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兮直接飞起两脚,一脚一个把压在宁思静的两个粗壮婆子踹到在地。
“哪里来的小贱人,来人啊,快给本夫人抓住,狠狠地打!”
康平郡主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居然有人连她的事情也敢管,康平郡主面子挂不住,直接让侍卫去打。
“姐姐,你还好吧。”
宁思葭立即上前,把没了人架着,就虚软趴在地上的宁思静扶了起来,宁思静看清来人样貌,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自家妹妹往外推,“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快回去!”
“你就当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姐姐,你说傻话,你是我亲姐姐啊!”
挨打的宁思静,如何是宁思葭的对手,宁思葭用力抱着自家姐姐,不肯撒手。
“哎呦!”
“娘的,小娘们够辣的啊!”
“找死!”
不消片刻功夫,满地都是金家侍卫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哀声不绝。
康平郡主被气得直跳脚,“上,给本郡主上,谁抓了这贱人,本郡主上一百两银子。”
“原来,本小姐就值一百两啊。”云浅兮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活抓了她,怎么也得黄金万两的好不好,这会儿居然
要用一百两银子给打发了,打发要饭的呢!
康平郡主看着眼前仙子般的姑娘,一袭白衣,翩然若仙,倒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只可惜,得罪了她,眼底一抹阴毒滑过,做了个住手的收拾,侍卫们立即停止手上的动作,立在原地。
康平郡主起身上前,仔细打量了云浅兮一圈,“倒是个美人,给我儿子做个妾室,倒也还可以。”
“康平郡主,请你说话注意些。”
“这是我母亲的义女。”
宁思葭一听这话,大吼出声,生怕这个康平郡主说出什么污言秽语,玷污了她云姐姐的清誉。
宁思静自然是听说母亲收了个义女的事情,强撑着走到云浅兮身边,好声劝道:“云妹妹,你快离开吧。”
“今天康平郡主这话若是传出去,估计以后就没人敢上门提亲了。”
云浅兮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一听宁思静小声说的这些话,不禁一愣。
“姐姐尽管放心,这老妖婆还没那个本事,拿我怎样。”
“云妹妹……”宁思静还是有些担心。
云浅兮根本不听宁思静的话,上前一步,眸光淡然的看着康平郡主,“我姐姐我带走了,郡主请留步。”
不知为何,一向跋扈的康平郡主,看到眼前姑娘这么平静的样子,反而觉得背后发凉,可她是先皇亲封的郡主啊,她的面子,怎么可能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丫头给拨了,“站住!”
“我们金家的事,可不是你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来人啊,把这贱人给本郡主绑了!”
“押回府里,听候发落。”
云浅兮一挑眉,“怎么?郡主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私设公堂吗?”
故意炖了一下,云浅兮托着下巴,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依我天澜刑律,这私设公堂可是大罪。”
“尤其是想郡主这般,有功名爵位在身的人家,一旦被人发现私设公堂,这罪过,小女子可担当不起啊。”
转瞬间,云浅兮已经是忧心忡忡,不懂世事的无辜少女了。
瞧这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宁思葭看着都愣住了,和云姐姐认识一个月,她早怎么没发现,她的云姐姐,居然这么古灵精怪。
“你!”
康平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可她堂堂郡主,就这么被欺负了吗?
当然不能,康平郡主深吸一口气,“姑娘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咱们就去公
堂上见。”
一听这个,宁思葭不由得有些慌了,“云姐姐,这这真的好吗?”
“万一公堂上的人,偏袒郡主怎么办。”
“葭儿,咱们有理,为何不去说。”
“一个郡主而已,她还想翻天不成。”云浅兮无所谓的道。
宁思静却冲云浅兮摇了摇头,“多谢云妹妹好意了,这事儿若是上了公堂,日后恐怕我在金家……”
云浅兮却不这么认为,“静姐姐,金家已然待你如此,你是舍不得夫家,还是舍不得康平郡主这个婆婆。”
“只要静姐姐一句话,我定帮姐姐脱离金家。”
想想自己家人两年的悲惨生活,宁思静咬了咬下唇,想了很久……
因为宁思静脸上受了伤,云浅兮就让杏花去雇了辆马车,马车上,宁思静终于作出决定,“云妹妹,你说得对。”
“我与金志平本就没什么感情,他更是总在青楼流连,这回更是把那里的女人带回了家,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只是……”
“如果我的婚姻出现问题,怕是会影响到家里的妹妹们。”
“云妹妹,你也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女儿啊。”
云浅兮看向宁思葭,“你该担心的,
应该是葭儿才是。”
“我已经有心仪之人了。”
“姐姐,自古姻缘自有天定,我能不能嫁出去,和这个无关。”宁思葭立即表明立场。
宁思葭大眼珠子转了转,道:“姐姐,咱们可不能就这么被金家给休了,必须和离。”
宁思静紧紧攥着手里的手帕,恨不得把可怜的手帕抓破,“马上就到大理寺了,不知道我爹娘会不会责怪我们……”
云浅兮轻轻按住宁思静的手,“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世上,哪有父母不疼爱儿女的。”
“静姐姐放心吧,干爹干娘一定会向着你的。”
“就是就是,姐姐你这两年受的苦,娘亲都不知道偷哭了多少回了。”
宁思葭跟着响应,“其实,爹娘一直后悔把你嫁到金家的,这一点,姐姐你不用担心。
“我已经派人回家禀报了,一会儿爹娘哥哥都回去大理寺的,我们全家人都支持姐姐。”
听着听着,宁思葭渐渐也有了底气,“……可是,这事儿闹上公堂,恐怕会连累到镇国公府吧。”
“静姐姐,这事是金家先过分在先,如果我们在不讨回一个公道,恐怕日后也没人能瞧得上镇国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