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把你输了吗?”
墨熙宸笑眯眯的看着云浅兮,看得云浅兮直发毛,“哎,你真那么蠢,把我输了,我也没办法。”
“好了,我先回宫下道圣旨,以免喻流华事后反悔。”
“哦,那我去舅舅那里看看……”
不多时,宫里便传出消息,说当今皇上和天下第一商打赌,赌皇后,让天京上下给做个见证。
且,让各行各业的人,谨守本分,不得干扰。
墨熙宸更是放出狠话:说,打赌不论身份高低,让天京百姓务必配合,就算是赢,墨熙宸也要赢得光明正大。
几乎是在瞬间,酒楼才是,街头巷尾,人们的谈资,就完全变了内容。
昨日,还是未来皇后心狠手辣,残忍杀害两名前任得宠妃嫔。
今天,就是在瞬息间,就变成了。
无能昏君,能皇后跟商人打赌,简直丧尽天良,罔顾人伦。
更有书生在街头巷尾破口大骂:有辱斯文。
皇后,是皇上的妻子。
平民百姓,尚且对妻子敬重。
而今,一国皇帝,却那未过门的皇后打赌。
这是什么,这就是,纨绔昏庸,丧尽天良的重中之重。
圣旨一出,满朝大半鸿儒学士,就
在皇帝寝宫前跪了一地……
晚上,云浅兮实在坐立难安,就拉着宁思葭出去逛街,顺便听听风声也好。
原本,云浅兮也是相信墨熙宸的。
毕竟前世相识半生,墨熙宸到底是个什么人,她还是有些了解。
至于墨熙宸后来的残暴嗜血,云浅兮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可她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情来,就觉得,墨熙宸那么对她,全是她自己作死的……
“下注下注,天下豪赌,几十年难得一见。”
赌场里,此时此刻热闹非凡。
人山人海,里面全是人。
“你买谁赢了?”
“当然是买喻公子了,喻公子随时平民,又是商贾,可我们那皇帝,昏庸无道,我才不买那个人的呢。”
“就是就是,我们赌博,也要凭良心说话,反正我买了喻公子的。”又一个人接话。
“听说了没,皇上那边已经有百倍赔率了呢。”
“要不要试试冷门。”有人突发奇想。
立即有人反驳,“你脑子没毛病吧,喻公子从上至今,从来没亏过,要不怎么年纪轻轻,就成了天下首富。”
“听说,这赌场都是喻公子的。”
“看来还是喻公子胜算比较大。
”
宁思葭听着,不断观察着云浅兮的脸色,“云姐姐,你可千万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啊。”
“姐夫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把握的。”
小姑娘说话的嘴角颤抖,底气不足。
云浅兮也不生气,几道前面赌局一看,押墨熙宸那边根本没人。
云浅兮无奈摇了摇头,走了上去。
宁思葭想阻止,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只能默默跟在云浅兮身后。
赌场伙计看到云浅兮站在那里犹豫,不由得好心提醒道:“这位姑娘,皇上虽是我天澜国的皇上,可论起做生意。”
“跟喻公子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
“每个商人都不傻,姑娘你认为吗?”
云浅兮从袖子里逃出一把银子,按在案上,“我就想压冷门试试。”
伙计看了眼银票的面额,还是忍不住提醒出声:“姑娘,要试试少压点就是了。”
“犯不着把家底都压不来,赌场无情,难道姑娘没听说过吗?”
“没关系,本姑娘有多是钱。”
云浅兮又从另一只袖子里逃出银票,全部压在墨熙宸那边。
伙计有劝了好久,看云浅兮执意如此,也就差了银票的数额,
登记在册。
“葭儿,你不压点?”
云浅兮看向宁思葭。
宁思葭别别扭扭的逃出一两银子,放在那里。
对上云浅兮满是希翼的眸光后,宁思葭一咬牙一狠心,逃出昨日领的月钱二十两银子,全部压在那里,“云姐姐,我只有这么多了。”
云浅兮满意点点头,“尽力就好。”
一路低着头,随着云浅兮走出赌场,宁思葭不断安慰自己,不过损失一个月的月钱而已,可她的心,每时每刻的都不断滴血。
“心疼啦?”
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云浅兮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垂头丧气的小姑娘。
“没没有。”
“都结巴了,还说不心疼。”
云浅兮好笑的看着小姑娘,信心十足,“放心,姐姐不会让你赔钱的。”
宁思葭连连摇头,“云姐姐,你这是说什么话,就算是陪也就是一个月的月钱而已,这个我还是赔得起的。”
“你稳赚,快趴下!”
云浅兮刚想安慰小姑娘两句,忽地,一支冷箭,飞快从宁思葭身后飞来。
云浅兮拉着宁思葭,飞快躲开离间,紧接着,“嗖嗖嗖”无数利箭飞来,时间不大,十几个黑衣刺客飞过来。
宁思
葭什么时候看过这阵仗,尽管她会些拳脚功夫,但和这些刺客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葭儿,跟在我身后。”
云浅兮紧紧把宁思葭护在身后,让云浅兮觉得棘手的是,这刺客各个武功高强不说,还用暗器。
尽管她武功高强,可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还有个拖油瓶。
一炷香下来,云浅兮只觉得眼前发晕:现在她已经娇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想想这一个月来,吃喝懒散的性子,再加上伤势初愈,一把大刀没注意,从身侧刺来。
云浅兮想躲,可是敌人太多,根本无处分身。
“铛!”
“噗嗤。”
就听一声利刃响起,紧接着,那格格提刀的刺客应声倒地。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找死。”
“杀无赦。”
三个字落下,凛冽魔息凌然,刺客们硬生生被逼退了好几步。
随着墨熙宸的声音落下,几个暗影飞出,不消片刻功夫,已是一路尸体。
墨熙宸上上下下检查了云浅兮,确定了云浅兮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怎么了?”云浅兮被说得无辜。
“让你安安心心准备待嫁,你就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