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么?看你一脸疲倦,还不上来”看着说了两句就越笑越开心的某人,凡盈不得泼下冷水,嘴角却终于勾起了些许幅度,发自内心的开心。
凡盈心里:我睡了一天一夜,你肯定也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天一夜,你,果然是我过不去的坎,逃不开的劫,躲不过的缘,可我,却乐在其中;听到前晚你在我耳边说的话时,幸福终于将我溢满,心中的一点点点空缺,也终于圆满。
“好啊,老婆有请,为夫我哪敢不从”高兴的北山云终于有心情说了些不同于以往的话。
可这话却让凡盈看着她半天没反应。因为北山云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虽是一届布衣工匠,但从未有失礼节,自然会认定这些话不会出自她之口。
可惜凡盈估计错了,一年可以学习很多本事,也可以学习很多计谋良策,但环境加上身边之人的习性,也是可以让人学些不良的,更何况北山云的师傅从来都不是个太正经的。
所以此时完全放松下来的北山云,终于也有点不正经了,何况现在房间就她两,正不正经,谁知道啊。
衣服一扒,被子一掀,人就躺在了凡盈的身边,虽然动作都很快,但考虑到凡盈刚长睡醒,所以北山云的动作都很轻,很柔,但还是让惊讶半天的凡盈回过神了。
“不正经”凡盈说着脸一红,顺带着把某只想摸她腰的手给阻拦在了半路,还转了个身。
准备把佳人抱在怀里的北山云吃了个闭门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倩影一阵哀嚎,心里的哀嚎,嘴上却是,“不知道是老婆的话太令我有想法,还是我的话让老婆想偏了”,这次说的很正经,甚至可以说超正经,但给人仔细一听,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不想睡,可以去书房”书房是什么?书房是一堆账册,加上一堆事务的代表,第一次被某块木头说中心思的凡盈恼羞成怒,直接来个下马威。
“睡,睡,马上就睡”想到那一堆子头疼的事,北山云终于觉得累了,连着忙了一个月,而且还是那种马不停蹄的忙,她现在真的想好好睡一觉。
想到这的北山云立马闭上眼睛开始装睡,其实她也不想装的,可以前天天都有佳人在怀,如今的怀里却空荡荡的,所以她睡不着,再累都睡不着,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
所以装睡的某人最后还是慢慢的把手伸向了身边的佳人,本来准备接受再次打击的心却开始狂喜,因为佳人不但没有再次给她打击,反而还投怀送抱,如何不喜。
凡盈虽然背对着北山云,但听着呼吸也知道那人是在装睡,没过多久,果然有只手又伸到她身上来了,不待手有动作,就自己开始转了身投到了那个熟悉的怀里。
凡盈心里:傻瓜,你没有抱着我,所以就睡不着,我又何尝不是,既然如此,何必两人都睡不着呢!
抱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佳人,北山云终于有了睡意,意识渐渐飘远。
相依相偎的两人再次进入了梦乡,凡盈睡了一天一夜,本应精神饱满再难入睡,可她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还是有些睡意,窝在爱人怀里就更想睡了。
两人这一睡,就又睡了一天一夜,可把凡父凡母给急得一个时辰就要跑来看一次,看到两人睡的一脸安详舒适,两老又静悄悄的走了。
如此反复,终于把凡父悬在半空的心挂得更高了,他真担心这事和那天下午的谈话有关,女儿睡了两天两夜,女婿现在也睡了一天一夜,可把他折腾得老胳膊老腿更老了。
终于睡够了的北山云睁开了那双恢复如常的眼睛,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凡盈也眨了眨眼,两双眼睛不用暗示也不用等待,自然而然默契般的对上。
“盈盈早”
“云早”
同时说话的两人更是默契非凡,有些事,不用说,对方也会知道,有些话,不用预约,两人还是会同时说出口,北山云的担忧凡盈都知道,但她却不认为真的就会怎样。
本来还想继续来个早上深情对望的两人,被一阵“打鼓声”弄得面面相觑,面面相红,北山云抱着自己的肚子苦笑,凡盈却抱着还在打鼓的肚子一脸幸福。
“我去让人送饭来”窘迫的北山云说着就下了床,只着中衣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后面的房间找衣服。
听到动静的长红立马从门外急步走了进来,看到睁着眼的凡盈,扑到床前一阵诉苦,不时还抽泣两声,听得凡盈一头黑线,看得已经穿好一件橙色出来的北山云一脸震惊。
虽然想过自己一定睡了很久,但北山云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所以她很吃惊,非常震惊,一天一夜啊!她的银子一定又损失了不少,她还没卖出去的货啊!
