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庭信冷笑着走进来。
蓝氏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慌忙跪下来磕头。
云枝月看着她拙劣的演技,更想吐了:“陛下,她在说谎。”
“臣女制的毒,不仅隐蔽性极强,无法被发现,而且诊断脉象的话,只会和正常脉象一模一样,完全无从下手。所以这毒定是被人掉包了!”
蓝氏浑身一僵,又忙着帮她揽罪。
“瞧这孩子,都吓得说胡话了。”
“陛下,月儿是个可造之材,虽然这次的确犯了欺君之罪,但还请您看在她初犯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吧!。”
云枝月扯扯唇角:还装啊?
如果不是蓝氏殷勤的通风报
信,让狗皇帝拿到那么多证据,把“逼迫萧雨柔离京”这个罪名扣在她身上,压根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乱子!
现在明里暗里说她欺君犯上,想让皇帝处死她!
可惜了,该死的不是她呢!
“陛下,您大可查验。臣女制毒有个习惯,装药的所有容器,在内部都刻有一个小小的‘月’字。倘若没有,那就是他们假冒的!”
蓝氏脸色骤变!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更重要的是,当时他们也想过用云枝月原本的瓶子,可谁也不知道这毒药会不会碰一下就死,所以连盖子都没打开,就藏起来了!
她对上云枝月阴恻恻的眸
,忽然脊背发凉!
完了!
她当时担心被云枝月发现,事情前功尽弃,所以只是藏起来,想等着事情结束后再悄悄处理掉。
“陛下,我……”
一个黑衣人敲门进来。
“回禀陛下,毒药在此。”
“事情已经查明,蓝氏趁着当初云枝月卖灵芝的时候,偷偷将她身上的毒药偷出,让云颜染仿制出差不多的东西。就是为了让您发现不对劲之后,好迁怒云枝月!”
蓝氏慌忙摇头。
“不,不是的,我没有!”
可当她看到那个小瓷瓶之后,就彻底不吭声了。
云枝月心底冷笑,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她这次
有胆子掉包臣女的毒药,下次就敢调换解药。”
“臣女不过一个弱女子,怎可能时时防备!倘若他们为了除掉我,将解药和补药换成毒药,臣女岂不是要被活活冤死?!”
蓝氏脸色惨白,慌忙跪在地上磕头。
“陛下饶命啊,草民怎可能有这个胆子,我也不过是想要给云枝月一个教训,让她不要事事都和云家作对啊!”
“来人,拉下去,杖责五十。再将云颜染抓过来,杖责三十。”
蓝氏僵住,心一横。
“还请陛下明鉴,这件事都是草民一人做成,染染是我女儿,是我诓骗她,让她做个差不多的给我玩一玩
!她毫不知情啊陛下!”
“千错万错都是草民的错!还请您看在染染多次做出良药的份儿上,莫要怪罪她。”
皇帝眯了眯眼,忽然想到云颜染承诺过的那些,忽然有些期待。
“蓝氏欺上瞒下,颠倒黑白,杖责八十,任其自生自灭!”
蓝氏像是被扼住脖子,死死瞪大眼睛!
杖责八十,那是要将她活活打死?!就算不死,恐怕日后也会落下残疾,再也……
“陛下,陛下!草民知错了,还请陛下开恩啊!”
皇帝再也不管她,只慢悠悠摩挲手里的小瓷瓶,朝着云枝月笑。
“既然毒药找回来了,那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