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你。”
听着某男这么不要脸的四个字,居然还说得这么肆意狂妄的话来。
脸皮如斯厚的。
大概就只有面前这么一个人了。
众人或惊讶或不屑的眸光集中在云浅兮身上,不自觉的云浅兮的耳根被熏得微微发红,低着头,恨不得一头扎进地底下去。
可这么可爱的小丫头,看在墨陛下眼里,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了,“怎么?还害羞了?”
云浅兮一撇头,起身就要跑,“你们慢慢吃吧。”
墨熙宸带笑的眸子看着害羞逃跑的小丫头,视乎就等着这一刻呢。
在自家媳妇逃出房门之后,墨陛下便慢悠悠的追出去,还不忘礼貌的向众人告辞,“朕先走一步了。”
于是乎,断断几息之间,这桌就走了两个人。
“天澜皇!”
薛昭仁站起来,就要最上去。
南思瑶伸出脚,准确无误的绊住了薛昭仁的脚,心里有事,薛昭仁怎么可能想那么多。
“咚”一声,摔了个实在。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采青连忙把自家公主扶起来,看向南思瑶。
薛昭仁并不是痴傻之辈,这么一看,就立即明白,自己是怎么摔倒的了,“南思瑶,你这
是什么意思?”
“本公主哪里不对,你大可以说出来。”
“犯不着让本公主出丑吧。”
南思瑶轻抿一口香茗,声音缓缓淡淡,“昭仁公主,你自小知书达理,才名传遍天下。”
“可别因为一时冲动,坏了你这么多年苦心营造的好名声。”
薛昭仁被采青扶着,坐回了座位上。
深吸了几口气,这口气,就是别在心里出不来。
最后将目光集中在薛毅身上,“二皇兄,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
“蛮横无理,泼辣成性。”
“真不知道南太傅一世清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丢进南太傅一世清白的女儿。”
“昭仁,平日里,你是怎么学的规矩!”
薛毅的声音冷声,已经没了好脸色,“还说别人没有规矩。”
“本王看你,就是最应该回去重学一遍的人。”
薛昭仁听到这话,脸色寸寸苍白,“二皇兄,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难道你忘了我母妃病逝前,你答应过我母妃什么了吗?”
不提这个还好,薛毅一听到这个,一手抱起儿子,一手拉起南思瑶的纤手,“瑶儿,咱们走。”
“薛毅,你站住!”
薛昭仁愤怒大吼。
可那一家三口人,已然走出门外。
“呃,七哥,咱们也走吧。”
“去找姐姐姐夫去。”
芷桃看着无趣,也要走。
晋琰玉无奈的看着非得要去凑热闹的妹妹,“正好,本王有事要跟天澜皇说。”
出了酒楼。
云浅兮闷闷在街上闲逛着,可好景不长,就被人追了上来,“生气了?”
云浅兮一撇头,不说话。
明知故问算怎么回事,你倒是哄我啊哄我啊哄我啊。
墨熙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浅浅,别跟我闹别扭了行不行。”
“你看我都这样了。”
云浅兮终于转眸看着墨熙宸老实垂在身侧的右臂。
暗暗咬了咬下唇,依旧不说话。
芷兰光是看着都着急。
可想在自家小姐的立场上,芷兰低着头,不着痕迹消失在人群里……
看芷兰走了,墨熙宸一步上前,转身,挡住了自家媳妇的去路,“浅浅,咱们去别处吃饭吧。”
“我听说,前面有一家酒楼也不错。”
说着,也不问自家小丫头同不同意,用左手拉着自家媳妇,消失在原地。
停下来的地方,却是一处河边,河边冷清的屹立着一个朴素干净的小酒馆。
墨熙宸熟门熟路的
在院子里坐下来,要了两坛桃花酒。
又顺着白一坨的心意,点了好多小菜。
一开酒坛,酒香扑鼻,醉人的桃花香味和酒的醇厚完美结合在了一起,云浅兮倒是想继续装高冷啊。
可可可这酒香,也太太太诱人了吧。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馋了就喝点。”
“这里又没人管你。”
眼看着美酒就差送到嘴边了,这要是不喝,还真浪费了良辰美景美人美酒。
云浅兮接过酒碗,一股脑的一饮而尽,回味无穷。
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对面那个人,自己端起了酒碗。
云浅兮一把把酒碗抢了过来,“身上有伤,还想喝酒。”
“你想不想好了。”
“小伤,无妨。”
说着,墨熙宸就要去抢云浅兮手里的酒碗。
云浅兮再次一饮而尽。
只觉得眼前情形有些虚幻,好好像有两个美人,“美人,你什么时候会分身术。”
“呵呵,假的也美。”
云浅兮嘀咕着,整个人往对面扑过去。
墨熙宸一看情况不对,立即把小丫头拉到身边,往自家媳妇嘴里塞食物,“别光喝酒,吃点东西。”
“不吃。”
“这味道还不错。”墨熙宸声声蛊惑。
云
浅兮眸光迷离,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容颜,吧唧吧唧小嘴,“恩,一定很好吃。”
“所以……”
墨熙宸刚想好好哄人,就听到背后风声响。
两个黑衣人手持利刃,刀刀致命。
“哗啦”一声巨响,因为力道的冲击力,黑衣人一刀劈开的二人喝酒的木头桌子,美酒美食撒了一地。
“吱吱吱!”白一坨顿时痛心疾首。
跳起来就要和人拼命。
可白一坨完全没想到,它根本没有出场的机会。
眼看着自己宏图伟业被人破坏了,双眸发红,看着已经冲出来的十几个黑衣人,“找死!”
“敢破坏我和美人约会,你们谁也别想走!”
听到“美人”二字,墨熙宸默默擦了擦额角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将自家媳妇的头往下一压,成功躲过刺客一脚,全峰顿起,刺客瞬间倒飞出去。
云浅兮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自家大美人的“小手”,“美人,你一边待着去。”
“这种粗活,交给老子就好!”
“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千万别受伤。”
一滴冷汗从墨陛下脑后滑下,愣神间,墨陛下已经被自家媳妇一路上披荆斩棘的安置在一个完好无损的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