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没有任何证据,总不能将人抓过来,打一顿吧……”
说着说着,云浅兮自己都给自己说心动了,“对呀。”
“这种人,不打一顿,还留着过年啊!”
“南姐姐,想去不?”
云浅兮看着南思瑶,神秘一笑。
南思瑶想想自己这点本事,果断认怂了。
可人嘛,总是有好奇心的,“我只能帮你加油。”
“打一个渣男,用得着咱们亲自动手吗!”
云浅兮的音量一挑,拉着南思瑶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半个时辰后,钟毓霖从宫中出来,就被一个乞丐拦住了去路,“郡王,有个人让我这个给您。”
钟毓霖简单看了眼信上的内容,立即打赏了乞丐。
将马车停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七拐八拐的来到了约定好的破庙里。
“出来吧。”
“命人不做暗……”
钟毓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大麻袋从天而降。
钟毓霖敏捷躲开了马蒂啊的攻击,低吼出声,“兄台,你这未免太没诚意了吧。”
没诚意就是没诚意,根本不用废话。
根本不给钟毓霖把话说完的机会,一袋子面粉兜头浇下来,钟毓霖直接被摸了个满身面粉。
“啊,哎
呀!”
“你们好大的胆子!”
“你们知道殴打郡王是多大的罪吗!”
“哎呦!”
紧接着无数棍棒下来,最后,让钟毓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在持续一炷香之后。
终于停下,一袭上好的云锦白衣映入眼前,少年清泉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是谁啊?”
“好好的一个人,来破庙里睡什么觉……”
“啧啧啧,真是挺倒霉的。”
少年手中羽扇轻挥,随手丢下三个铜板,大步走开了。
“铛铛铛!”
铜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消停的躺在地上。
一如扔铜板的人,尽管早已今非昔比,仍然是比厉鬼还难缠的狠角色。
“云云染!”
钟毓霖咬牙切齿,怕品爬了几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已经走到破庙门口的白色身影,“你你你就不怕吗?”
云染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却连回头都懒得回头,“本公子怕什么?”
“云染!”
“你别忘了,你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两句话,钟毓霖几乎是一字一顿。
云染终于转身,手中羽扇轻摇,优哉游哉,“是啊。”
“所以今天这事情,你说出去,谁信啊。”
“你你你
!”
钟毓霖被云染一句话堵得翻了个白眼,险些背过气去。
“哈哈哈。”
清朗的声音传来,“没错,本公子大的就是这个主意。”
“钟郡王要是不服。”
“你去衙门告本公子啊。”
“钟郡王这伤啊,啧啧啧。”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放眼望去,破庙里还哪里有云染的身影。
包括哪些七手八脚的打自己的人,也消失得无声无息的。
由始至终,钟毓霖真正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云染而已。
天下皆知,云染是天澜皇假扮的。
所以,根本就没有云染那个人。
可他就这么忍下这口气吗?
云浅兮穿着一身男装,拉着小美人,在大街上有说有笑的……
携美同游,真是逍遥快活的好事情。
“就是这个人!”
“他冒充云染。”
“来人,把此人抓起来。”
在一个忠义郡王府的小厮指证下,一大群官兵冲进来,直接把云浅兮和南思瑶给围住了。
看着这架势。
云浅兮唇角一僵:这个钟毓霖,还真够无耻的。
居然还要找后账。
看这些观察,都是刑部的官服。
好啊,她一下子又成了重刑犯了。
为首之人,
“你可有话说?”
云浅兮:“无话可说。”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之人倒是没怎么为难,看云浅兮认错态度好,直接下令带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
南思瑶不由得微微皱眉。
云浅兮拽了拽南思瑶的袖子,“走一趟吧,我倒是要看看。”
“钟毓霖的脸皮有多厚。”
南思瑶只能闭嘴。
很快,到了刑部大堂上。
为首之人,云浅兮看着脸生,不认识。
一派惊堂木,“啪!”
“堂下何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云浅兮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还不等云浅兮说话,那人又道:“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云浅兮看着上座的生面孔,刑部之前一直是哥哥管的,哥哥对刑部一向重视,绝对不会安排庸碌之辈,来此人刑部侍郎。
正在这时,在场记录文案的师爷姗姗来迟,进来,连连跟上座的大人道歉,“抱抱歉,我……”
“先生落座吧。”
“多谢大人。”
公孙哲落座之后,这才注意到站在堂上的云浅兮。
刚刚落座的身体本能弹了起来,就要行礼。
“公孙先生别来无恙。”
云浅兮主动跟公孙哲打招呼,打断了公
孙哲要说的话。
“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公孙哲反应过来,立即打圆场。
徐长林看看公孙哲,又看向云浅兮,“先生认识这位公子?”
公孙哲冲云浅兮拱了拱手,又冲徐长林拱了拱手,“大人来得晚,可能不认识。”
“不知大人听听说过,三年前,天京曾经来了个云染。”
徐长林看着云浅兮,不由得微微皱眉,“天下皆知,云染就是当今皇上。”
“怎么可能!”
公孙哲:“就是这样。”
“三年前,云相伤得太重,只能归隐山林。”
“云相向来不最求功名利禄,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看着公孙哲侃侃而谈,云浅兮眼皮一挑,看来公孙哲已经适应了呢。
可还是一样傻,一样直。
把她云染的身份说出来,那个呆瓜,让自家陛下怎么办。
真是傻到骨子里了。
想到这里,云浅兮根本懒得跟公孙哲计较了,“公孙先生,万万不可如此称呼。”
“在世人眼中,本公子不过是个从未存在过的人罢了。”
“那钟郡王被打的事情?”
徐长林不由得想起这件事情的起因。
云浅兮一脸无辜,“本公子不过是一介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