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
“不是。”
根本不给谷静宇把话说完的机会,云浅兮黑沉着一张俏脸,一口否决。
谷静宇忍不住疑问出声,“那你来看什么?”
云浅兮狠狠瞪了墨陛下一眼,“所以啊,我要回去了。”
“谷燃,静宇,要不要一起去打猎?”
谷静宇撇了撇嘴,“既然是个假的。”
“看不看也没什么,走,打猎去。”
一路上,谷燃都看着云浅兮闷呼呼的,“浅儿,你在生气?”
“是天澜皇惹你不高兴了吗?”
“我帮你说说。”
一提这个,云浅兮更气了,看也不看慢悠悠跟在后面的墨熙宸一眼,一样辫子,径直向前冲了过去。
“云浅,有话好好说啊。”
“驾。”
看云浅兮这样子,就知道云浅兮被气得不轻。
谷燃立即打马追了上去。
看着依旧慢悠悠骑马的墨熙宸,谷静宇无语望天。
她真不知道,圣祖到底喜欢这个慢吞吞的男人什么,“天澜皇,你不追过去吗?”
“她消气就好了。”
墨熙宸的声音慢吞吞的,一点儿都不着急。
谷静宇都快被气笑了,“天澜皇,有些错误,不及时挽回一下,很有可能,就是
永远的错误,驾!”
而云浅兮冲了出去,不久之后,就被谷燃叫停了,“浅儿,你快停下来。”
“你要是摔倒了,你的孩子怎么办。”
果然,这句话很有用。
云浅兮果然放缓了速度,刚毅下马,就看到姜北离和那个冒牌货一行人在一旁河边的空地上烧烤。
天色渐沉,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好地方。
一看到那个冒牌货,云浅兮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转身,就要走拉着马。
“云浅,你这又是怎么了!”谷燃紧紧皱着眉头。
云浅兮终于忍不住,哼唧出声,“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冒牌货。”
“明明是个假的,还来这里装什么高高在上的样子。”
“简直简直太恶心了。”
其实云浅兮更气的是。
墨陛下那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悠闲态度。
慢吞吞的,就好像没事儿人的似的。
这个人身上,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烟火气。
简直就要白日飞升了!
越想越气,正巧,这会儿谷静宇也赶过来了,“云姐姐,那个男人不靠谱。”
“要不咱们回回疆吧。”
“那里虽没有这里物产丰富,但重在活得潇洒自在。”
慢悠悠赶过来的墨陛下,一听这话,
瞬间急了。
声音一沉:“回疆公主,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朕和皇后好好的,皇后干嘛要走。”
一看到这个人,云浅兮就气,一咬牙,挽住谷静宇的胳膊,“公主说得是。”
“回疆天高云阔,乐得潇洒自在。”
墨熙宸好像真的意识到错误了,连忙追了上去,挡住云浅兮身前的路,“浅浅,咱们不生气了。”
“可以吗?”
“你想干什么都行,你别这样了。”
看墨熙宸终于松口。
云浅兮向来不会斤斤计较,指着不远处吃着烤肉的银衣人,“你去把那个人打一顿,在脸上狠狠地打。”
“我就跟你和好。”
“这……”
墨陛下看着那边那个人,墨陛下的声音截然而止。
云浅兮算是看清了这个人,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天底下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啊。”
“你今天要是不去打人!”
“我就去回疆。”
“反正那里可没人气我。”
“好,依你!”
墨熙宸低着头,视乎吓了很大的决心。
攥着拳头过去了。
谷燃看着就这么大咧咧的走过去的墨熙宸,忍不住提醒出声:“他就一个人,不会被打残吧。”
云浅兮撇了撇嘴,
“没事儿。”
“熙宸就喜欢打架。”
“打架的时候,从来不喜欢别人插手。”
谷静宇心底默默给天澜皇默哀了一把,得出结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圣祖。
“天澜皇,你这是干什么?”姜北离第一个看见了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墨熙宸,整个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只觉得现在墨熙宸,已经可怕令人恐惧。
“打人。”
简洁两个字,墨熙宸冲稳稳坐在那里的银衣人勾了勾手指,“朕让你三十招。”
“只要你能碰朕一下,朕就算你输。”
媳妇都快跑了。
在不霸气点,墨陛下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银衣人看着忽然闯过来的墨熙宸,呆愣一瞬。
侍卫第一时间,横在银衣人面前,抽搐佩剑,“想动绝尊,先过我这一关。”
墨熙宸身上的气势蓦地一手,一副慵懒之态,席卷而来,他还真没把一个侍卫放在眼里,“好啊。”
“朕让你五十招。”
“不需要。”
侍卫黑井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意思温暖。
墨熙宸只觉得一股肃杀之气席卷而来,整个人全身一凛,再也不敢怠慢。
一下子,战斗的场景眼花缭乱,
根本让人看不分明。
云浅兮还是着急的,不知不觉间,人已经站在战圈外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战局。
终于眼前金光一闪。
“扑哧”一声,一道鲜红在半空中滑过一丝优美的弧度。
黑井一手捂着肩膀,脸色刚毅,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一双全身上下唯一出彩的鹰眼,紧紧锁定已然收起长剑的墨熙宸,墨熙宸静静站在那里,生意中有些讶然:“你是玄翼族人。”
不是问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黑井一呆。
这是他的秘密,除了他的主人,他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就是主人那里,也是他主动说的。
主人并没看出来。
只是三百个会和,这个人就看出来了?
黑井周身的气息一沉,“黑井愿赌服输。”
“不过,你休想咚主人一根汗毛。”
只有绝尊,天底下只有这个人。
只有这个人,才是他唯一的希望。
墨熙宸:“玄翼族,以暗杀隐藏之术闻名天下。”
“只因世代诅咒,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你你到底是谁!你休想骗我!”黑井的声音一颤。
他真的想不明白,一个年轻帝王,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