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月虽然也不想如此恶毒的猜测,但方才她闻到的味道没有错。
这个味道,就是当时暮辞年谈判回来时,身上沾染的气息。她闻到之后当场就发作了,这次也一样。
不可能是巧合。
“嗯。”
难怪暮辞年轻易就同意了她做皇帝,难怪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原来是在等这个啊。
她怒极反笑,眉眼清冷:“等留下活口,我要亲自审问。不要关进牢狱,直接带到寝宫里,不要让黑衣人和暮辞年有任何接触!”
薛池修听明白了。
他抬脚往外走:“鹤鹤,你负
责给月儿妹妹缓解蛊毒,我现在就去抓人!”
云枝月体内的蛊毒一直在。
虽然被银针堪堪压制,但还是能感受到这股汹涌的失控感。
她吞下姜鹤羽递过来的药丸,脑子里却迅速盘算。
“如果脉象变了,就说明这些人手里的东西,能够影响蛊毒。也就是说……这些人比鬼医还要了解蛊毒。”
姜鹤羽又扎了一针,点点头。
“但是很奇怪,这些人对我的毒完全没有抵抗力,我方才来之前给他们下了好几种毒,估计这会儿毒死大半了。”
“精通蛊毒但不擅长医术?
我觉得有点古怪。”
云枝月也点头。
的确是怪事,用蛊比用毒的要求更严苛,所以他们不可能对用毒束手无策才对。
她缓缓坐起来,感受到什么之后,忽然笑了。
“你怎么给我用这么好的药?这可是用来救命的,你拢共就做出那么点,怎么给我用这么多。”
她后背伤口愈合非常快,这会儿坐起来已经没有疼痛感了。再加上那股特殊的香味,她一下子就想到了。
是姜鹤羽费劲心力做出来的药膏,关键时刻能救命。
小姑娘嘴巴撅的老高:“我就是给你做的啊,
你后背伤口可吓人了,特别长特别深。再说了,你就算是擦破点皮,我也要给你用这个。”
“能让你少受点罪,就是这药最大的作用。师父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云枝月微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你呀!要多给自己留一点,听见没有?”
姜鹤羽刚要胡搅蛮缠糊弄过去,薛池修就又进来了。
他身上染了血,将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重重扔在地上。
“领头的,抓来了。”
云枝月连忙伸手去扶他,确定都只是皮外伤也没有中毒,才轻轻点头。
“鹤鹤,你帮
他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就将黑衣人直接拖过来,一脚踩在他心口。
“说,你从何而来?你们身上到底带的是什么东西?”
这人丝毫不慌,看到云枝月苍白的唇色,放声大笑。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云枝月,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分明让暮辞年通知你了,让你别碰皇位,你不肯,那就只能把命拿来了。”
“至于你身上的蛊毒……”
他笑的阴险又恶毒。
“云枝月,你琢磨的那些法子彻底不奏效了,还是乖乖放弃抵抗,成为暮辞年的续命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