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柔眼底映出几分狠厉，很快又冷哼。
“那又如何？你真以为这贱人落到师父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静儿听到她这么说，也放心了。
“说不准和从前一样，鬼医想要找几个看得过眼的人……试药试蛊呢！”
萧雨柔冷哼一声，又无所畏惧起来。
“我就不信辞哥哥真的对我半点情谊都没有了。云枝月就算真把所有证据查出来又如何，难道辞哥哥真的会让她昭告天下？”
她高高扬起头，胸有成竹。
静儿也从中附和，甚至开始嘲讽云枝月。
主仆二人狠狠逞了口舌之快，才终于气顺了些。
甚至还隐隐开始期待云枝月出丑。
——
有了薛池修和尚书府的帮忙，线索很快就查出。
当年的府尹被黎乐悄悄带过来时，云枝月正和姜鹤羽研究蛊虫。
“找回来了？”
她微怔，随后微微点头：“正好，去把暮辞年叫过来。”
“他不是不相信么，不如让他亲耳听一听。”
府尹显然是挣扎过了，身上有不少狼狈的痕迹。但显然，这会儿已经万念俱灰，神色空洞的坐在地上，不声不响。
审问是在偏厅进行的。
见暮辞年来了，云枝月才开口：“当年你主动告老还乡，是否和萧家一案有关？
”
姜鹤羽摸了摸身上，掏出一个赤红色的小瓶来。
“你应该听说了吧，我就是百姓口中的鹤神医，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否则我下药毒你，再给你喂点好东西，也一样能问出来。”
前府尹脸上最后一点挣扎神色也彻底消失了。
他重重点头：“是。”
暮辞年脸色并不好看，却听女人继续问。
“当年的账本和证据，是不是萧雨柔提供的？”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前府尹。
毕竟在这件事上，他还曾经误会过云枝月。倘若这件事真是萧雨柔一手策划……
他不自觉攥紧了手，紧接着，呼吸凝滞
！
“是。”
前府尹声音很沉重，朝着云枝月方向重重磕了个头：“王妃，微臣只是个小官。更何况，就算我当年什么都不隐瞒，萧家结局也依旧不会改变。”
“萧雨柔当年悄悄将所有证据都放到府衙，就连夜出京城了。”
暮辞年这次谨慎了许多。
“你怎么得知的？”
前府尹朝着他拱手：“回禀殿下，说到底是老夫该死。当年萧雨柔提前打过招呼，让我把守卫全都想办法支开，她才放进来的。”
“更何况，说到底这也没有任何欺诈可言，萧家的证据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算萧雨柔没有
动这个心思，最终也一定会被查出来。而若是我接手，禀报上去，这就算是我的功劳。”
他越说越心虚，又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殿下，王妃，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按照证据查封了萧家，剩下的都是陛下在决策。草民应该罪不至死吧？！”
云枝月勾勾唇，看了一眼脸色阴郁意图离开的暮辞年，这才摆摆手。
“黎乐，把人关起来吧，记得把整理好的证据全部呈给府衙。哦，记得给萧雨柔说一声，就说……安王已经知道了，并没有任何要干涉的意思。”
“暮辞年你别走啊，我们还有帐没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