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年整张脸都垮下来。
“云枝月!”
女人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
“你看你这个人。是你非要我说,现在说出来又生气。你怎么这么奇怪?”
一边说着,还没忘了往薛池修身边蹭。
“你看他,好可怕哦!”
薛池修煞有其事的点头。
“这种人情绪都不太稳定,月儿妹妹还是别靠他太近,万一哪天气的动手打人就不好了。”
“幸好你身手不错,如果动手的话,千万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往死里打,记住了吗?”
暮辞年:“??”
“薛池修,你
最好真的只是担心月儿的安全,而不是趁机徇私报仇!”
男人看着他,笑的十分温和。
“自然,我对报复你没兴趣。”
暮辞年被堵了一下,云枝月却一直在旁边看热闹,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心里更堵了,甚至有一瞬间,他很想问问他在她心里到底有没有分量。
许久,他强压下心底的愤怒,恢复清冷。
“随你,告辞。”
说完,就大步往外走。
原本他是准备过来看看几个人,想看看他们都玩了些什么,搞得如此热闹。
如今看来也不必了。
说到
底,云枝月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这样的认知让暮辞年有些不舒服,甚至隐隐的有某种情绪开始潜滋暗长。
他面色阴冷的将冒头的情绪掐灭,推门进了书房。
他才不在乎,有什么好生气的。
至于后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一遍遍回想着云枝月对他冰冷又泾渭分明的态度,再回想起那一日她伏在薛池修怀里哭……
暮辞年猛地坐起来,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彻底睡不着了。
——
云枝月这一觉倒是睡得挺好,收拾完吃早饭的时候,黎乐就汇报了最新消息。
“皇帝
又复发了,但这次只有鬼医和长公主在身边,看上去的确没有要请您和鹤神医过去的意思。”
她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隐隐兴奋起来。
姜鹤羽也搓搓手:“那真是太好了,今日不管出什么天大的岔子,都和咱们没关系。”
“算算时间,这次发作应该非常凶吧?”
云枝月点点头。
“上次季儒卿那一针,直接给皇帝减寿半年,满打满算也只有半年能活。再加上这次,暮庭信能再活上一个月,都是他命大。”
黎乐眨眨眼。
“还有一件喜事。大皇子昨夜里,还给陛
下偷偷下毒了。因为汤药是他亲手端过去的,还装模作样自己尝了一口,所以并没有其他人发现。”
云枝月乐了。
看来她下的毒起作用了。
说到底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毒药,只是会放大人心底的欲望。比如暮洛轩想要皇位。
这毒最精妙的一点,不在于检测不出来,而是所有人都不会觉得哪里不对劲。包括他自己本身。
“也不知道季儒卿这废物行不行,要是这种时候发现皇帝被下毒,顺藤摸瓜查出大皇子……才叫精彩呢!”
“看你这兴奋的样子,还有其他更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