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眠，你要想清楚，和本王合作，可不一定是件好事。”傅卓一双冷眸紧紧盯着慕风眠，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慕风眠舌尖轻舔了一下红唇上的茶渍，动作妖媚勾人，“王爷放心，我想的很清楚了，能和王爷这般英明神武，绝非凡品的男人合作，是我的荣幸。”
这话说的极其暧昧，使得傅卓身形一紧，看似淡定，实则刚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举杯喝了口茶，掩饰不自然的情绪，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慕风眠却早已将他看破，她双手撑在桌面，猛然向他靠近。
两人面对面，距离仅仅一个手指那般近。
傅卓面色冷厉，实际心跳却像是漏了一拍，再难平静。
慕风眠轻笑一声，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而是无限柔媚地道：“好，合作愉快。”
说完转身离开，像是刚才的暧昧瞬间从未出现过。
傅卓鼻尖还回荡着她身上独特的浓香，这种香味他从未闻到过，虽然浓烈但不刺鼻，甚至还让人回味无穷。
他不自觉地轻嗅了一下空气中残存的香气，唇角慢慢扬起。
或许两人的合作，真的是个很好的选择。
甘州城内
，战争如火如荼。
天启将士们踩着百姓们的血，每个人心中都回荡着愤怒和杀意。
“杀！”
厮杀声震天响，各个城门早已被铁骑攻破，番邦士兵被这样的气势所震撼，一时间连连败退。
傅卓也加入了战场，每个士兵在他手中过不了三招，便血溅当场。
好在恶人自有人收，他最大的对手是沈时钰。
饶是在番邦有战神之称，也不敢对沈时钰轻敌。
原本天启将士势如破竹，马上就要把所有番邦士兵踩在脚下的时候，一大批黑衣傀儡蜂拥而来。
他们不惧怕刀枪，不知道疼痛，且战斗力惊人，只一味杀戮和对抗，让人十分头疼。
但柳清欢不信邪，她清楚无论是人和物，都没有十全十美的，必然有瑕疵或弱点，所以她退到暗处，仔细观察着傀儡人的作战方式。
果然发现了他们不同寻常的地方。
傀儡人浑身包裹的严实，即便被砍掉了手脚也能作战，但唯独那双如同死水一般毫无生气的眼睛，从来不会被碰到，甚至他们有意识地不让敌人碰到。
发现了这个现象，她飞身加入战场，截住一个傀儡人便向他眼睛攻去。
果不其然，傀儡人
的反应要比攻击其他地方要激烈些。
再多次攻击尝试以后，柳清欢成功拿下傀儡人的一只眼睛。
他们不会流血，眼球掉落以后，发出奇怪的“滋滋”声，傀儡人的状态也变得诡异。
失去了左眼球后，整个左边的身子也废了，只有右边能动，举着剑半天戳不到柳清欢，战斗力瞬间减弱，看起来很是滑稽。
柳清欢毫不犹豫把他另一只眼球也攻了下来。
傀儡人成功变成一滩烂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参透了这个原理，柳清欢立即大喊：“眼睛，攻击眼睛，眼睛是……”
话音未落，耳后一道疾风迅速袭来。
柳清欢立即回身抵挡，只听叮的一声，一把箭矢被击落。
慕风眠一身露腰红衣，随风肆意飘扬，手中的弓弩蓄势待发。
柳清欢不敢大意，凝神对战。
“柳清欢，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柳清欢冷哼一声，气势丝毫不弱，“怎么，你的底线是傀儡人的眼睛？那可真够悲哀的。”
慕风眠被戳到痛处，目光幽然变冷，弓弩一连三发，箭矢迅速射出。
柳清欢挑了挑眉，这就被激怒了？
也好，那就好对付多了。
这样
的弓弩，柳清欢还没放在眼里，只适合远攻不适合近击的武器，还不如她的袖箭来的实在。
慕风眠没发几箭，就察觉到这个武器对柳清欢毫无攻击性，因为对方的剑马上就要刺到身上了。
“柳清欢，你打不过我的。”慕风眠扔掉弓弩，迅速拿出一根奇怪的短棍迎了上来。
“是吗？”柳清欢勾唇浅笑，“盲目自信可不是好事。”
慕风眠扬了扬手中的棍子，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不好意思，我确实有自信的资本，毕竟我有你们没见过的高科技，我会让你们知道与新世纪人类对抗的下场有多惨。”
说完不再废话，扬起棍子迎了上去。
柳清欢不敢大意，挥剑而上。
奇怪的是，慕风眠并不攻击她的身体，而是有意与她的剑相撞。
“嗡~”
一棍一剑，在触碰的瞬间，发出奇怪的嗡鸣声，一股酥麻感瞬间从剑席卷到柳清欢的身心，导致她的剑差点脱手。
这是怎么回事？
慕风眠却一点儿事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得意地扬了扬棍子。
“感觉如何？还要来吗？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会死得很惨的。”
柳清欢自然不会放弃，她皱眉看着慕风
眠手中散发着微弱白光的棍子，大脑飞速运转。
弱点，弱点……
或许一次的试探还不够。
柳清欢并没有被这一击打的丧失信心，她看了看手中的剑，想到慕风眠刚才有意攻击剑的行为，便有了主意。
她将剑归鞘，随手捡起一把刀。
慕风眠惊讶地挑了挑眉，“反应够快的。”
柳清欢懒得与她废话，两人再次交手。
“嗡！”
这次比上次的嗡鸣声还要大，柳清欢觉四肢百骸都被万千之蚂蚁同时噬咬了一下，刀也随之脱手。
“哈哈哈哈……”
慕风眠直接猖狂地笑出了声，妩媚中夹杂着一丝癫狂。
“柳清欢，放弃吧，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柳清欢灿然一笑，扬声道：“只要我还没死，死的就不是我。”
慕风眠扬起下巴，面露轻蔑。
“自不量力。”
她再次举棍击来。
电光火石之间，柳清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刀剑都是铁做的，是不是材质的原因，才让她有那种酥麻的感觉？
赤手空拳不好尝试，不如……
脚下刚好有个断掉的长矛，柳清欢足尖轻挑，长矛的下半段便落入了手中。
简单来说，就是半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