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大事儿干啊。
已经苦心习武了好久的云浅兮,虽然没说什么,但她早已经被憋得难受。
可她不敢说。
她怕自己最在乎的人上火,生气。
她只能忍着。
索性,每天还有点东西用来打发时间。
云浅兮的动作飞快,换了衣衫,一路轻功飙到了阳关城里。
云浅兮扮成小书童,跟在墨熙宸身后,走在街上,东瞧瞧细看看。
把一个很少进城的小书童,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能是小丫头无聊,墨熙宸还贴心的给云浅兮买了一支冰糖葫芦。
看着眼前的冰糖葫芦,云浅兮忍不住皱眉,一脸嫌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不需要这个。”
“拿着。”
墨熙宸硬是把冰糖葫芦塞到云浅兮手里,一脸满意,“千万别人以为,我亏待了书童。”
看着一脸狂拽霸道的墨熙宸,云浅兮的努了努嘴,干巴巴的道:“有你这么凶的书生吗?”
“真是奇怪。”
墨熙宸一转头,整个人凛然换成了另一种风格,“本公子呢,这是带你出来见世面的。”
“你别一副穷酸的模样好不好,本公子亏待你了吗!”
“你要记住,这里是城里,不必咱
们村里了。”
看着墨熙宸像模像样的样子,云浅兮忍不住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个会装疯卖傻的,关键时刻,就是会装。
还装什么像什么。
云浅兮都不敢保证,若她事先没跟墨熙宸一起出来。
她见了这样的墨熙宸,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云浅兮立即点头哈欠,一副受了教训的小模样,“是是是,是公子说得是。”
“不知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太守大人呢?”
“公子您可是太守大人的远方亲戚啊。”
“费什么话,还不快去给本公子打听打听,太守府在哪里。”墨熙宸微微抬起下巴,他这声音,可还真不小。
可太守府是一个城里最重要的地方,知道的人自然很多。
云浅兮随便给街边的小贩打听了一下,立即打听到了。
只是,左拐右拐,拐了无数个弯路之后。、
云浅兮彻底懵了。
墨熙车曲指在自家小书童的额头上点了点头,就自己去打听了。
一路上,云浅兮还在太守府不远处的小馆子里,吃了足足两大碗面条。
美其名曰,吃饱了才不会给自家公子丢脸。
看得一旁食客,一个个忍俊不禁的。
还有人忍不住
对墨熙宸道:“公子,你这哪是书童了。”
“简直就是个小少爷。”
墨熙宸却只是淡笑不语,付了银子,带着自家小书童,径直向太守府大门走了过去。
可走了一半的时候,一个蓝衣人第一个拦住了墨熙宸的去路,是个好心的大叔,“小伙子,借一步说话。”
墨熙宸默认了,跟了大叔来到偏僻的小巷子里,大叔一脸苦口婆心的道:“公子,刚刚馆子里,我听你的书童说,你是来投靠太守的吗?”
“是啊,学生是刘太守的远方亲戚,这不,家乡遭了灾,就来投奔这个表叔了。”墨熙宸对答如流。
那个大叔环顾四周,看到没有人偷听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道:“公子,你没听说现在都改朝换代了嘛。”
墨熙宸点点头,“可那姓钟的,不是还没更改国号的嘛。”
大叔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这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公子,我是抬手府里的从事,出事那天我回家探亲去,回来太守府就被围住了。”
墨熙宸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不会吧。”
“我表叔可是这里的太守,阳关城里最高的官员,谁敢。”
下一刻,墨熙宸已经被那个大叔捂住了口。
大叔拉着墨熙宸,进了巷子里更深的地方,“刘抬手为官清廉,我们当然知道。”
“一定是仇京,一定是他!”
“看抬手收集到他通敌卖国,徇私枉法的证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投敌了!”
“公子,我劝你还是回去吧。现在危险时期,刘抬手已经自身难保,您就别以身犯险了。”
墨熙宸眨眨眸,“那我就想去试试呢?”
“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我相信表叔是清白,表叔一定能出来的。”
看墨熙宸一身正气。
那个大叔蹲在地上,也放缓了声音,“哎,谁不想让抬手早点出来呢。”
“可现在皇上皇后下落不明,皇上虽有才能,奈何太过痴情,终究误。国!”
“只只是可惜了,天下多少箱刘太守这里的好官而清官,都被无辜连累了。”
“哎,可怜的大人啊。”
墨熙宸单手将大叔扶了起来,嘴角上挂着诡异的笑靥,“多谢大叔提醒。”
“可有些地方有些人有些事,本公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告辞。”
墨熙宸转身就走。
大叔不信邪,再次挡住了墨熙
宸的去路,“年轻人,你怎么听不明白好坏话呢。”
“你要是硬闯太守府,会死的。”
“死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
云浅兮上前一步,妥妥的将自家公子护在身后,“大叔,我们公子明白你的意思。”
“可若一个人有难,我家公子就对那人弃如敝履,那是不仁不义。”
“这不是一个读书人该做的事情。”
“孩子啊,你怎么不劝劝你家公子呢。”大叔气得直拍大腿,“你们去了,都是白送性命。”
“人死如灯灭,你知道吗?”
“死了,你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墨熙宸的平凡的声音淡淡,“大叔,你既然知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还是你站在这里,还有什么打算。”
“到现在本公子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本公子为何信你。”
“我叫张元松,我是太守的从事,这是我的令牌。”
张元松同时意识到,自己是有多唐突了,连忙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墨熙宸接过令牌,在手中掂量掂量,声音清淡,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他放在眼里似的,“的确是真的。”
“可你守在这里,就有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