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药材被浸湿的不是很严重,药性还是在的,若是能找到几个保存完好的上等药材,可以代替许多药。
但今日太晚了,再加上已经引起了门外两个士兵的警惕,所以两人养精蓄锐,明日再行动。
与此同时,在柳清欢的帮助下,信鸽终于找到了联络人,把迟来的信送到了影黄手中,而后影黄便有机会把这里的情况简单写在纸上,让信鸽送了出去。
不知这么久过去了,王爷的位置信鸽还能不能找到。
信鸽找不找得到沈时钰,已经不是柳清欢在乎的问题了。
她现在的重心从找沈时钰转变成了救治影黄等人。
不管沈时钰那边的情况如何,影黄的三千兵马若折在这里,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所以她决定,留下来做沈时钰最大的后盾!
————
或许是感受到了柳清欢的决心,沈时钰那边也有了好消息。
在士兵们的不懈努力下,堵在山谷前的泥石流终于被挖通了。
同时也发现,山坡上的许多大树被人连根拔起,也就是说本不应该出现泥石流的,是有人故意制造了这场意外,为的就是不让沈时钰赶去沭安州。
一环一
环,实在阴险。
另一侧绕路的一千五百士兵也到达了主路,相信两方兵马很快就能汇合了。
沈时钰带着一千五百兵马,迅速向沭安州的方向赶去。
“王爷,影黄那边有回信了!”
影地有些激动地把信交给沈时钰。
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沈时钰身躯微震,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呼吸都跟着停了一瞬。
看的影地都跟着紧张起来。
难道沭安州那边出了大事?
片刻后,沈时钰调整好情绪,喃喃地道:“我的欢儿来了。”
他的情绪能抑制,却抑制不住如擂鼓般狂跳的心,那种既激动又担忧的心情,除了他自己无人能体会得到。
影地自然听见了,惊讶地道:“王妃娘娘也来了?”
沈时钰没有回答,只是把信交给他,神色冷峻地吩咐道:“继续联络影黄,沿路收集药材。”
影地在看到纸条上影黄的境遇后,面色也跟着严肃起来,立即下去办了。
沈时钰若有所思地敲击着桌案,良久才平复好心跳。
欢儿一个人在沭安州,又在晋安王所掌控的地界,一定很危险,他必须尽快赶去。
此时他恨不得长出翅膀直接飞过去。
虽然只有两天的路程,但他已经不想再等这两天了。
无尽的思念涌上心头,沈时钰再也抑制不住,做了个决定。
翌日,军队照常出发。
除了影天和影地,没人知道,沈时钰已经提前出发了。
另一边,柳清欢也在为三千将士的药材而努力。
她已经拟好了药方,和初雪交替出去找药。
门外两个士兵换了人,比之前两个士兵看管的更加严格。
正午过后,柳清欢再一次出门寻药,如今就差最后一味药就能凑齐药方上的所有药了。
巧的是,她刚离开不久,褚晋就不请自来了。
“二位姑娘,有关红眸铁军,你们可想起来其他线索了?”
初雪强自镇定,隔着门平静地道:“回王爷,我们已画好了线路图,不知对王爷有没有用。”
说着便将门打开一条缝,将画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幸好柳清欢提前做了准备,否则初雪还真不好应对。
褚晋并没有接,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初雪。
“你的姐姐呢?怎么没听见她说话?”
初雪头皮一麻,恭敬地道:“姐姐身体不适,正在午睡。”
“是吗?”褚晋声音温和,乍一听的确像
个温润如玉,真心为百姓着想的王爷。
“倒是本王怠慢了你们。”
随后又呵斥两个士兵,“你们是如何做事的?”
士兵虽然委屈,但还是赶紧跪下请罪。
“属下失职,还请王爷恕罪。”
褚晋接过路线图,笑眯眯地对初雪道:“既然你姐姐身体不适……”
初雪本以为他会说那就不打扰了,谁知他却一本正经地道:“那我进去看望一下她,顺便让人给她请个大夫。”
说完就要大步往里走。
“不行。”初雪伸手拦住他,然而在她出手的那一刻,就暴露了她会武功的事实。
褚晋神色一变,反手扼住了初雪的手腕。
初雪自知暴露,立即停止动作,任由他抓着手腕,痛呼一声。
“你会武功?”褚晋面色陡然阴沉,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初雪敛去内力,无辜又害怕地解释道:“王爷,会武功可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褚晋探了探她的脉搏,发现没有半分内力,这才放心了不少,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本王没有恶意,只是进去探望一下。”
初雪心中恼火,但也只能尽力为柳清欢拖延时间。
“姐姐只是旧疾复发,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劳王爷费心了。”
她越是这么说,褚晋反而觉得更加可疑。
两人是姐妹的话,一个会武功,那另一个呢?
她们会不会是红眸铁军派来试探他的?
褚晋眼底闪过冷意,温和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推开初雪便大步走了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初雪杀意横生,大不了就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可就在这时,内室的床上忽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女声。
“初雪,可是王爷来了?”
这一刻,初雪狠狠松了口气,也收敛了杀意。
还好,小姐及时赶回来了!
褚晋顿住了脚步看,换上了一副担忧的模样。
“听说姑娘身体不适,本王心下担忧,便冒昧闯了进来。”
“不过姑娘别误会,前一阵子沭安州的百姓也生了病,好在本王及时救助才没让病情蔓延,本王只是担心你会有同样的症状。”
床上的柳清欢:你不提这事还好,你一提,我更想杀你了。
不知情的人若听了褚晋刚才的话,估计得感动的涕泪横流。
于是她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惶恐地道:“王爷言重了,我不过是旧疾复发,从小就身体虚弱,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