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和张峰聊完,在营帐外等候许久,听到里面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她很是惊讶。
这是怎么了?
她不解,甚至心里还有些担心,不知道老神医的药浴进行的怎么样了。
“神医,他怎么样了?”她着急喊道。
但是里面却并未有回声,她很是惊讶,甚至觉得会不会在药浴过程中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一想到会出事,站立不安的,于是鼓起勇气,一把拉开帘子,快步走了进去。
营帐里,顾承昀药浴过后躺在床榻上,抱着自己,脸上表情很挣扎,甚至有痛苦的呻吟声。
“这是怎么回事?”泡了个药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她不懂,看向老神医。
老神医见她未经同意就冲了进来,沉着脸喊道:你这妇人家家的,怎么擅自跑进来了呢?这万一要是哦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这让外人如何评价!”
他对苏荷冒冒失失的做法感到很生气。
“我和他是夫妻。”苏荷开口解释道。
她解释过后,老神医面上的表情显得尴尬,说道:“原来是这样,所以你这请我来也是为了治好你丈夫。”
他倒是对她那么着急顾承昀有了了解。
“放心吧,他没有事情,疼一会儿就过去了,又不会死人。”老神医一出口便是伤人的话。
苏荷不满地看着他,什么叫死不了人?他就对他的医术这么自信吗?”
她皱起眉头,去将药单拿过来,刚才她没有仔细看过,没想到这一仔细看下来,发现这上面的药材大多都是无毒的,可是凑在一起就成了剧毒。
“你这是要毒死他啊!”她怒道,忍受不了神医拿顾承昀这样当实验。
她的语气很冲,老神医也有脾气,顿时也提高声量,喊道:“既然你请我来了就得全权听我的,我只不过是用了一招以毒攻毒罢了,若想治好,就必须得这么做!”
看着顾承昀疼得没有知觉,甚至听不到他们争吵一样,苏荷为他着急,跟老神医叫板起来:“以毒攻毒?你说得轻巧,这要是不注意量的多少,这很有可能会死人的!”
行医者就忌讳便是自以为是,这要是因为自己地问题而害死一个人,那么他下半生的行医资格便会被剥夺。
“你到底是不是神医的?”她质疑老神医的身份,甚至认为他只不过是桃花谷里一个庸医,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别
人误以为他是神医。
在看着他操作一番下来,苏荷甚至认为他配不上神医这两个字。
“你怀疑我的身份?”他感到无语,脸上明显有了怒意:“你既然怀疑我身份,那我就不给他治了,让他等死吧!”
“你敢!你这个庸医,你能走得出这军营就再说这句话吧!你要是敢让他死,我就先让你死了!”她被激怒,口不择言。
神医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番话,于是和她争执起来。
双方在激烈的争执中,只听顾承昀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彻底昏厥过去。
“承昀!”她看着心急,想要上去查看他的情况。
神医却突然命令帮着他在照顾顾承昀的两个士兵:“把她弄走,别让她打扰了我们的治疗过程,小心你们主帅性命不保!”
在主帅的性命威胁和拉开主帅夫人的两种选择之下,士兵还是选择保护主帅性命,上前拉住了苏荷。
她惊讶道:“你们拉着我干什么!他才是要害死你们主帅的人!这个庸医!”
她的情绪激动,士兵安抚她:“夫人,现在治疗都已经进了一半,哪能说停就停啊,再让他看看吧。”然后转头对着老神医说道
:“神医,你赶紧给我们家主帅看看吧!”
老神医见无人打扰自己的治疗,心情舒畅地走过去探了探顾承昀的脉搏,满意地点了点头:“药浴很成功,基本将他身体里的毒素都排了出来。”
他当真有那么大的能耐?苏荷冷静下来,站在一旁看着他是如何治疗的。
只见老神医这时候又给顾承昀扎上几针,顾承昀有了痛觉,在睡梦中皱起眉头。
“他真的没事吧?”苏荷现在很害怕他会出现什么状况。
老神医让她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现在就等着他醒来就好了。”
姑且就先听着他的话,看一下顾承昀能不能顺利醒来先。
若是他醒不来,那么她就先拿这个自称是神医地庸医开刀!
苏荷心里做了两种准备,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营帐里,神医还在为顾承昀熬制药,忽然抬头问一旁监督的她:“你说你师傅周游去了?他是一个人吗?”
为顾承昀的事情,苏荷弄得心烦意乱,所以对他问的问题不上心,何况这只是她编出来的,又不是真的,她就随便应付老神医了。
“可能吧,也不知道去哪里快活去了。”她随便说道。
只见
老神医脸上绽放出笑容,笑道:“你就这样评价你的师傅啊吧?快活?”
她一愣,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看过去,只见他换了一种语气说道:“当着老夫的面说老夫的坏话,毁坏我的名声,夫人就不怕我报复吗?”
他冷哼一声,直直地盯着苏荷。
苏荷感觉脑袋中“嗡”得一声炸开了,看着老神医,捂住了嘴巴,惊叹道:“你……你难道就是……白大夫?”
她不知道此神医就是白大夫。
想到自从看到他那一刻起,苏荷就一直在他面前说着白大夫怎么样,她又是白大夫的亲传弟子。
这一切都被他本人听到了,这让苏荷情何以堪?
她愣住,站在他的面前不知所措。
白大夫忽然仰天长笑:“小娘子,你的激将法还真管用啊。”
他早看出了!苏荷更是惊讶地绷直了身子。
“老神医……不!白大夫!你一直都看得出来我是撒谎?”她很是彷徨。
既然他一直都看得出来,那为什么又不拆穿她呢?反而还演了那么久。
白大夫点点头,说道:“从看到你的那封信开始我就看得出来了,这么一点儿激将法是不可能请得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