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年终于抬手捏住她下颌。
狭长的眼眸愈发复杂,声音冷的可怕:“云枝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唯独这种事,你最好别轻易说出口。”
云枝月的手轻轻贴在他手背上。
“戳到你痛处了?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
话都说完,男人猛地掐住她脖颈,眼眸深沉迸发出杀机!
云枝月怔住。
她忽然觉得眼前男人,在一瞬间变得恐怖起来。
还没等她反击,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直接排掉男人的手。
“暮辞年
,你是要杀了她吗?!”
薛池修眼底满是恼怒。
质问完这句话,就慌忙低头去看云枝月。
下颌和脖颈上有清晰的痕迹,看得他恼火。
云枝月刚准备说自己没事,冰凉的触感就落在颈上。
是药膏。
薛池修手里捧着药膏,仔细的帮她涂药:“放心,这药膏是你从前做的。后来你将药方送给我,我专门找人做了许多,以备不时之需。”
他眉眼透着温和,专注又体贴。
暮辞年只觉得眼前一幕刺眼,熟悉的嫉妒重新翻涌上来,裹挟催促着他上前。
“这种事你来做不合适。”
他语气沉
沉,伸手就要将两人隔开。
没想到薛池修早有防备,直接将云枝月拉到身前,躲开他的手。
“难道你就合适了?怎么,刚准备把人掐死,这会儿又准备给个甜枣?暮辞年,你少用这些手段来恶心我月儿妹妹。”
确定泛红的地方都涂抹到,他这才将东西收起来,直接拔剑对准暮辞年。
“这样吧,既然你不珍惜,那今日我们就打一场。你若是输了,从今往后,月儿妹妹跟我一起生活,你再也别来打扰我们。”
暮辞年眸底彻底冷下来!
他转头看向云枝月,却发现女人压根不看他,反而和
薛池修凑得特别近,两人耳语什么。
他只觉得心底那根弦,轻轻断了。
“愿赌服输,薛池修,我若真伤了你,到时候可别用这个借口再来卖惨。”
两人之间火药味浓郁。
云枝月很想再嘱托几句,但看着暮辞年杀人似的凶狠神情,终于还是后退到安全区域,只朝着薛池修点头。
暮辞年心底的不爽攀升到顶峰!
他下手又快又狠,恨不得把薛池修当场抽筋扒皮,这辈子永世不得翻身!
凭什么云枝月从头到尾只关心这个男人,分明他才是她夫君,却误会重重!
上次在门缝里见到两人亲
昵相拥的画面重新浮现,他眼底赤红一片,长剑直接刺破了男人衣衫。
紧接着,反手划破了薛池修的手臂。
就在长剑要刺到他心口时,另外一柄长剑出现,重重撞在一起。
他眸子猛地收缩。
云枝月就站在他面前,手执长剑对准他。
“你的对手是我。”
声音冷冽,眼底带着恨意。
暮辞年只觉得心口狠狠揪起来:“这是我和薛池修之间的事,你让开。”
云枝月却扯扯唇角。
“暮辞年,你分明知道他武功在你之下,却故意挑衅应下。你究竟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只是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