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战舟中,苏成悠悠地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我这是在哪?”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与疲惫。
艰难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是殷无限的那艘战舟嘛?”
苏成挣扎着爬起身来,只觉得全身酸痛无比,仿佛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痛苦地呻吟。
这种酸痛感犹如无数只小虫在他的身体里肆意撕咬,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过了多久,苏成才终于勉强坐直了身子。
夹板外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殷无限的声音,似乎听到了什么事情发出一声惊呼。
苏成怀着满心的好奇,加快了脚步,朝着夹板走去。
只见殷无限正和一个身穿灰衣的青年热烈地聊着什么,那青年面容看着有些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迷茫,像是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沧桑。
他的头发略显凌乱,似乎已经许久未曾精心打理。然而,尽管如此,他与殷无限交流时的神情却依然专注而投入,仿佛正在探讨着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大哥你醒啦,谢天谢地你都躺了半年了!”
殷无限一脸焦急与欣喜,飞一般地冲了过来,“身体感觉咋样?”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成。
苏成微微抬起头,声音虚弱地说道:“我还好,我们怎么回来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疲惫和迷茫。
“说到这个我也有点懵,我还想问你呢。”殷无限挠了挠头,也是一脸懵。
“那个林兄你稍等我片刻,我跟我大哥说点事。”
灰衣男子很识趣的微笑点头,脸上疲惫之色却比苏成看着还要严重。
俩人来到房间,殷无限手脚麻利地走到桌前,拿起茶壶,一边倒着茶,一边笑道:“大哥,这是养生茶,喝了对身体恢复有帮助,你多喝一点。”
苏成端起茶,轻轻小抿了一口,随即开口说道:“跟我说说吧,我们怎么回来的,你有看见一把通体龙纹流光的剑吗?”
“啥,剑?”
你的帝兵?“那把剑不是通体都是金色的嘛。”殷无限满脸的疑惑。
听到这,苏成面色有些严肃,眉头紧锁,沉声道:“你是说你没有看见过通体流光的剑?”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殷无限被苏成严肃的神情所震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殷无限深吸一口气,将他跟楚灵月逃走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苏成坐在一旁,听着眉头紧皱,表情愈发凝重。
他紧闭双眼,试图沟通体内的天心剑,然而意识仿佛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无论怎样努力,都如石沉大海,天心剑并没有一点反应。
按着殷无限所说,在苏成又跟蛊神大帝大战时,他跟楚灵月就已经拼命地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他们只记得当时周围的景象在飞速后退,然后,不知怎的,两人就莫名的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就看见了躺在地上满是伤痕、昏迷不醒的苏成,而蛊神大帝却不见踪影。
二人只觉得苏成最终杀了蛊神大帝,后面力竭晕了过去,随后便带着苏成匆匆回到了界海。
他们没有看见天心剑,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为什么?
“难道这都是天心剑所为?”
苏成心中暗自思索,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自从天心剑跟着他,就没有开过剑锋,自己只记得在快昏迷的时候,天心剑自己出来了。
“天心剑,你到底要隐藏着什么,是你杀了蛊神大帝吗?”苏成在心中不断盘问,心中一堆的疑问,却发现线索断了。
殷无限他们没有必要骗自己,可这真相却如同迷雾一般难以捉摸。
苏成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笃笃笃”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他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
看着苏成这个样子,殷无限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为了打破这沉闷的氛围,他拿起茶杯,二话不说,仰头一口喝干净了里面的茶。
然后随意地说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不过我跟楚灵月回来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苏成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一亮,急切地问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是璃殇大陆每个区域都发生了地震,大地开裂,山川倒流。
还有就是同一时间段,西域州的青尢大帝莫名其妙的死了。
“你是说我们回到界后之后,得到了一位大帝在这个时间段死了的消息?”
“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一个大帝哪里是那么容易杀的,打不过跑应该也可以跑掉呀”殷无限捏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罢了,不想了。”
苏成烦躁地摆了摆手,“楚灵月呢?怎么没有看见她。”
“她呀被火云门的人接走了。”殷无限回道。
“他们怎么找到楚灵月的?”
“好像他们宗门在她身上留下了灵魂印记,就跟狗一样寻着味找来了。”殷无限撇了撇嘴。
“哦,对了,楚灵月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殷无限突然说道。
“什么话?”
“她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是你苏成的事情,她都会力挺你,哪怕付出生命。”
殷无限说完,笑嘻嘻地看着苏成,“大哥,我觉得这个楚灵月长的也赖估计被你这王八之气给勾走了魂,你要不就收了她吧。”
“呸呸呸,是霸王之气,瞧我这嘴,说话都不利索了。”殷无限连忙改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为我去死?”苏成有些惊讶,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不知道楚灵月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我跟她只是朋友,并没有你想的那样。”苏成无奈地解释道。
“嘿嘿,我懂。”殷无限脸上挂着那副让人觉得他笃定一切的笑容。
看见殷无限那副死样子,可此时的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外面那个灰衣青年是你朋友吗?我看他气色不怎么好,身体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好似马上快死亡,怎么回事。”苏成问道。
“大哥你眼神真好,他这副身体是快不行,让我帮他找一具适合的肉身。”
我都烦死了,我上哪给他找,要不是欠着他人情,小爷我才不管这破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