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来自世界的恶意,让南枝的反叛心蹭蹭蹭往上冒,凭什么啊!
中二的南枝要对天发问,凭什么呀!
他们的忏悔对南枝没有半点作用,也没有任何可以值得高兴的地方。
这些东西重要吗,根本就不重要。
就是云苓自己都不甘心,所以南枝才会出现在这里。
隗宿:……
现在的云苓简直有什么大病。
他有些陷入了迷茫,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云苓变成这样。
隗宿忍受着身体的疼痛,见南枝一动不动的,虽然不愿意承认,这次云苓不会帮自己梳理经脉。
这个认知让隗宿极为不舒服,一向予取予求的对象,现在居然拒绝了自己,并不会让人觉悟,反而会让当时人生气,理所应当的事情,现在有了变化。
隗宿现在就很生气,一张充满少年英气的脸阴鸷道:“你不要后悔。”
南枝翻白眼,有什么后悔的,我浪费了灵气才会后悔呢。
南枝懒洋洋道:“对对对,你千万不要理我,让我后悔,让我以后保证你大腿哭,求你理我。”
隗宿痛得不能自已,但是莫名不想在云苓的面前丢脸,硬是挺直了腰板离开了南枝的房间。
出了房间的隗宿行动缓慢,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被叫住。
但是挽留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响起,隗宿心中的愤怒不受控制地沸腾,甚至赌气想,以后他绝对不会理睬云苓了。
就算云苓到他得面前哭,无论云苓怎么讨好他。
可是现在身体经脉需要处理,再不处理暴动的灵气会将经脉摧毁得乱七八糟,他现在还不能失去修为,他还没有报仇。
可是,他要去找谁呢,找云莲呢。
可现在天都晚了,云莲已经休息了。
隗宿不想去打扰休息的云莲,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三师兄陆牧。
三师兄陆牧,虽然陆牧无法替他梳理灵气,但三师兄的身边有木灵根的人。
陆牧是变异火灵根,威力极大,他本人喜欢炼丹,但又没有木灵根,他需要木灵根的人在旁边协助他炼丹。
陆牧正在和自己院中的侍从炼丹,这个侍从是陆家子弟,但这个弟子灵气掌握得不行,已经报废了一炉丹药了。
陆牧紧紧皱着眉头,看着炼丹炉中化作灰烬的丹药,神色郁郁,一旁的侍从神色很是不安,他已经按照陆牧说的了,怎么还是失败了。
以往陆牧炼丹的时候,都是云苓在身边打下手,成丹率很高。
侍从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些东西很简单的,当时轮到自己做的时候,怎么就这么难呢?
虽然云苓是玄岳峰峰主的女儿,但实力弱,名义上是陆牧的师妹,但连一个奴仆都瞧不上,连一个奴仆的实力都不如。
也就是摊上了一个好爹,用丹药堆出了一个筑基,不然连外门弟子都做不了。
平常云苓会过来帮忙,跟陆牧一起炼丹,通常都能出品质极好的丹药,看最近云苓不来了,陆牧也没有去叫云苓,就带着他一起炼丹。
这已经是第五失败了,侍从已经不敢去看公子的脸色了。
公子一直不说话,侍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过了一会鼓起勇气说道:“公子,要不要将云苓叫过来?”
公子现在就好像赌输了的赌徒,越输就越要搞,现在浑身的气压都很低下,真的很可怕。
公子没有木灵根,只有变异的火灵根,炼丹是不能炼丹的,但公子又对炼丹痴迷。
玄岳峰好多丹药都是公子炼制的,虽然公子没有木灵根,但还是能炼丹,可现在呢,没有云苓的帮助,公子失败了这么多次,难道没有云苓的帮助,公子就不能炼丹吗?
这样的话,侍从是不敢说出口的,就云苓那样的水货筑基修士,哪里有这么重要啊!
陆牧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丹灰拍干净,但这些黑灰印在手上,让人烦躁至极。
“师兄,我灵气暴动了。”隗宿认真疼痛到了陆牧的院子,对陆牧说道。
陆牧正烦着呢,他直接说道:“你灵气暴动了,你去找云苓,找我干什么?”
怎么这么多麻烦事情?
几次丹药的失败,让陆牧的心情极度不好,他隐约感觉到了,跟云苓一起很作炼丹非常顺手,想要加入什么灵植草药,不需要自己说,云苓就拿过来了。
他本以为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现在跟侍从一起炼丹,陆牧就觉得处处不顺手,侍从笨得不得了,什么都需要他说出来,炼丹说得自己口水都说干了。
你从小跟在我身边,这样的默契还比不上云苓么。
隗宿是一匹独狼,整个宗门就只对云莲亲近,其他师兄都不怎么来往,当时现在他需要有人替自己梳理暴动的灵气。
陆牧管理者玄岳峰的一切事物,出了什么事情自然就只能来找陆牧。
隗宿说起来都有些难以启齿,他磨牙道:“云苓不知道发什么疯,她不给我梳理灵气了。”
陆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果然,最近云苓就是在发疯,受刺激了。
陆牧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便宜师弟真的出什么事,问道:“有木灵根的人就行吗?”
隗宿点头,“是的,麻烦快一点。”
他真的受不了了。
“你给他梳理一下。”陆牧招呼旁边的侍从。
侍从:???
什么呀,我都不懂啊!
侍从赶鸭子上架给隗宿梳理经脉,侍从立刻就感觉了那磅礴如海啸一般暴动的灵气。
梳理,这怎么梳理?
侍从满头大汗,感觉自己的灵气都要耗光了,他要怎么梳理灵气呀,疯狗一般的灵气他根本就拽不住。
隗宿本以为有人梳理灵气,自己的附体就会舒服一点,但实际上并没有,反而因为对方的灵气过于胆小怯弱,直接被自己的灵气也裹挟了,让他得灵气变得更加汹涌了。
不光不能替自己梳理,反而雪上加霜。
“噗嗤……”
隗宿直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神色看起来更加痛苦了,一掌将侍从给拍飞了,侍从突然被攻击,整个人都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