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的姜绾寄人篱下,自然有些事情不好明确地表达,也不想在这里闹出太多的动静。
战玄墨毕竟是希望姜绾原谅自己,想要得到对方的谅解,更不会轻易地给姜绾带来麻烦,所以值得尊重姜绾的选择。
反观白清清总觉得这是个天赐良缘的好机会,只要姜绾耍脾气和战玄墨保持距离,那么自己就可以跟在战玄墨的身边所有人对自己的态度和对战玄墨一样的恭敬,这就足够了。
“王爷,如今你我都在大皇子的府邸,不如咱们两个就住在一个房间吧,这样也不必给他们增加负担。”
看似如此温婉体贴,可战玄墨便一眼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和自己亲近,可战玄墨又怎会轻易地让对方得逞呢,更何况这次本就不想带着白清清,若非是在自己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用一些手段跟着来了,又怎么可能会让姜绾拒之门外呢?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随后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还是分到两个房间吧,这几天本王手上有些事情要单独处理,就是朝堂之事,自然不能够让别人知晓。”
故意找
个借口想与其保持距离,可此时的白清清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总不能想和战玄墨在一起,就要耽误战玄墨管理朝堂上的事情吧?
咬着牙的白清清只能做出泪眼惺忪的样子,看着战玄墨进入另外的房间,心里倒是恨透了,却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等到晚宴过后,早晚有一天会将战玄墨拿下。
到了那时候姜绾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看看以后还有谁能与自己争抢战玄墨呢?
不过这时候的姜绾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虽然今晚是为了设宴款待自己,以此表达恩情,可没想到的是出席此次宴席的只有大皇子本人,而作为大皇子妃的萧梅因为身子骨弱,目前还在病榻上躺着,所以就不能出席。
但男人身边又怎么可能没有莺莺燕燕呢?估摸着这次可能也是侧妃登堂入室。
或许这次是调查清楚当初究竟是谁背地里搞鬼的好机会,所以这才是姜绾愿意出席此次宴席的缘故。
这深宫宅院里本就有着许多的争斗,而女人之间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早就在背地里尔虞我诈,争论不休。
姜绾虽然不想卷入这其中,但也不希
望萧梅卷入混乱之中,甚至险些丢了命。
越想越多,姜绾也觉得有些头疼欲裂,随后便缓了一会儿,倒了杯茶细细品味着。
紧接着姜绾放下茶杯便开始挑选着今晚的衣服。
既然是所谓的答谢宴,想起那日二人剑拔弩张,此时的姜绾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这大皇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绝对是给自己故意设计一个圈套。
联想起那日自己所看到的逃离女子,总觉得这一切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不知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思来想去,姜绾还是换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这长裙虽然款式简单,可是这勾边的绣法却极为讲究,也能看出所穿之人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品味。
等到晚上之时,姜绾则是穿着这身蓝色长裙出席所谓的答谢宴席。
刚走到不远处时就看到了一群忙碌的下人,或许许久都没有举办这么隆重的宴席,所以他们还有些不适应。
各色美食一应俱全,而作为大皇子妃的萧梅本来应该是今天晚宴的主角,却没有出席,这也让姜绾的心中有些落寞,不过好在走之前也给其开了一副药方。
如今身子骨弱,就只能够
先静养,等到身子养好了,这孩子也就能够在附中更好地成长。
待到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定能生个健全的大胖小子。
走在长长的长廊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这风微微带着一丝凉爽,却又透着一股花香,实在让人意外。
按理来说,这院子里的花早就已经落了,怎么还有些如此耀眼的花朵在这里盛放呢?
难道是特别准备的花朵吗?心中总有一些不可思议之情,而姜绾则是沉默着,随即便走到了长廊继续向前走着。
正当姜绾看到不远处坐着的人,突然觉得有些不满,却还是强撑着性格,而此刻的战玄墨正带着白清清坐在那儿,当白清清看到姜绾过来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容,连连起身去招呼着。
“姐姐可是来了,可让我们一顿好等呀!”
大皇子都已经到了,更何况在场的人身份尊贵,让两个权倾朝野的男人等着她,这哪里是欢迎自己分明是给自己扣了个帽子,若是不及时出就好,恐怕要担上罪名的。
这时的姜绾看到对方匆匆而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似乎没想到几人竟如此可笑。
“我记得今
晚宴席似乎并未邀请你出席,你又如何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故意等着我来恶心我吗?”
姜绾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故意询问着,岂料面前的女人也毫不避讳,随后冷笑了一声,收敛了刚刚一副小白花的样子,反倒是原形毕露。
“今晚或许你还是墨王妃,可过了今晚,你也就未必能够继续做好你学王妃的位置了,早晚你会退位让贤!”
她只希望有一天能够陪在战玄墨的身边,所以自然不想让姜绾一直霸占着王妃的位置。
可听到对方的话,姜绾只是猖狂一笑,逆天下的目光中不但有任何胆怯,反倒是一副无所畏惧,这更让面前的白清清有些惊恐,不知为何会有如此胆量。
姜绾缓缓走到了座位旁,热脸贴了冷屁股的白清清也只能够回到战玄墨身边,可这时战玄墨却一个眼神杀了过来。
“平日里就让你有些尊卑,怎么今日竟如此不懂规矩呢?”
毕竟是在大皇子的府邸,如今这又是大皇子做东请客,这宴席招待的还是姜绾二人不过是顺便蹭了个便饭,可是白清清竟然妄想坐在自己的身旁,无论是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