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喜堂气氛凝滞,充满杀机,只等高瞻一声令下,整个喜堂就要鲜血喷溅。
高瞻冷声说道:“雯音会不会回心转意,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你只需要说,今天这婚还成不成?”
南枝心里噫了一声,觉得嫚儿的爸爸好不要脸,好厚脸皮哦!
伤害人的人是你,深情的人也是你。
因为是笨蛋,被人欺骗啦,结果还是别人吃苦,算什么呀!
南枝想不明白,有那么的时间和方法可以验证呀,他怎么可以被骗这么久。
果然是笨蛋呀!
高瞻大马金刀坐在院子中,看着喜堂里的人,“白秀才,告诉我的答案,如果你执意要成亲,我就杀个人给你们助助兴,是杀谁好呢,要不先杀令堂吧。”
白君义的母亲摇摇欲坠,满脸惊恐,几乎站不住了,高瞻有些怜悯地摇头:“这是可怜啊!”
傅雯音瞠目结舌又陌生地看着高瞻:“高瞻,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你要离开我,我就疯了,我不介意这里血流成河。”高瞻的眼神阴鸷,带着暴戾和疯狂,看得人心惊肉跳。
他玩味地看着白君义,“你还要成亲吗?”
他又看向来参加婚宴的人,“很抱歉哦,你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众人吓得脸色发白,一个个噗通跪下来,祈求饶命。
高瞻飞快地转动着扳指,他盯着傅雯音看,眼神痛苦又势在必行。
“你们的小命就在白秀才的一念之间。”高瞻残忍地说道。
“白秀才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君义,你也要为你的父亲想一想。”
“你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不孝啊。”
“惹不起,人家权大势大,退一步吧。”
“只是一个女人……”
为了能活命,一个个都劝着白君义,白君义的脸色苍白无比,心里绝望,握紧了拳头,看向高瞻的眼神很愤怒。
他咬牙切齿道:“你要杀就杀我,杀这些无辜的人干什么,他们只是来参加婚宴。”
高瞻只是说道:“他们是因你而死啊,你要娶的女人,是你能娶的吗?”
南枝也是一脸迷茫,她第一次看人做坏事,做得这么理直气壮。
难怪嫚儿不想回去,遇到这么一个爹,可真倒霉呢,没有警察叔叔啊。
是他,就是他!
南枝往后挪了挪,躲在了母亲和后爹的身后。
高瞻看白君义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松口,愤怒席卷了他整个身体,他就是不想抛弃傅雯音。
他坚持得越久,傅雯音就越放不下他,高瞻眼神嗜血地扫视着在场的人,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正在寻找那个猎物下口。
凡是被他扫过的人,都吓得身体一软,惊恐无比。
高瞻盯着白君义的父亲,他嗜血一笑,鼓掌道:“白秀才还真是傲骨铮铮啊,那就杀了令尊吧,毕竟白秀才这么深情,要女人不要父亲,可真是一个大孝子呢?”
白君义怒火中烧,满脸愠色,为自己的无力而愤怒,为高瞻肆无忌惮愤怒。
他只是一个秀才,而对方是掌握军权的贵族,如此实力。
他惨然一笑,他曾经发誓,要对傅雯音好,哪怕傅雯音告诉过他,她的前夫是高瞻,可是他在赌,显然,他赌输了。
“高瞻,够了。”傅雯音直接出声道,“不要再逼白君义抛弃我,我跟你走。”
傅雯音转头对白君义说道:“我很抱歉给你和你的家人带来了灾难,白君义,哪怕你抛弃了我,像高瞻投诚献出我,我也不会生气,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
“你还有父母,还有亲人,你有你的不得已,我跟高瞻走,你也不要跟他对抗,我很谢谢你,是你让我感觉到了温暖。”
来到京城,所有人都在鄙夷她,都在践踏她。
白君义愣愣地看着傅雯音,眼泪不自觉流出来了。
傅雯音又说道:“我希望你还是那样温暖,不要因为我一蹶不振,为了我充满复仇心,除了我,你的人生还有其他人。”
“雯音。”白君义泣不成声,蹲下身嚎啕大哭,这个时候没有人说,白君义没有男儿气性,哇啦哇啦地哭。
只觉得高瞻拆散了有情人,以前不珍惜人,现在跑过去来抢人,真是了不起,有权有势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白君义的父母也是不停地擦拭眼泪。
傅雯音朝二老跪下,一人磕了一个头,“多谢伯父伯母对我的照顾,恐怕不能叫你们一声爹娘了,很对不起让你们受到了惊吓,请二老保重身体。”
“哎,哎,好,苦了你了孩子……”白母擦拭眼泪,连忙去扶起她,“你和君义没有缘分。”
傅雯音起身,对高瞻说道:“走吧。”
高瞻如愿所偿了,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甚至愤怒和惶恐,看着傅雯音冷静的面孔,他心痛如绞,冷硬地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哪怕你恨我。”
傅雯音看了他一眼,很冷静地说道:“我不恨你,我讨厌你,我宁愿当初没有救你。”
不是恨,而是讨厌,是不一样的,恨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讨厌是让人想远离。
没有人想被讨厌,包括高瞻,高瞻的脸色很难看,他看着傅雯音的眼神很受伤,很黯然,“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开你。”
傅雯音避开他的眼神,下意识伸手去牵孩子,结果捞了一个空。
“嫚儿,嫚儿?”傅雯音眼神到处看,找孩子,一直没有看到孩子,让傅雯音的声音都变了,“嫚儿,嫚儿,你在哪里?”
白君义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伤心了,到处找孩子,问其他人:“看到小孩子了吗?”
他神色焦急,看起来比高瞻这个亲生父亲还要焦急。
高瞻看到白君义这样,心里鄙夷,都这个时候了,白君义还要在傅雯音的面前装,让傅雯音忘不了他。
高瞻对侍卫说道:“赶紧到处找一找小姐,到外面街道去找。”
所有人都在找孩子,一个不大的家几乎把地皮都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