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儿询问似的看向云凌恒。
云凌恒也点点头,“你也换一身吧。”
说道换男装,雪照儿有为难了:她根本没有带男装出来啊。
再说了,她这双眼睛,不管是穿男装女装,都能一眼就看出来好不好。
“我还有一套,雪姐姐快跟我来。”云浅兮立即拉着雪照儿去换衣裳。
柳屏儿还给雪照儿挽了个男子的发髻,看着铜镜里,这个皮肤白皙,冰肌玉骨,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简直就是上苍落掉的珍宝,瑰丽,美好。
“姑娘长得真美。”
“难怪姑娘一直带着斗笠,如此美貌,哪个男人看了不喜欢啊。”
云浅兮也跟着一个劲儿点头,“就是就是,雪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嘛。”
“干嘛总是遮起来。”
雪照儿面露难色,“浅儿,我不想惹麻烦。”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没有的。”
“走吧,咱们出去透透气。”
“看来我明天走不了了呢。”
一提这个,雪照儿宠溺的刮了刮云浅兮的小鼻子,“那就多住几天吧。”
“你啊,就是不想走是不是。”
“那是。”
“当然不是了。”
脱口而出一句话之
后,云浅兮飞快否认了。
里走之前,还去探望了下狄子衿,狄子衿这个无趣的,还睡着了。
云浅兮看着一脸憔悴的芷荷,忍不住道:“芷荷,你也睡会儿吧。”
“这里有暗影守着,估计谁也不会傻到来这里找麻烦。”
“小姐要出去吗?”芷荷却看到了云浅兮一身男装,“我陪小姐出去吧。”
看着芷荷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云浅兮没好气的道:“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伤给养好了吧。”
“我跟我哥哥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告别了芷荷,云浅兮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柳世明换了身青色长袍,看样子,应该是自家哥哥的。
“浅儿,要不你别去了。”临走之前,云凌恒还是有些纠结的。
云浅兮:“干嘛不去。”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吴能,还能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
“看样子,吴海,好像也不知情。”
“咱们先去把吴能抓了。”
看着跃跃欲试的小丫头,云凌恒真的不忍拒绝。
只是一行人来到太守府的时候,哪里还有吴能的影子,云浅兮声音微凝,“吴太守,你这样是不是在说,你就是包庇你儿子啊。”
“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吴海立即道:“娘娘说得哪里话,犬子却是是无能了点。”
“但犬子绝对不会犯法的,犬子生来胆子小,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云凌恒:“既然如此,那就公事公办吧。”
“吴太守,把这张告示发出去,务必让全城百姓都知道,本相再次坐堂三天,接受各种冤案冤情。”
“喏。”
吴海倒是好说话,立即应声。
可吴海临走之前,还不忘看了眼云浅兮,别有深意。
云凌恒斜睨了眼站在一旁伺候的师爷,“还不快给本相准备升堂用的东西。”
“喏。”
师爷立即应声。
时间不大,云凌恒已经坐在堂上。
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眼看着已经是黄昏时分,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大堂上。
其中猫腻,谁猜不出来呢。
云浅兮打了个哈欠,果断叫上柳世明,“看样子今天不会有人来了,世明,咱们先回去吧。”
“可是……”
柳世明有些犹豫的看向云凌恒。
云凌恒微微颔首,“你难得和嫁人团聚,先回去吧。”
“喏。”
柳世明不情不愿的跟着云浅兮走出了衙门。
云
浅兮就这么在大街上先逛着,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茶馆里,人来人往的,有不少人。
“世明,咱们去那边看看。”
柳世明眉心一拧,“娘娘,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
“娘娘,夫人,你要去哪儿!”
“夫人,这天色不早了。”
不管柳世明的叫声,云浅兮一股脑的攥紧了人群里。
原来茶馆里正有说书的,说书先生说的绘声绘色的,“话说,这当今天子,表面上是天机老人的入门弟子。”
“皇上说,他是云染。”
“其实,皇上根本云染,真正的云染另有其人……”
“皇上何等人物,他有必要撒谎吗?”立即有人不满叫嚣出声。
可说书先生说的不疾不徐的道:“客官且听我说。”
“说来奇怪,天机老人何等人物,那可是受诸国帝王将相,所尊重,所信服的人,可云染两个月前在天京出现,已经事实,多少人都看得真切。”
“这就是当今皇上,对天下人说得逆天大谎,绝对不假。”
“你有证据吗?”还是有人不满。
还有人说,“皇上乃真龙天子,你别胡说八道。”
可现在已经有人信了,“自古深宫晦暗,谁又
知道到底哪个是真,那个是假呢。”
“不过天家的事情,我等还是别参合了,保不准被哪个有心人听到,小命不保。”
“看来是真的。”
“哎,帝王家,哪有什么真性情,枉费云染还是皇后娘娘同胞兄长呢,估计现在咱们没听说过云染的事情,云染就被人灭口了呢。”
“嘘,你不要命了。”
“你小点声。”立即有人故意压低了声音,提醒出声。
那说话人继续道:“话说这云染此人,自幼师从天机老人门下,那是学富五车,经天纬地之才。”
“江湖上,更有人断言。”
“得云染者得天下,一瞬间,江湖纷乱,人未出山,便已在各国之间,激起千重浪。”
“可谓是,一时风头正盛。”
“各国为了争夺云染此人,更是机关算尽,无所不用其极。”
“可那息梧山,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诸位可知道,为了去请云染,各国各方势力,折损了多少精兵良将?”
有人不耐烦的嚷嚷出声,“你不说,我等庶民,怎么可能知道。”
“对啊,这可是很机密的。”
说书人喝了口茶水,故意拉长了声音,“在这场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