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月眼底映出几分狡黠,漂亮的狐狸眼中波光流转。
“这些日子我们需要集中精力报复云家。再加上手头能用的人手并不多,更不可能拿出比暮辞年给这些大臣们更多的利益。”
“仅凭一张巧嘴去说,其实能说动的人并不多。”
黎乐微微有些沉默。
的确,对比起暮辞年曾在战场厮杀建功立业,云枝月只凭着医毒双全的能力,并不能绝对碾压。
犹豫着,只听云枝月又道。
“薛池修其实是个很好的人选,如今的威望加上尚书府,和暮辞年抗衡自然能打个平手。
但……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将他们整家人都扯进去。”
“就算我有万全把握,也不愿意让薛家替我承担一丝一毫的骂名。他们世代忠良,不该受到半点伤害。”
黎乐张张嘴,最终沉默。
她们家小姐其实还是心软的。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她不。她会不择手段,但这个不择手段是有底线的。
思量许久,她又问:“但暮辞年看上去十分清心寡欲,再加上其中还有个萧雨柔作梗,连陛下都想分开你们……”
云枝月轻轻打了个响指,恢复了熟悉的神采飞扬。
“
但最近几日,暮辞年有种……快跌下神坛的感觉,我总觉得他对我的那些清冷是装出来的。”
“就算他不喜欢我,至少他是喜欢我这副皮囊的。”
要不然怎会心甘情愿的在她面前低头,做出那些叫人羞怯难耐的举动?
黎乐放松下来。
“小姐,您长成这样,哪个人能不心动?”
即便她们两个朝夕相处,也依旧会为云枝月的美貌惊叹。
——
“没钱?什么叫没钱?!”
云生江大喊大叫,直接抬脚就踹到元氏心口。
元氏被云枝月刺伤的地方才刚结痂,被这么踹
了一下,伤口再次崩开,染红了衣衫。
她半点都不敢反抗,哆哆嗦嗦的匍匐在地上磕头。
“夫君息怒,前阵子我们为了彻底杀掉云枝月,几乎将所有的钱财都用来买杀手了。可……可这些杀手一个都没能活下来,所以……”
她不自觉想起收拾院子时候的恐惧,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云颜染站在旁边,双手抱胸添油加醋。
“父亲,这说明母亲从头到尾就没有能掌管云家的能力。我们两个想不到,是因为当时的确被逼的没办法了。但是母亲是云枝月的娘亲,从头到尾
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云生江看着萧条的院子,以及只剩下一巴掌都能数的过来的下人,气的几乎要心梗。
如今听到云颜染的说辞,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望着元氏。
“染染说得对,你就是个废物!要知道你什么都做不好,当初我就不该娶你过门,更不应该忍你这么多年!”
元氏更慌了!
她本就仰仗攀附着云生江而活,又满心都是他。如今他话里话外都是厌弃和想要舍掉她的意思,她自然害怕。
“夫君,我忽然想到个法子,可以让云枝月那贱蹄子给我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