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年看了她一眼，眉眼似有笑意。
“你猜？”
说完，就闻到她耳垂。
云枝月甚至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出来的了，浑身发软，腿上半点力气都没有。
等进了屋，她才猛然清醒似的，用力搓搓自己的脸颊，发出浅浅的哀嚎。
暮辞年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总不能是忽然觉得她怪可怜的，给他续命之后就要死了，所以开始百般垂怜吧？
云枝月觉得自己要疯。
——
“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萧雨柔身上的伤，在鬼医出神入化的医术调养下已经彻底
好了。
可最近整个京城都静悄悄的，师父也沉默许多，她一天天变得愈发焦灼。
“云枝月在陛下面前狠狠打了我们的脸，恐怕之后，如果不拿出点真本事，我们就得不到重视了。”
一想到自己前几日疼的发疯，萧雨柔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云枝月抽筋扒皮。
鬼医眯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千毒丹做的如何了？”
萧雨柔连忙点头。
“进展还挺顺利的，正在逐个尝试，再过几日应该就能……”
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
鬼医盯着她：“为师从前研
究时，发现就算做出很完美的药，也不能和传闻中一样厉害。后面才发现，这其中需要重要的药引。”
男人眼底幽暗，指着萧雨柔的心口。
“心头血。而且一定要是女人的。”
萧雨柔愣了许久，脑子里匆匆闪过无数想法，最终忍住满心不安。
“所以，这就是您收我为徒的原因？”
鬼医轻笑。
“整个京城，会医术的人，除去宫内的太医和外面的大夫，当时还剩下你、云颜染和云枝月。”
“云颜染过于蠢，云枝月和我有过节，所以最终选了你。当然，你若是觉
得我是为了‘千毒丹’才故意接近你，你大可以不做。”
他声音淡淡的，带着讥嘲。
“皇位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毕竟我如今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享有盛名。而你……若是不好好努力，就只能成为弃子。”
萧雨柔如坠冰窖。
鬼医说的当然有道理，但正因如此，她才更觉得恐怖。
她匆匆点头：“好，这两日我会试着用心头血融合一下。徒儿告退！”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谨慎关上门。
“静儿，你现在行为会不会被鬼医注意到？”
侍女乖顺跪在地上。
“不会。鬼医好像对我们并没有那么上心，如果您是想要奴婢往外送信，还是没问题的。”
萧雨柔僵硬的神色，终于得到几分缓解。
她迅速提笔写信，因为恐惧，连下笔都在抖。
“那就好，那就好。”
“我怀疑鬼医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收我为徒，只是想要我的心头血，好研究真正的千毒丹。我必须要让她救我。”
静儿接过信，小声开口。
“郡主，云枝月动真格的了，现在恐怕要将您从前做的事全部查出来，连带着您救安王的这件事一起……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