧?”
他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
鬼焲犹豫了会儿,旋即又似下了决心:“属下将软榻搬出去……”
“不行!”莫邪回答地很坚决,“你睡屏风后边,万一来杀手杀我怎么办!我没力气很胆小,我害怕!蚂蚁我都怕!”事实上,贞子来了她都不怕,估计还会拉来一起玩3p。
鬼焲顿时哭笑不得,屏风后离大床还不过三丈,就算杀手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不惊动他!
但是,实在是抵不过教主的坚持,鬼焲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属下遵命。”求姑姑原谅,他不是真要冒犯教主,乃是形势所迫啊!
莫邪气冲冲地扒了两件外衣,裹着中衣往被窝里钻,躺了十分钟之久,她还是气呼气呼的。
黑暗当中,莫邪的脑子越来越清醒,渐渐地不怎么生气了,而此时她面对的,是一片空洞和茫然。
兴许是来到异世不久的缘故,她对周围总是有一种排斥之感。
尤其是男主被蝴蝶了,女主死了,莫邪觉得自己更糊涂了,甚至不知道将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幸好鬼焲平稳的呼吸声一直盘旋在耳边,令莫邪的心中多了几分温暖……
不管周遭环境如何,她总是还有他陪在身边。
这样,也就够了。
想到此,莫邪平静地闭上双眼。
幽深的夜中,鬼焲突然睁开眼睛,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见,莫邪侧脸既安然又恬静,他的嘴巴动了动,突然又沉默起来。
教主,和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了呢……
放在从前,他们这群影卫通通是教主的奴隶,即便是日日夜夜贴身保护他,却也从来不得近他的身。谁要是惹了教主生气,他会对冒犯之人处以极刑,所有魔教之人,皆是惴惴不安度日。
鬼焲从未和教主认真交谈过,所说的话永远只有:“好”“教主说的是”“属下遵命”。
那一天正好轮到他当值,正是那时,他看见了醒来后惊慌失措的教主,那副恐惧的神态,与从前的教主判若两人。
之后的岁月,教主从未传唤过另外三名影卫,还总是遣他去做这样那样好笑的事情……
鬼焲的眸色渐渐晦暗不明起来,难道说,教内所流传的古老传言,是真的?
这个教主,当真不是从前的教主?
姑姑,只怕也该发觉了吧。
鬼焲的眸色慢慢暗淡下来,心中复杂万分。
作者有话要说:o(~ o ~)~zz
周一了,周一了,要上班,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