凡父凡母听说女儿和女婿终于醒了,立马开开心心欢欢喜喜的赶到了两人的院子,进屋就看到两人正在大厅吃饭,高挂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们没事,为父总算是放了心”凡父说着还把正在吃饭的北山云拉起来好好看了看,凡盈虽是他女儿,但男女有别,所以他只能用心的多看了几眼。
“没看见北山正在吃饭,还不过来坐下”稍后进来的凡母看着女儿女婿没事,淡定的拿着佛珠坐到了上位,可斜眼看到的凡父动作的还她还是没了淡定。
吃饭的时候,能不动她,就别动,不然发生什么就很难预料了。例如:有个小孩正在用心吃花生时,长辈突然从后面拍了一下,结果小孩的喉咙就留下了一个整齐的刀口。
“咳…咳…咳……”凡父临走前还不忘在北山云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两下,让被拉起前就含着一口辣菜却碍于礼貌不敢嚼的北山云呛得连连咳嗽不止。
凡盈一直都有留意北山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起身拿了杯水送到了北山云嘴边,另一只手还不断的给她拍着背,好利于缓解不顺。
被辣菜呛得眼冒金星的北山云一手附上佳人的手快速的把水送到了嘴里,另一只手还不断的顺着自己的脖子,顿时耳朵和整个脑子只剩下耳鸣声,久久回荡,别的都听不见,看不着。
看着难受的北山云,脸通红,咳嗽声不断,凡盈很着急,心里更是嘀咕着父亲的不是,脸上更是变得乌云朵朵。让不时偷看女儿的凡父更心虚了。
没等凡盈说什么,凡母直接就给了正在心虚望着她和她女儿的凡父一阵好好的教导,“都一把年纪了,还当孩子当上瘾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最后还不忘带上句佛号,“阿弥陀佛”。
听得旁边的长红一脸惊恐,她真没想到现在的老夫人简直都可以当大师了,教训人的大师,说话都不带停顿的,老爷更是厉害,以前多雄赳赳气昂昂啊!现在咋就成了这样呢?比妻奴还妻奴。
长红不知道太正常了,可近身伺候凡母凡父的老妈子和老侍卫却是见怪不怪了,自从凡父当了甩手掌柜之后就成了这样,一天不在房间闹上两句就难受似的。
凡父虽然妻奴但也只对自家老伴那样,对晚辈和下人自然是还是怎样就得怎样,老脸该保存的还是得保,不然让他一代人杰情何以堪。
北山云什么都听不到感觉不到,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表情还是那么纠结,可凡盈却听了个明明白白,看着北山云不再咳嗽,脸色也终于好了点,乌云才散了去,至于和凡父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北山云刚刚恢复过来的时候,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给老爷夫人小姐和姑爷请安”,虽然一脸焦急,但还是保持住了多年以来的基本礼仪和素质。
“何事如此慌张?”被教训一通的凡父终于找到了发气的地方,吓的管家哆嗦了一下,其他人却只是恢复了常态。
“京城来了圣旨,让姑爷去接旨”虽然不知道自家老爷发了什么疯,但管家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我?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看着望向自己的众人,北山云不确定的说道,心里:该不会是县令自作主张,报告时把自己也带上了吧!
“千真万确”管家行了一礼,言之凿凿的又确定了一遍。
“上次圣旨到府时,有幸成了员外,不知此次为何事,该来的总会来,挡都挡不住,哎”凡父低声自言自语完,对着管家态度立即转了个弯,“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接圣旨需要什么还要我说吗?”。
“是,小人立马就去”管家哆嗦着跑了出去,心里却想:今天的老爷一定吃炸药了,太可怕了。
直到送旨的太监和护卫队在管家的银子攻势下喜滋滋的出了门之后,被扶起的北山云脑子都还是嗡嗡响的,握着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北山云年少有为,抢修水利,治村有方,平定行城叛乱有功,由未来员外加封世袭平定候,赏宝剑一把,银印紫绶,侯爵官服一套……….”
因为凡父的员外世袭三代所以一旦确定继承人就要上报朝廷,所以北山云除了是村长外,还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员外。
看着大堂上堆成小山的御赐物件,北山云仿佛被人抽在脸上一般,硬生生的痛,在她看来这些不是荣誉,更不是奖赏,而是一具一具的白骨,她想抗旨,可理智告诉她那只是增加更多的白骨而已,而且还会连累凡盈等,所以她只能忍。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老皇帝太大概吗???
谢谢贞的火箭炮,还有小小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