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温栋梁冷嗤一声,立即起身,上前亲自动手给李景云松绑,“吓人不懂事儿,多有怠慢之处,还请李老别介意。”
“请坐请坐,李老一路上舟车劳顿,一定辛苦了吧。”
温栋梁做了个“请”的手势,还不忘吩咐出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李老上茶。”
“老爷,他是小偷!”
徐姨娘看到这里,一张保养极好的容颜脸色铁青。
不过就是个小毛贼而已。
就算是李云的师父又怎样?
是谁的师父,擅闯问天山庄的人,还能好到哪里去。
能干偷偷摸摸的事情的人,能使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好人,且,这个人不过就是李云的师父吗?
一个奴才的师父,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李景云顺势坐在空位上,想到自己刚刚走过来之前听到的话,轻抿一口香茗,就开始挑理了,“听温庄主的意思,你要把我徒儿留下来?”
“李公子青年才俊,医手遮天,自然是什么地方都抢着要的。”
温栋梁连连说好话,早就听说药王一向不拘小节,对药王谷弟子,更是一向实施散养政策。
只希望药王更加看重李云自己的看法了。
只要药王不插手,温栋梁敢保持,他有千千万万种办法,让李云就范。
可温栋梁不知道,他压根就打错了主意,云浅兮是根本不会留在问天山庄的。
“这可不行。”
凌云直接一口否决的温栋梁的痴心妄想,“我一个徒儿去当了废后,一个徒儿去当了太子,现今老夫可就这么一个继承人了。”
“温栋梁啊,这个你要是在跟我抢的话,难免太不尊老了。”
一声“尊老”,让在场之人全部呆住。
看看温庄主,再看看被抓来的小偷,怎么看都是候着更年轻了一点吧。
这贼还真是大胆,居然敢和他们庄主讨论“尊老”的问题。
温栋梁的老脸一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谁说天下四大势力平起平坐,可来人辈分摆在那里呢。
还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到了“尊老”的问题,身为一个有身份有涵养的人,温栋梁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打李云的主意了。
想到这里,温栋梁不由得不舍看了李云一眼,一阵惋惜,”可惜,真是可惜了。“
温美媛看着自家父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就想去讨好,“李云,孰轻孰重你还不明白吗
?”
“一边能给你带来荣华富贵,一边什么都没有……”
云浅兮一听这么当众挑拨的话,身子一顿,完全没想到,问天山庄的二小姐居然愚蠢到这种地步了。
那边徐姨娘居然还在煽风点火,“媛儿,不得无礼,金窝银窝都是李云自己的选择,旁人怎能在这里左右别人的思想。”
“都给本座闭嘴。”
温栋梁的声音微沉,显然是不耐烦了。
且连连跟李景云道歉,“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李老您可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李景云终于一点头,起身大步走到了门口,看云浅兮没走过来,李景云不耐烦的叫了一声,”小云子,你还愣着干什么。”
“真相在问天山庄过冬了吗。”
“哦。”
云浅兮应了一声,连忙跟上去。
心里不住的犯嘀咕:这就完了吗?
真是无趣。
可想想徐姨娘再不济,也是问天山庄的姨娘,有些分寸还是明白的。
想到这里,云浅兮就认命的跟自家师父走了,师父来了,那她也不能偷懒了。
“站住!”
徐姨娘忽然历喝一声。
李景云跟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
徐姨娘看着小
贼还无视自己的话,立即火了,“来人,快把这小贼给本夫人抓起来。”
“天下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就是个李云的师父,你凭什么想就这么走了!”
随着正当宠的徐姨娘一声令下,所有侍卫触动,把李景云给为了起来,可谁也没敢上手。
刚刚庄主对此人的敬重,谁也不傻,谁都看在眼里。
未来问天山庄的当家主母,自然有身份倚仗。
可他们这些侍卫,却什么都没有,除了什么事儿,还不是他们最倒霉。
“徐姨娘,是本座太惯着你了吗!”
“还是前几天的家法,还没让你长教训,快给李老磕头道歉。”温栋梁的沈铁观音冷沉,他还没糊涂到被一个女人来回白布的地步。
徐姨娘看着自家老爷,不由得后退一步。
看了看一脸坚定的温栋梁,再看看背对着自己,还要离开的李景云,两行清泪无声落下,环顾四周,看着今天无数个对自己百般讨好说好话的人们,徐姨娘只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老爷,今天是妾身大喜的日子。”
“你就不能给妾身点面子吗?”
“妾身二十多年来,对这个价,对问天山庄一向勤勤恳
恳,兢兢业业,什么委屈什么痛苦什么心酸。”
“这些对妾身来说都不算什么,只要老爷你能给妾身一丝半点的温暖,妾身妾身就满足了。”
说着说着,徐姨娘当真双腿儿一软,跪在了温栋梁面前,声泪俱下,风韵犹存的徐姨娘哭起来,更是别有一般风情。
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心生怜悯。
温美媛和温美宜两姐妹对视一眼,一左一右齐齐跪在自家娘亲面前。
温美媛:“父亲明鉴,母亲从无半点错处,母亲只是想主持公道而已。”
温美宜也道:“是啊父亲,母亲全是为了问天山庄好,为了我们家好。”
“父亲,母亲还怀着身子呢,不适合哭,也不适合跪着。”温美媛看自家父亲不说话,忍不住弱弱的又加了一句。
就算父亲生气,那总要给自己尚未出世的弟弟一个面子吧。
父亲今天都快六十岁了,老来得子,那可是大喜事。
“必须给李老道歉。”
温栋梁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徐姨娘微微凸起的小腹,眼中一抹柔和的光芒一闪而过。
可万淑兰一咬牙,这种事情,绝对不可姑息。
“老爷,他只是小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