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但眼眸映衬着清冷。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我小肚鸡肠,误会了长公主的话,还请您恕罪。”
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暮听荷眼底闪过恼怒。
她回来,本就是想要给她个下马威,让她别再如此嚣张。
可谁能想到,才说了几句话,这女人竟不知死活的摆了她一道!
“恕罪?分明是该死吧?”
她高高仰起头,眼底满是高傲,“你就算再厉害,就过陛下的命,说到底现在也仅仅只是被封为异姓公主。而我是长公主,你以下犯上扭曲事
实,这笔账还是要算算的。”
云枝月乐了。
暮听荷从最开始就在给她设套,就算她每句话都回答的天衣无缝,这女人也一定会找茬。
倒不如直接撕破脸了。
“长公主觉得我有罪,我自然无话可说。”
暮听荷勾勾唇,终于感受到几分畅快。
她还以为云枝月有多难对付呢,原来也只是个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她头扬的更高,看向暮辞年。
“安王觉得该如何惩罚比较好?按照道理,以下犯上,杖责二十都算轻的吧?”
暮听荷语气都多了几分轻快。
这女人仗着
一副好皮囊,勾搭上那么多人,甚至从小就让……
她用力攥了攥手,眼底阴霾更深。
从前她是没办法,毕竟还有个皇帝压着。
可现在!皇帝苟延残喘,她又有了靠山,甚至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自然能够鸡毛当令箭,行使长公主的权利!
云枝月就安静的站在原地。
她其实是不介意给长公主两巴掌的,更不介意拆了她骨头。
更何况,她和暮辞年又一次撕破脸,相当于两个陌生人,他肯定会帮暮听荷。
手不自觉放在腰间,准备随时掏出两根银针废了她。
“皇姑
母说笑了。”
暮辞年不动声色挡在她面前,语气淡淡的。
“王妃方才那话并没太大问题,说到底也不过是开玩笑似的猜测。倘若您真的非要计较,那就罚我吧。”
“是我这些日子过于骄纵,但我本就爱她这点小性子。”
语气柔和,带着纵容。
云枝月愣住。
他在护着她?
暮听荷脸色有些难看,眼底映出阴鸷。
她记得暮辞年是个生性清冷的人,不会轻易动心。
除了萧雨柔当时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外,他从未见这人对任何人上心过。
如今……
“安王,你知
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在维护的是谁?”
她眉心紧蹙,声音都多了几分尖锐。
“我和你才是亲人,我们两个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你想好了吗?”
暮辞年护在云枝月身前,纹丝不动。
“皇姑母,我现在能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并不是因为我愿意听你的话,也并不是因为我尊敬你。而是……我这几日心情还不错。”
“但如果你继续尖叫下去,我不确认自己的耐心会不会耗光。你只是长公主而已,就算杀了你,父皇应该也不会过于苛责我,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