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庭信疼出一身冷汗,可女人的手宛若铁钳,分明看上去没用力,却让他动弹不得。
被生生扯脱臼的肩膀疼的人快发疯,他呜咽出声,却没人能听到。
云枝月笑的人畜无害。
“等不及了么,那臣女来了。”
说话间,银针就毫不犹豫刺进暮庭信的皮肉,根据方才把脉得到的信息,每一针都刺在最要命关键的位置。
男人疼的冷汗直冒,眼前一阵阵发黑。
云枝月手上动作不断,生怕扎的不够准确,又补了一遍,在暮庭信疼晕过去的最后关头收手,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今日我把毒药
给你,太医尽数查验过,你把太医们处死后,被血腥气恶心的什么心情都没有,就让我离开了。”
暮庭信双眼失去焦距,安静听着。
云枝月伸手将人推到高位上,点了他睡穴,拾起地上披风系好,才大步踏出去。
“小姐您没事吧?”
黎乐额角有汗,仔仔细细检查云枝月,确定她没受欺负,才长长舒口气。
等两人回到屋内,云枝月将发生的事陈述一边,黎乐还心有余悸。
“小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陛下盯上你,能逃过这次也逃不过下次。”
“更何况,他从头到尾就没准备让您好
好活着!”
云枝月不急不慢的掐指算了算,勾唇。
“不出意外的话,明日皇帝就会让我和暮辞年入宫。”
黎乐脸色煞白,猛地抓住她。
“实在不行,奴婢现在就去杀了狗皇帝,让他……”
云枝月伸手拦住她。
“人,自然是要杀的,但犯不着让我们沾一身腥。”
“我这次施针,将他身上所有脆弱的地方几乎全部刺了个遍。也就是说,从今日开始,他就已经走在死路上了。”
黎乐有些紧张:“您那个药丸,真的没问题吗?”
云枝月方才给皇帝吃下的药丸,能叫人忘却短时间内发
生的一切,只记住眼前人说的这些话,并且在脑内合理化。
但这药太玄乎了,谁也不能保证。
女人却肯定的点头:“自然。”
只是这药实在难做,否则她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只有这么一颗,还浪费在暮庭信身上了!
“以这狗皇帝的恶趣味,明日他或许会比暮辞年说的更过分,比如让我们自相残杀。先死一个,另一个再用毒药毒死。”
“而他预设我肯定打不过暮辞年,这样他就能趁机提出要求,比如让我当着木辞的面去伺候他。”
黎乐手脚冰凉!
一想到自家小姐马上要经历这些,
她就气的几乎不能冷静。
云枝月的话却说得很稳:“你别气,我都已经算准了,他逼我的时候,应该刚好就是他隐疾发作的时候。我要让他跪在地上求我。”
黎乐摇头。
“不行,太冒险了,就算您说算准了时机,可万一呢!更何况这狗皇帝阴险狡诈,留有很多后手,倘若明日……”
云枝月打断她。
“黎乐,自我清醒以来,就没打算安安稳稳过日子。云家也好,皇帝也好,这些人都该死。”
“我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把他们全杀了。除非他们全死,否则每日都是刀尖舔血,你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