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青凝聚内力,站在那里,完全是苦苦支撑的样子。
云浅兮这边还没过去呢,就看到吐了一口鲜血,要不是两旁的紫门扶着,估计苍鸣就快倒在地上。
对面一个瘸子,看着狼狈的苍鸣,发出尖锐狰狞的笑声来,“哈哈哈,认输吧,你打不过我的。”
“你做梦!”
“刚刚是我让着你,再来!”
苍鸣一把甩开两个扶着自己的人,硬是笔直背脊,上前两步,会出一剑,直指那个至今从无败绩的瘸子,“少废话,药箱金帆天机门一步,就得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师弟,让我来。”苍青迈着凝重的步伐,挡在苍鸣面前,一脸大义凛然。
“信恒,扶苍鸣下去。”
喻信恒立即上前,就要扶苍鸣道后面休息。
可苍鸣哪里肯啊。
硬是站在原地,不肯和喻信恒离开。
喻信恒却是一脸坚定,“苍鸣长老,你要相信我师父。”
与此同时,云浅兮和白雪君已经悄悄溜到了天机门众人的队伍里面,云浅兮拉着白雪君,暗戳戳的溜到了最前面。
刚想看清情况,就看到苍青被那个瘸子暗算,整个人倒飞了出来。
云浅兮腾空而起,里
面红色的长绫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将苍青整个人卷起来,缓缓放在地上。
苍青落地,脸色苍白,硬是忍着,不让口中的鲜血吐出来。
目光茫然的看着,站在不远处,手中一条纤长的红绫,在半空中,无风自动肆意翩飞。
而云浅兮一袭噗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天机门弟子常服,却硬是让云浅兮穿出了一种倾尘绝世的感觉。
看到居然来了个女人,那瘸子的眸光油绿油绿的,贪婪的目光已经肆无忌惮的落在云浅兮的身上,“小姑娘,虽然你长得一般,但你这身材,给本座当个暖床的,还是可以的。”
“呸。”
云浅兮“呸”了一声,不在犹豫。
手中长绫翩飞间,已经和瘸子十几个回合过去了。
那瘸子连连后悔,嘴里依旧不干净,“呦呵,小姑娘还挺泼辣的,老子喜欢。”
“那的看你有没有夫妻消瘦了。”
“浅儿小心,他有暗器。”
古淳大喊出声。
可是已经晚了,那边瘸子手下的三根银针已然飞出,带着强劲的力道,尽管是打斗所引起的惊风之中,也丝毫不乱。
古淳看着那钢针,就脸色发白,今晚,已经有太多太多
的天机门弟子,都吃了这钢针的暗亏。
钢针快狠准,根本避无可避,也很难被人发现。
云浅兮看到那钢针,樱色的唇角微微一勾,“哎呀,暗器啊。”
“知道怕了吧,乖乖束手就擒,本座就好好对待你。”
瘸子隐隐一笑,他有自信,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钢针。
可接下来一幕,让瘸子已然瞪大了眼睛,只见云浅兮一手甩出一直放在袖子里的羽扇,羽毛做的扇子,在云浅兮手中轻转,只轻转间,同样三根银针飞出。
而云浅兮这银针,明显是治病救人的银针,单论粗细,就要比瘸子的若上几倍。
古淳闭上眼睛,根本不忍去看。
却听到云浅兮霸气的冷嗤声,“玩银针啊,你还太嫩了。”
“痴人说梦。”
“你!”
瘸子刚想骂出声,一根纤细的银针,已然没入瘸子的眉心,穿过大脑,从瘸子的脑后飞出。
银针落地,几乎是同一时间,瘸子“噗通”一声到底不起,到死也不知道。
他是怎么死在一根小小银针之下……
“瘸子,你……”瘸子的三个同伴,立即上前查看,在得知瘸子已然死了之后。
一袭黑紫色长裙的
阴险女人,第一个冲了上来,“黄毛丫头,你找死!”
“谁死也不一定呢。”
黑紫色长裙的女人上来就是一把毒粉直冲云浅兮的面目洒出来。
黑色的毒粉,甚至能将云浅兮整个人笼罩,晕黑了一片,已然看不清云浅兮白色的身影。
苍青只觉得胸口一闷,一直憋着的那口血,终于吐了出来。
心底无尽后悔袭来。
这样一个能为了天机门,完全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的姑娘,怎么可能陷害同门,怎么可能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现在被一片黑雾笼罩的姑娘,可是天机门的掌门啊。
一派掌门,怎么可能和两个备选弟子过不去。
一切真相,仿佛瞬间明了,
苍青锤了锤自己的额头,刚想冲上去,哪怕拼了自己的老命不要,他也要把前掌门亲自选中的仙人掌门给成就出来。
这才是天机门的希望。
“且慢。”
古淳却在第一时间挡住了苍青的去路。
苍青气急,“你没看到丫头危险吗!”
就在这时候,只见一根几乎无形的纤细银针,从黑雾中窜了出来,直直打进黑紫色长裙的女人眉心,那女人硬是没说出一个字,便已倒地
身亡,全无了声息。
一团白雾泼开,云浅兮嫌弃的掸了掸自己被黑色粉末所弄脏的白色衣襟,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打架就单纯的打架不好吗?”
“干嘛要弄脏我刚换的裙子。”
而另一边,断断一刻钟时间,已经损失两员大将的地方,剩下两个怪人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包抄云浅兮。
云浅兮一切应对自如。
结果果真和云浅兮预想得一样,这两个人,也是用毒的高手,而这二人的毒,却是在功法里面。
凡是挨到一掌,便必死无疑。
而这两个人,明显要比先前那两个人要厉害得多,招式璧人,功力深厚。
云浅兮对付起来,渐渐有些吃力。
苍青提剑,刚要上去帮忙。
只见云浅兮话长绫为长剑,一剑刺穿了一人的心脏,一脚踢飞了从后面偷袭的那个人,飞快拔剑,回身,出剑。
另一人,死在尽管还是大白天,依旧闪烁这微弱的红色光芒的长剑之下。
云浅兮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红玺长剑的上血迹,一板一眼,无不认真细致,眼角的余光飘向还稳稳坐在撵轿里的人,“阁下连损四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