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良郁闷了,一个妇人站在昭定司门口怪难看的。
他便无奈去禀报陆瑾了。
意料之中,陆瑾对谢朱玉丝毫没有抵抗力。
谢朱玉被邀请进来,她对陆有良道:“陆大人,莫要误会,此事成如此,虽然与我有关,但未必是坏事。”
陆有良顿了顿,不打算再深谈:“不知郡王妃何意,掌印等着您呢。”
谢朱玉进来,第一次入陆瑾的昭定司的房间。
简单灰色调,显示着陆瑾的孤寂与清高。
谢朱玉进来,还没问好,且听陆瑾说道:“是为了顾炎英而来?”
谢朱玉顿了顿,“是,我想知道他被关在哪个大狱?
”
“你倒是承认的畅快。”陆瑾侧着身子,带着讽刺说道。
“他若是被杀,大齐便是少了一栋梁之材。掌印,就算我有私心,您不能救他吗?”谢朱玉不敢想象在大狱里,顾炎英将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陆瑾面色冷峻,“本座自身难保,爱莫能助。”
谢朱玉走近了些,“掌印,你不可帮他吗?”
“郡王妃,你把本座的明月珠献给太后为赵云正得了郡王爵位,此番凭着一张嘴,就想让本座救顾炎英?你游走在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你的心头好?”陆瑾在确定某件事情。
谢朱玉顿了顿,她好看的杏眼看向陆瑾
,而后诚挚地说道:“我只是想和离,离开汴京罢了,别无他求,掌印,可否能成全?”
“本座上次就问过你,离开汴梁,你要去哪里?”上次谢朱玉不肯回答,硬生生糊弄了过去。
“告诉掌印也无妨,我打算去淮南。”谢朱玉知道此番是来求人的,她得拿出诚意来。
陆瑾拍了拍自己身边位置,谢朱玉坐了过来。
谢朱玉手腕就被陆瑾用温热的大掌捏住,“赵云正不会放你离开的,你莫非是在白日做梦?”
谢朱玉知道挣脱不开他的大掌,用下定决心的语气说道:“掌印,只要您能保住顾先生一条命,您的任
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于您。”
“你果然心悦顾炎英,为了他,你竟然要牺牲自己?”陆瑾说着伸手摸上她嫩白的小脸:“怪不得连皇帝都垂涎你的美貌。”
谢朱玉抓住他的手,试图制止他放肆的行为:“女子真难,做这深宅妇人更难,我不知道做了什么,让掌印这般看我?我日后若是到了淮南,掌印会来寻我吧?”
“那珠子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掌印的珠子全然都在,可放心?”谢朱玉低眸说道。
陆瑾一把抓住他的下巴,“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次谢朱玉对上了他深邃且又冷漠的眼眸,“自然是为了让该
死之人去下地狱。”
“该死之人?怎么,顾炎英就不是该死之人了?”陆瑾嘲讽一笑。
谢朱玉笑笑,“怎么,掌印?我怎么闻着一股醋味呢?你莫非是为了我在吃醋呢?”
陆瑾没有否认,却道:“随我出宫。”
“出宫去作何?”谢主玉不解问道。
“见顾炎英最后一面。”陆瑾一副尽力而为模样。
谢朱玉满目都是惊诧与失望。
最后一面?什么意思,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了?
陆瑾看着谢朱玉渐渐红了的双目,道:“昨夜入狱,明日问斩,皇帝可是敢轻易得罪?”
谢朱玉反问:“我何时主动招惹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