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怅然若失。
如今男人就在面前还说了这种肉麻的话,倒是让姜绾觉得,这种感觉有一种欣喜,又有一种害怕。
姜绾呆呆的坐在病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眼神也逐渐的变得温柔,似乎心里正在慢慢的接受。
他发现了自己的这一变化,赶紧收回目光,用力的拍了拍脸颊。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刚刚只不过是男人的梦话,说不定等他醒来就会不认账!”
话音刚落,战玄墨突然缓缓的睁开双眼,认真且坚定的说:“我不会不认账,我跑死了那么多马,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些话。”
姜绾愣住,一时之间有些失语,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许是因为太累了,许是因为身上太过疼痛,战玄墨慢慢的合上双眼,鼻息均匀。
姜绾静静的看着,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但男人的力气极大,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也不肯放手。
终于姜绾妥协了。
他趴在床沿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竹月急切的问,“王妃,你怎么样了?”
听见她的声音,姜绾缓缓
站起身,走到了门前。
“把吃的东西全都放在外面。”
说完又回头朝着病床上的战玄墨看了一眼。
“我没事,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又是同样的吩咐。
竹月虽然颇为担忧,但还是乖乖的扭头走了。
但没有过多久,竹月又折返回来,急切的敲了敲门。
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姜绾微微蹙眉。
“王妃,侧王妃来了!”
姜绾立刻穿戴整齐,推门走了出去。
刚刚来到院子里,远远的就瞧见了白清清,扯着笑看着他。
“王妃姐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进皇宫了。”
“我不是说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吗?”姜绾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白清清上前一步,眼中充满了自责。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回来之后我母亲好好的教训了我,我才明白,我们本应该同气连枝,而不是应该相互陷害。”
话音刚落,姜绾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相互陷害?”
“我何曾陷害过你?”
他做的那一切不过是自保罢了。
难不成别人都欺负在他的头上了,他还要忍气吞声吗?
他可不是任人凌辱的性子。
“是!王妃姐姐教训的是王妃姐姐一向
是宽宏大度的,绝对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对吗?”
白清清扯着嘴角笑着,脸上的笑意很是温柔,跟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这个女人巴巴的想要带他进入皇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绾眉头皱的更深了,白清清却走上前,从手上拽下来,白玉手镯递了过来。
“我觉得这个手镯很配姐姐今天的穿搭不如你就收下吧?”
姜绾嫌弃的看了一眼,向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虽不愿与你争辩,但也无心与你交友。”
感受到了姜绾眼中的警惕,白清清唉声叹气。
“王妃姐姐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他们说王爷似乎在进京城的途中遭遇了埋伏,现在生死未卜,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互依靠了。”
说着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担忧的情绪,看得出来他很是担忧战玄墨。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战玄墨回来的时候满身伤痕,看白清清这个表情应该是还不知道战玄墨已经回来了。
“你能够想明白这一层关系就好。”姜绾冷冰冰的回答。
他目光冷冷的直射过去,冷声说,“你先
进皇宫吧,我等一会儿就去。”
话音刚落,白清清就将手里的白玉镯子塞了过来。
“好姐姐,你就说下吧,反正这个东西我有的是,再加上你也没有点像样的镯子,要是进皇宫的话,说不定会让人家收我们墨王府,如今势颓。”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补充了一句。
“王妃姐姐,我这不是在嘲讽你,真的是想让你代表我们墨王府的脸面。”
姜绾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白玉镯子,冷冷的抬眸。
“多谢。”
这个镯子他收下了。
白清清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雀跃的转过身去。
看着白清清离去的背影,姜绾目光落在了手里的镯子上。
他仔细的查验了一下镯子,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也没有被下毒。
既然如此,这样通体浑白的镯子,白清清置怎么可能会舍得送给他?
虽然不明所以,但姜绾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少现在还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姜绾回到房间里发现战玄墨正昏迷不醒,而且高烧不退。
想到今天下午就要进皇宫,这院子里不能没有人照顾,于是就叫来了竹月。
竹月刚刚进入房门,就闻到了一股浓
重的血腥味,在房门外面根本就闻不到这种味道。
他下意识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姜绾的床上居然有一个人影。
定睛看去居然是战玄墨。
“王妃,那个是……王爷?”
竹月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
姜绾用力的点了点头,走过去将门给关上。
“王爷受了很重的伤,眼下我要进皇宫一趟,没有办法照顾,你能不能代替我照顾?”
竹月神情严肃,点头说,“王妃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照顾王爷。”
“好。”姜绾稍稍松了一口气,拿出来几粒药丸递给她。
“等王爷醒来,一定要把这些药给他吃。”
嘱咐完了竹月,姜绾的目光回头落在了战玄墨的脸上。
姜绾抬脚离开了房间,朝着外面走去。王府门口早早的就等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很快的就来到了皇宫。
此次觐见皇后,姜绾没有一点准备,只是随便在库房里找了一个,还算是精致的物件。
不管白清清想要做什么,姜绾都无意与他争辩。
她现在脑子里唯一担心的就是战玄墨,只想赶紧结束无聊的宴会,回去好好的照顾战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